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歌他們剛到家,直播間的禮物特效便炸開了花。
許志學連着刷了三個“嘉年華”,緊接着又甩出一個“禮花筒”,特效一波接一波地炸,讓直播間的人都羨慕壞了。
王宏朗樂得合不攏嘴,“許老闆大氣!”
葉安歌擡眼,視線在那片浮誇的流光金影中一掠而過,神情冷淡得像一場春雪落在寒潭。
她觑着身邊笑得滿臉開花的王宏朗,心中默默想:分他紅利,真是物超所值,光情緒價值就給滿了。
完美地彌補了她的不足。
很快,王宏朗笑着轉口安慰許志學:“許老闆也不必太難過,人和人之間的緣分本就玄妙,有時候能陪你走一程,已經是緣分深厚了。至于你父母那邊的事,你自己衡量着來,但無論如何,千萬别影響自己的小家。”
【王胖子說得對,有些人就是父母緣淺。傷心歸傷心,還是得往前走。】
【緣淺莫強留,情深終有别】
【就是就是】
【句句戳心,我就是父母緣淺】
許老闆發了個抱拳的表情包,【感謝各位,我心裡有數。】
“那就行。”王宏朗笑眯眯地點頭,“那我們來連線下一位求助者。”
很快,視頻接通了。
屏幕那一端映出一張年輕男生的臉,卻眼圈青黑,臉頰瘦削,一副嚴重睡眠不足的模樣。
也不知道待在哪個犄角旮旯,背景昏暗,光線慘淡。本就看不清,男生臉還湊得極近,都快把鼻孔怼屏幕上了。
一下子詭異的氣氛就出來了。
【???】
【彈幕護體!】
【沃趣,什麼東西,吓我一跳】
葉安歌面前一暗,視野被什麼遮住。
她疑惑地看向伸着手擋住她目光的白予骁。
白予骁眉眼彎彎,笑得乖巧極了,一副為她着想的模樣,“醜……”
葉安歌:“……?”
王宏朗:“??咳,求助人還在呢,你禮貌嗎?”
這時她肩頭的小白“哧”地笑出聲,湊到她耳邊低語:“他又在耍小手段了!好拙劣啊!鳥都看不過眼了(^///^)”
葉安歌歪了歪頭,還未開口,就見小白已經被白予骁兩指捏在手裡。
他笑着說:“它打擾你直播,我先幫你收着。”
“不要!葉安歌!”
小白叫得那叫一個慘烈,撕心裂肺。
王宏朗都看呆了,“這鳥平常不吭不響的,還能這麼叫嗎?”
求助人:“???”
“主播?大師?不是,我還在呢,沒人在意我嗎?”求助人一臉震驚地看着他們。
【哈哈哈哈哈】
【xs,确實不是那麼恐怖了】
【原來是為我們好,哭死】
【有沒有一種可能,隻是單純把他忘了】
【這有個老實人】
王宏朗幹咳兩聲,努力把話題掰回正軌,“哥們兒,你是在國外嗎?怎麼那麼暗?”
“不是,我在國内。我遇到鬼了,不敢看外面就把窗簾都拉上了!”
這話一下子讓直播間的人又緊張起來。
【好刺激好刺激】
【又想看又害怕怎麼辦?】
不過王宏朗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葉安歌輕輕一笑:“見鬼不是應該拉開窗簾曬太陽嗎?”
求助人眼睛一亮,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對啊!”
【6】
【這哥們兒怎麼憨憨的?】
求助人趕緊拿着手機跑去拉開窗簾,陽光傾瀉進來,總算讓觀衆看清了他長啥樣。
看上去确實挺年輕的,劍眉星目,如果忽視掉萎靡的臉色,還蠻帥的。
屋子布置得也挺溫馨,書桌上一排手辦,滿滿的死宅氣息。
葉安歌看了他一眼,目光掠過他的天庭、印堂、唇線,開口:“說說你的事。”
“大師你好,我叫趙行舟,今年大三。我們這不是放暑假了嗎?我就想着跟我宿舍的一個哥們兒去探險,長長見識。”
“他是老手了,我特羨慕他那種說走就走敢于冒險的性子,感覺年輕人不這麼幹就是浪費人生。”
“我是第一次冒險,舍友不敢帶我去太遠的地方,就帶我去爬山。結果在深山的一個山頭上發現個破敗的四合院,就那種荒草叢生,不像是有人住的房子,門還是開着的。”
“我第一次出門,特别累,就想進去休息休息吃點東西。我哥們兒卻突然拉住我,讓我别看、别進去。”
“我問他怎麼回事,他死都不說,隻讓我趕緊走,别回頭。可我還是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