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夢。
修斯燃很久沒睡得這麼舒服,破天荒在七點前醒了,他發現自己拱在杜衡胸口,身上的被子隻剩下蓋肚臍眼的一個小角,兩條腿跟麻繩似的勾住杜衡的小腿。修斯燃翻到床邊,掀開被子想躺到杜衡身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動作太大,杜衡眯着眼睛,眉頭緊皺地嘟囔着:“幾點?”
“不到七點。”修斯燃趕緊摟上去,雖說室内的中央空調二十四小時恒溫,但在外邊涼了一宿肉的他肯定不如杜衡身上暖和,他拱在杜衡那頭的枕頭上,喃喃道:“再睡一覺吧。”
“楊軒,來了嗎?”杜衡徹底閉上眼,眉頭上的痕迹絲毫未減。
“沒。”修斯燃也學着杜衡的樣子輕輕拍着,“九點前他不會過來,睡吧。”
杜衡意識朦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易感期還沒過去,他感覺自己漂在海上,右手攥着一根木棍起起伏伏,耳邊是聽不清的呢喃,他越掙紮就越難逃離,好像被什麼東西捆住了一般動彈不得。就在快要溺死之際,他拼盡全力睜開雙眼,隻見修斯燃的半條腿橫在自己的腰上,兩人的手疊在一起,包裹着修斯燃的*。
“你幹什麼?”杜衡驚坐起來,沒想到反而磕在床頭櫃上,下意識握緊雙手,換來一聲滿帶瑟欲的呻吟。
修斯燃掀開被子,翻身跨在杜衡的腿上,他的額頭貼着杜衡的肩膀,将要發洩的身體還帶着暧昧的顫音,熱氣噴湧而出,臊得人臉發燙,“你說我在幹什麼?”
杜衡徹底清醒過來,他擡手給了修斯燃一巴掌,打得不重,聲音立馬被修斯燃的喘息聲蓋過去。
瘋狂濺在胸口,杜衡順手蹭了一把沒想到反而抹勻了,他羞憤地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隻能低聲罵了句,“禽獸。”
修斯燃聽了後開心得很,他笑嘻嘻地湊上去舔杜衡的臉,“請杜老師訓導我。”
杜衡掐住他的脖子,硬是在兩人之間扯出一條縫,“坐好。”
修斯燃乖乖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一屁股坐在杜衡的胯骨上,還故意往後蹭了蹭。
“握手。”杜衡抓住修斯燃的左手手腕晃了兩下,“換手。”
修斯燃反手握住杜衡的手腕摁在胸口,“訓狗是要給獎勵的。”
“可不乖也會有懲罰。”杜衡挺腰往上使勁兒,可修斯燃跟塊石頭似的紋絲不動,他怒道:“起開,我去廁所。”
“獎勵。”修斯燃跪着趴在杜衡身上,用食指點點自己的臉頰,“這裡。”
杜衡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一口,他确實不是什麼有自制力的好人,“快起來。”
修斯燃把手伸到後背下方摸了一把,然後大笑着從杜衡身上下來,卷着被子在床上打滾兒,“好了喊我一起洗澡。”
楊軒确實在九點準時敲響修斯燃的家門。
“來了。”修斯燃捏着擋在腰間的浴巾,“摁什麼門鈴,沒有鑰匙啊!”
“我怕看見不該看的。”楊軒捏着從咖啡店打包的早餐,簡單的三明治配美式,“杜教授呢?”
“樓上洗澡。”修斯燃從茶幾上随手拿起一根皮筋,把後面的頭發紮成一個小啾,“幾點的飛機?”
“下午一點,我去收拾行李,你們倆把飯吃了咱們就走。”楊軒把早餐擺好,期間電話響了好幾聲他都沒管,“去問問杜教授有什麼必帶的。”
“他行李箱在衣帽間,估計就是電腦和書,衣服穿我的吧。”修斯燃嘬着吸管,晃晃悠悠往樓上走,“無所謂,反正去不了幾天。”
杜衡還站在浴室的鏡子前刮胡子,修斯燃慣用的剃須泡沫味道太大,讓他不得不屏住呼吸進行操作。
“杜老師。”修斯燃靠在洗手台上,“楊軒問你要帶什麼?”
“電腦就行。”杜衡放下剃須刀,“幾點走?”
“吃完早飯就走。”修斯燃把塑料咖啡杯扔進垃圾桶,“楊軒在樓下收拾行李。”
杜衡詫異地盯着他,眼神裡充滿着疑惑和尴尬,他試探着問道:“昨晚你收拾了嗎?”
“什麼?”修斯燃的手撫摸杜衡的臉頰,順着肌肉紋理一直繞到頸後的腺體,“行李?我的行李一直都是楊軒準備。”
混亂的地毯,滿是□□的項鍊,布滿指紋的鏡子和詭異的氣息都暗示着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楊軒站在化妝台前,用手指尖挑起那條祖母綠項鍊,他忍了又忍,把項鍊裝進麂皮口袋裡,然後轉了個身站在樓梯口,“修斯燃,抓緊下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