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能力的角度看，你應該是一部分的猶格索托斯加上一部分的阿撒托斯。”勞倫娜指正了艾德安娜的錯誤。

“OK，随便怎麼樣吧。”艾德安娜歎氣：“那我現在解除銀霧绮境，明天早上勞倫娜去宣布？”

“我去？”勞倫娜的手指着自己。

“沒錯，那群孩子都是因為你才暫時跟着我們的。”愛麗絲也歎了口氣：“就目前而言，我們不可能趕走高權重的美國隊長和冬日戰士，但變種人内部對他們倆的意見可不小。

“更何況，現在基本可以确定，安娜和西莉娅的身體基因有相當一部分來自他們倆。就算我們能夠用武力鎮壓變種人内部不和諧的聲音，這種矛盾遲早要爆發的。”

“但願他們沒有那麼蠢。”勞倫娜難得刻薄：“這裡可是哥譚。就怕他們在脫離之後進阿卡姆，有奇怪能力的蠢貨可比普通反派難對付多了。”

韋恩莊園地下，蝙蝠洞

“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綠燈俠在通訊裡問。

蝙蝠俠不為所動，自顧自地在蝙蝠電腦上敲敲打打：“綠燈俠，彙報情況。”

“行吧。好消息是，阿拉斯加州的大坑不是布萊尼亞克造成的。通過殘餘能量分析，多半是一個類似黑洞的玩意幹的。它出現在那裡，把一切都給吞噬掉，接着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分析報告被綠燈俠發給蝙蝠俠。

“壞消息是，布萊尼亞克正朝着地球方向前進，大概還有半個月就能到達銀河系。我們最好提前攔截，别把戰場放在離地球太近的地方。”

“收到。通知超人，準備好幻影地帶投影儀。如果可以，我們盡量争取在布萊尼亞克意識到之前把他關進去。”

挂斷通訊後，蝙蝠俠繼續一幀幀地分析視頻。因為已經完全确定那個大坑并非布萊尼亞克所為，但布萊尼亞克确實正在朝地球進軍這一事實。于是正義聯盟的工作重心也随之發生了改變：超人、綠燈俠和火星獵人按照他發過去的計劃在外太空進行針對布萊尼亞克的作戰部署；神奇女俠、閃電俠和他繼續尋找失蹤女孩們的下落以及九頭蛇的計劃部署。

他們猜測那個大坑可能是九頭蛇研制的什麼新型武器造成的，看起來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有這麼大的威力，于是在使用過之後就立刻離開了現場。

但也有說不通的地方，他們在到達坑底時，發現這裡除了雪之外，還有人類活動的痕迹——雪地上有着一連串的腳印，還有被掩埋在雪地裡的物體被挖掘出來的痕迹；而在腳印最複雜淩亂的地方，又突兀地清出了一片空地，其他地方的雪都是松散的，隻有這塊空地的岩面，在它周圍的雪地表面凝結了一層薄冰；衆多腳印的朝向也是往這裡集中。很明顯，這裡曾經有一個相對溫度較高、且發熱穩定的熱源。

詭異的是，這些腳印大部分都是屬于兒童的，并且幾乎都是赤足，隻有兩人是穿着鞋子的。而那些成人的腳印，經過分析對比，應該分屬于兩個男人，并且都是類似軍靴式樣的鞋印。

接着，更詭異的來了：他們找不到任何曾經待在這裡的人離開的痕迹，就好像他們是憑空蒸發了一樣。哪怕是直升機呢？那也會有氣流擾動松散雪層留下的痕迹。

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一晚上就這樣過去了，他依舊一無所獲。

天破曉時，老管家阿爾弗雷德終于忍無可忍地打斷了他：“老爺，您必須去休息了，否則恐怕我在您找到線索之前就要先參加您的告别儀式。”

布魯斯·韋恩從蝙蝠俠的身體裡複蘇，他摘下頭盔，黑色短發淩亂地落在額前，臉色蒼白，眼下青翳濃重，隻差一口獠牙就能完美融入萬聖夜集會。

“我會的，至少讓我把這點東西看完。”布魯斯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他三天沒合過眼了，全靠打成糊的“營養餐”和能量飲料支撐——中途拒絕了無數次阿爾弗雷德把裡面的果蔬汁替換成牛奶的建議，這位老人似乎總覺得牛奶比果蔬汁更有營養——但他在營養餐裡添加了足夠的蛋白粉和補鈣劑，絕對滿足他每天的營養素攝入量。

老人端來一杯熱牛奶，不容置疑地塞進他任性的小少爺手裡，順便把餐車推到他身邊。雪白的骨瓷盤裡，塗抹黃芥末青瓜醬的炸面包片上疊着太陽蛋，旁邊是煎的香腸和培根，搭配起司焗蘑菇和黃油炒蛋，茄汁焗豆是必不可少的佐味——布魯斯喜歡把炒蛋和豆子攪和在一起吃（後來他在唐人街的餐館裡認識了番茄炒蛋）；熱氣翻滾的麥片粥裡加入玉米粒和火腿——經典的英式早餐。

久違的食物香氣誘惑着布魯斯，但他還是堅強地挺住了：“阿福，你忘了茶。”

“是的，但您更需要牛奶。”

“讓我看完剩下的十分鐘，我保證我會休息的。”布魯斯不動聲色地把牛奶放回餐車。

就在這時，他突然在屏幕的邊緣看見了什麼！

布魯斯飛快暫停，慢放着倒了回去。這個視頻是蝙蝠少女拍攝的坑底景象，為了不破壞痕迹，夜翼駕駛着蝙蝠飛船，吊着蝙蝠少女幾乎是一寸寸地拍攝。

布魯斯找到了讓他感覺到異樣的那一幀，點擊局部放大——一根顔色極淺極淡的金色長發被埋在雪裡，隻露出一點點線頭似的細須。

就是這個。

他有預感，這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蝙蝠俠呼叫夜翼，收到請回複。”

那邊很快接起。

——“夜翼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