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面具的賓客看着周邊:“嘶,好姐姐,怎麼一下冷起來了。 ”
蝴蝶面具的賓客:“真是邪門得很,呀,據說這邊以前是座墳地,可不是鬧鬼了吧!”
顔月一眼掃去,紅閣裡已經有人察覺到不對勁了。
顔月回頭看着為此糾纏不休殷星洲蹙眉,她提醒殷星洲,因為焦急語氣沾上了幾分急切之意:“殷星洲,這是任務,你不要打草驚蛇。”
殷星洲炸毛:“任務!?你都沒有讓我這麼親密地牽你的手!!”
顔月深吸口氣:“行了,收了這幅姿态,跟上,我不想和你鬧。”
殷星洲被說得委屈,但也知道顔月沒有和他開玩笑。
這個雖說修着無情道的女人,實際上比任何人都多情,她愛着蒼生,也像愛着蒼生一樣愛着殷星洲。
他和芸芸衆生沒有兩樣。
她也不會因為殷星洲一人将蒼生的性命棄之不顧。
這個心懷大愛的女人,最是多情,也最是無情!
殷星洲氣得呼吸都在顫抖,也罷,他忍下了,這是她的道,為她的道所讓步是他的大度!
殷星洲收勢,周遭寒意便逐步散去。
小七笑吟吟地領着顔月一路朝大門走過去,殷星洲便悄無聲息地跟在顔月身後。
小倌扭着纖細的腰身,他身上穿的是幾層薄紗似的衣裳,黑夜裡仔細一看便能看見脂膏似的肌膚。
小七纖長的袖子半掩薄唇,低着頭弓背着,做出一副下位者的嬌羞姿态。
“小姐是第一次來倌樓嗎,以往奴家怎麼沒見過您?”
顔月目不斜視,隻是時而向身邊氣得臉色都紅了的殷星洲投去幾個眼神,聞言更是隻說了淡淡的一個“嗯”字。
小七帶着顔月走到門口,熱情地與她說道:“那小姐今夜可要小七陪你玩樂?小七什麼都會喲。”
那小倌朝顔月抛了個媚眼。
殷星洲一看更是火大。
顔月伸手制止:“暫時不用了。”
就要顔月跨進倌樓時,忽然門口兩個露着精壯腰身的覆面男人抽刀攔住了她。
利劍橫在脖頸三分處。
顔月一下警覺,在袖口中準備掐訣。
殷星洲飄在顔月的身後,輕聲道:“不是我,我藏了鬼氣,他們針對你。”
顔月一下心裡有了底,她點了點頭。
這時名叫小七的小倌兒臉上挂着谄媚的笑走到男人身邊,他撫上着覆面男人握劍的手,詢問:
“保衛大哥,這是怎麼了?怎麼不讓這位姐姐進來啊?”
顔月也假裝愠怒:
“好啊,好端端要拉我進去享樂的是你們倌樓,現在無端攔着我不讓進的也是你們倌樓,怎麼,你們紅閣店大欺客呢?!”
小七一下委屈:“嗚,好姐姐,奴家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啊……哎呦。”
覆面男人一下推開小七伸過來的手。
覆面男人冷漠的聲音響起,他一雙深邃的眼眸死盯着顔月,說:
“你身上,有男人的氣息!”
周遭人竊竊私語。
殷星洲瞪着一雙眼看着顔月,腦子裡幾乎把能想過的男人都過個遍了也不知道顔月身上是有哪個臭男人的氣息!
殷星洲冷笑。
顔月一下蹙眉:
“胡說八道什麼?”
惹得身邊那位不高興!
覆面男人再次重複:“你身上,有男人的氣息,不能進倌樓。”
小七的眼神在覆面男人和顔月中打轉,随後連忙出來打園場。
他纖細的手攀上覆面男人壯實的手臂,柔聲道:
“哎呦我的好哥哥,這姐姐怕不是待字閨中了,咱倌樓也沒說不讓有成親了的女人進來啊……再說她靈氣好足,怕是沒被臭男人玷污過,您行行好,讓我吃口她吧。”
小七越說越小聲,随後給顔月使了個眼色。
顔月連忙伸出手抓住想要上前撕了小七那張嘴的殷星洲。
顔月聞言袖子下的手死死地拽住他,面上又做出一副神傷的模樣:
“是啊,我是個不幸的女人,倌樓不是可以給所有女人幸福嗎,為什麼獨獨容不下我們這些成過親的女人呢?”
底下有些女人一看有刀頓時萌生了退意。
那覆面男人見此似乎害怕着什麼,于是慢慢收回了利劍,放人進去了。
小七見狀喜笑顔開,連忙拉着顔月進了倌樓。
“哼,夫人,小七帶你進來了,小七厲不厲害。”
顔月皮笑肉不笑的說:“厲害。”
小七笑嘻嘻地,像一隻貪食的貓兒一下添了下嘴唇:
“小七這麼厲害,那夫人要不要給小七一點獎勵啊~”
小七越說,渾身就扭得越兇。
顔月一邊上樓一邊打量着倌樓四處,聞言回道:“什麼獎勵?”
“嘻嘻……”
小七笑得色氣,臉上還露出一抹可疑的潮紅。
琉璃盞上的圖案被細碎的燭火投影在一處金碧輝煌的牆上,男女交合的畫面如同走馬燈一般浮現在殷星洲和顔月的面前。
噫——
怎麼又是春宮圖啊!
小七笑着,他伸出手,勾了勾顔月的腰帶,一雙水眸滿含柔情,說:
“嘻嘻,夫人既然已經成了親自然便知道對男人最好的獎勵就是……您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