“不,你跟他還是不一樣。”
孟梵茸一臉疑惑地看着她。
木又笙可能有點動容,稍微哄了哄:“還是你的地位更高些。”
“這樣啊,謝謝你。”
孟梵茸的腦子還沒能轉過彎來,雲裡霧裡,巨大的沖擊力導緻他智商直線下降,弄不清楚對方這句話的含金量。
木又笙就靜靜觀察着他的表情,毫無心機的樣子,心情都擺在了臉上,兩個人都是藏不住事的年紀,木又笙承認那通話把她也說懵了,有那麼一瞬間,她渴望給出回應,但還是被理智制止。
天空如同一個巨大的黑洞,稍不注意就能将人迅速卷入,然後徹底離開這個真實的世界。
吹了兩分鐘的風,孟梵茸該說的話早已說完了,罕見地,兩人沒有那些常規表白失敗後攜帶的一系列連鎖反應,也不像會老死不相往來,孟梵茸問:“你還冷嗎?”
剛出來的時候他也問了這句話。
“我不冷。”
“好,那我們進去吧,喻瑤應該等我們很久了。”
他自顧往裡走,木又笙喊了他一聲:“等一下。”
“嗯?怎麼了?”
孟梵茸的臉出現在亮堂的燈下,剛才無知覺掉的眼淚印淚痕,眼睛紅得不像樣,隻聽道:“難道這就結束了嗎?”
“什麼?”
他不明白。
“你的表白就這樣?”
他點頭,“你不是沒答應?”
“我沒答應是我做出的選擇,還有你呢?你想我們今後以怎樣的方式再相處?你不會覺得今晚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吧?”
“你想怎麼樣?”
孟梵茸不知道木又笙想得到他的一個态度,決定她今後做出何樣的行為。
哪怕事件的性質已經悄無聲息地發生了變化,她足夠理智,掌握絕對的主動權。
“我們能不能跟以前一樣相處了?”
“你覺得呢?”
“我覺得可以。”
“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隻要你能别喜歡我。”
真是心狠的人。
孟梵茸一陣委屈:“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木又笙沒回答,唇角勾起笑意,開門進去了。
-
喻遙和易熙舉辦的火鍋局隻有木又笙參加。
喻瑤稀奇:“孟梵茸這貨又耍什麼脾氣呢,真想讓我八台大轎請他去啊?”
“不懂,我再去問問。”易熙說。
“木木,你知道孟梵茸怎麼了嗎?剛才不還好好的,突然犯神經病。”
木又笙當然知道,但她不好說出來,隻能裝傻,“我不知道,大概心情不好吧。”
“真矯情。”
話雖這麼說,她的神情還是充滿擔心的,别是孟梵茸真出了什麼心理上的問題。
易熙很快就來了,搖搖頭,對喻遙說:“他不去,說要回家了。”
他快速瞥了木又笙一眼,充滿複雜的情緒。?
喻遙看不出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眼珠子一轉,“我再去請一下吧,木木你去嗎?”
“好啊。”
她也想看看孟梵茸要幹嘛,跟她保持距離?不會的,他沒這麼高的覺悟。
兩人到的時候,他正背好書包準備回家,表情很正常。
“走,去吃火鍋,易熙請客。”
“他來找過我了,我不去。”
“幹嘛?誰惹你生氣了?”
“沒誰,我就是不想去。”
喻遙撩了下頰邊的頭發,當作什麼都沒聽見,催促他:“趕緊過來,晚會請你吃個冰激淩行了吧。”
“不用了,真的,我今天好累,不想去了。”
看他的狀态的确不太好,喻遙跟木又笙對視一眼,後者莫名心虛,咳了一聲,然後頭轉向别的地方。
喻遙很想罵人,念在今天是今年的最後一天,她忍耐住了,對孟梵茸說:“那随便你吧,錯過這次機會,明天我和易熙可不會出來陪你吃飯了。”
“知道了。”
孟梵茸與他們道别,獨自離開。
喻遙跟木又笙注視他的背影,喻遙半眯起眼,“木木,你說他腦子搭了幾根線?”
“啊?我不知道。”
“算了,不管了,我們去吃飯吧,木木我給你買冰激淩吃好不好呀?”
木又笙迷糊地點頭:“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