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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未來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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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本島羅賓遜公園

帕米拉·莉蓮·艾斯利,現稱毒藤女,一名已經完全舍棄自己過往所有的超級反派。

她原本隻是一個内向的、熱愛植物的哥譚大學生,在被欺騙接受人體實驗後身體産生了突變——比起一個人類,她更接近一株植物。

在搞清楚自己已經成為不可能回歸人類族群的怪物之後,這位女士在殺死對自己進行人體實驗的混蛋後選擇了前往遠離人迹的無人小島進行自我放逐。甚至在小島被毀、憤怒之下回到哥譚為自己報仇之後還主動向哥譚警方自首,入住阿卡姆病院。

她對越獄搞破壞也沒什麼執念,最常見的情況是受友人哈莉·奎茵之托或者在阿卡姆集體越獄事件裡随大流出來逛逛。

總得來說,這是一位性格相當穩定、溫和的女士。

但眼下的情況顯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植物們都瘋了。

它們肆無忌憚地在每一寸可吸收利用的物質上以人類無法理解的速度飛快生長、蔓延。拜哥譚陰沉多雨的氣候所賜,它們在短時間内進化出闊大的葉片與茂密的氣生根。

羅賓遜公園是供哥譚市民在閑暇時散步、休息的場所,裡面種植的植物種類都精挑細選,保證無毒害作用。但在毒藤女瘋狂的現在……

安靜無害的植物在人類面前暴露出猙獰可怖的獠牙——攀緣成絞殺,舒展成摧毀,吸收成攫取……

狂歡吧!放縱吧!享受吧!這是屬于我們的盛宴!

植物是不懂得“攻擊”是怎麼一回事的,在毒藤女完全釋放天性、思維徹底同化為植物時,她——或者該稱呼為“它”——就隻剩下生物最簡單、最基礎的本能:生長和繁衍。

極快的生長同時也代表着極快的凋零,那些凋零的莖葉被根系迅速吸收轉換為生長的養分,而土壤早已被茁壯的根系壓榨殆盡,隻剩下固定根系的作用。

沒有鳥叫蟲鳴,它們溺斃在花蜜裡,吊死在枝蔓間,幽深綠意中隻剩下死一般的寂靜。

“這裡是蝙蝠俠,便士一請彙報情況。”蝙蝠俠利用鈎索槍飛快向羅賓遜公園掠去。

“便士一收到。”留守蝙蝠洞的老人坐在電腦前:“一分鐘前,羅賓遜公園的植物開始出現異動;在這之前,阿卡姆無異常情況;這不符合艾斯利女士一貫的行事作風。通過植物生長方向與意圖分析,推測艾斯利女士目前很可能已經失去自主思考能力。建議各位更換全包式制服,并大劑量使用植物生長抑制劑和特制除草劑。”

蝙蝠俠的行進軌迹換了個方向,在頻道中沉聲道:“全體轉移到鐘樓更換備用制服,便士一持續關注阿卡姆動向。”

“便士一收到。”

“這裡是羅賓,為什麼說毒藤女失去自主思考能力了?她這不是在破壞城市嗎?”傑森正式上任羅賓沒多久,還沒有以義警身份跟毒藤女對戰過,這才有此一問。

“這裡是鷹火。很簡單,這些植物的生長沒有一個固定的方位,也無法展現操縱者的意圖。”鷹火的語速很快:“以往毒藤女操控的時候,她會有意識地給植物進行毒素特化,比如有毒或者緻幻的香氣、花粉、粘液之類的;或者是物攻特化,比如尖刺、鋒利的葉片之類的;而且她還會有意識地操縱藤蔓進行攻擊。但現在很明顯沒有以上現象。”

“最重要的是阿卡姆一切正常,對于從來都是集體行動的毒藤女來說這相當不正常。”夜翼接過話頭:“抱歉,這裡是夜翼,路邊有人趁火打劫,我可能會遲一點到。”

“忙你的去吧,我們會打敗毒藤女的!”羅賓緊跟在蝙蝠俠身後進入鐘樓的秘密通道。

“不,不是我和你。羅賓,你和蝙蝠少女繼續維護哥譚秩序,随時聽候調動;鷹火,夜翼,你們跟我一起進入羅賓遜公園對抗毒藤女。”

“NO!我能行!”羅賓幾乎要跳起來用頭撞擊蝙蝠俠的頭盔:“我是羅賓!别老是拿我當小屁孩!”

“我知道,這隻是分工不同。”蝙蝠俠不為所動:“夜翼和鷹火在對抗毒藤女這件事上的經驗比你更豐富。”

“那蝙蝠少女呢?為什麼她也要被排除在外?”羅賓試圖擴大範圍。

“親愛的,這是為了安全考慮,”蝙蝠少女安慰道:“為了防止我們分身乏術。就像B說的那樣,這隻是分工不同。”

“OK,‘這隻是分工不同’。”羅賓抱着手臂哼哼,但還是老實按照蝙蝠俠的要求去做了。

等他們換好制服,抵達“密林”附近的時候,已經有義警到了,并且還不是蝙蝠家族的成員。

“女夷,貔貅。”蝙蝠俠用中文念出了兩位義警的代号:“你們不該插手,這很危險。”

“得了吧蝙蝠,這也在威脅我們的生活。”女夷撇撇嘴,她們是最近幾個月才開始在唐人街一帶活動的義警,代号也頗有東方氣韻:“你會放任危險在家門口遊蕩嗎?反正我不會。”

“即便如此,你們也不該就這樣上陣。”蝙蝠俠說的是她們身上的制服:女夷要好一點,穿着一身青綠色的緊身衣,臉上是葉片形狀的多米諾面具;但貔貅就不行了,身上隻穿着最簡單的長袖長褲,敷衍地蒙了根黑色布條,上面貼合眼型裁剪出視窗,就這樣直接出來打擊犯罪。

“别跟他們廢話了,我們走。”貔貅悶聲悶氣地說:“你們愛跟不跟,反正我們會進去的。”

“你們應該護住口鼻,包住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膚。”蝙蝠俠說:“否則這些植物有可能會在你們身上寄生。”

女夷和貔貅的表情瞬間變得非常難看,幾乎是下意識地擡手捂住口鼻。

“你們還是先回去吧。”鷹火歎氣:“以後做好完全準備再出動,否則……說真的,生命隻有一次。”

女夷幹脆利落地朝密林擡起手,她面前縱橫交錯的枝桠藤蔓便自動向兩邊分開一條足以讓人通過的道路:“這條路一直通向毒藤女所在的地方,大概能維持五分鐘,足夠你們走到那裡了。黑面具的人說今晚會在亞當斯港口/交割貨物。人情我還清了。貔貅,我們走!”

兩個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原來女夷還有操控植物的能力嗎?蝙蝠俠默默記下,又開始分析起女夷提供的情報。

不過……亞當斯港口?但他們搜查到的消息隻有米勒灣,而且阿卡姆那邊也沒有異動。

蝙蝠俠直覺其中有問題,當機立斷:“蝙蝠少女,羅賓,盡快解決手頭的事,前往亞當斯港口探查。”

“蝙蝠少女收到。”

“羅賓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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