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的眼睛裡透出一抹寒光,看的何橘更心虛了,“我談過戀愛,你又不是不知道,情侶之間有這些舉動也挺正常的。”
“你們兩個有沒有接吻?”
何橘:“……”
怎麼還問起這事了?
這下是真在秋後算賬了!
“沒有,我和他之間沒有進展到那一步。”
但是沒接吻的情況下,周原已經跟她提了幾次訂婚了。這種混亂又奇怪的關系,在相親認識的情侶身上出現,似乎也不奇怪了。
“和陳謙呢?親過嗎?”何霄又問。
“……”
怎麼沒完沒了了!
何橘正不知道怎麼回答時,服務員如同救星一般,端着火鍋鍋底來了。她急忙岔開話:“好餓啊,感覺最近胃口好像都變好了。”
有何霄每天變着花樣給她做飯吃,還會經常帶着她四處去吃美食,她胃口怎麼可能不好?
僅僅一周時間,看起來臉色就好了許多!
何霄看着她幹巴巴岔開話的樣子,識趣的沒再追問下去。反正重要的是現在,至于陳謙和周原,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他忽的問:“你明天是不是休息?”
“是啊,明天周三,排我休息。”
何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天氣預報說明天有雨,不适合出門。”
“那就在家休息。”
何橘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對面的何霄卻笑的耐人尋味。
在家,可未必是休息!
*
當天晚上,何霄照常前去接何橘下班,帶着她在外面吃了飯。回去以後,兩人各自前去洗漱,何橘躺在床上玩手機,聽見腳步聲走進屋,頭也不回的說:“别關燈,我在追劇呢。”
她最近在看一部電視劇,每天晚上雷打不動的追劇已經成了習慣。
何霄掀開被子,從背後抱住她,臉頰貼着她的臉,看着手機上電視劇問:“還剩多長時間?”
接連幾個晚上,何霄都會在睡前抱着她親了又親,何橘當然清楚他問這話的意思,無非是想知道他還有多長時間才能開始親她。
點了下屏幕,看進度條就隻剩下三分鐘不到,何橘沒說話,耳根開始發燙。
何霄看到進度條的時候,手已經不老實的在被子底下解開了她的睡衣,隻是這次睡衣解開後,他又将手挪到她背後的内衣扣上。
他一本正經的說:“網上說,睡覺穿着内衣不好。”
何橘以前是不穿,也習慣了裸睡。但自從和何霄在一起,不習慣身邊有人,就總是穿着睡。
察覺何霄要幫她解開,何橘的手急忙伸到身後,摁住他的手,“何霄……”
大掌卻牽着她的手,将已經解開扣子的睡衣一點點脫下,他低頭吻上她的肩頭,“你明天休息,今晚和我做一次好不好?”
何橘早就想過,兩人之間遲早會進行到這一步。
她也并不排斥這件事。
隻是現在就做,會不會有點太快了?
手機裡的電視劇還在播放着,可某人就已經不老實的動手動腳了,何橘渾身上下都莫名的燥熱。
“做一次,我會輕輕的……”
他幾乎是湊到何橘耳邊在輕喘着,更像是在故意喘給她聽。
何橘想說其實可以過幾天再做,或者下周的這個時候再做,可在何霄的攻勢下,她根本招架不住,手機上的電視劇也正好播放結束,正在放着片尾曲。
退出軟件,何橘将手機扔到一旁,整張臉都快要埋進枕頭裡了。
燈光下,她耳朵紅了個徹底,悶悶的說:“……你去把燈關了。”
聞言何霄唰的一下掀開被子,下了床,大闊步的去關了燈,幾乎是燈關上的瞬間,又咻的一下鑽進了被子裡,将何橘撈進懷裡。
像是餓極的狼,三兩下就将何橘身上的衣服脫了個幹幹淨淨,又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肌膚相貼的瞬間,何橘就知道,他們之間是徹徹底底的回不去了。
……
窗外的細雨聲與屋内吱吱作響的床闆聲融為一體,喘息聲幾乎要将兩人所有的理智都擊敗,何橘即便是躺在床上,卻仍像是一個無枝可依的浮葉,隻能緊緊地抓住何霄的手臂。
指腹從他手臂上撫過時,能清楚摸到凸起的青筋。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不想發出聲音,卻被何霄惡劣的摁着下巴,迫她張口,喘息聲在整間屋子裡環繞。
“我想聽……喘給我聽……”
大掌始終在她臉上,似乎就是為了以防萬一何橘又一次咬着下唇不發聲音。
她難以掩藏的大口喘着,一輕一重,時急時緩,缱绻而又綿長的喘息聲,聽的人面紅耳赤。
何霄愛極了她這樣,彎下腰,湊近聽。
他又故意問:“舒服嗎……是不是很舒服?”
何橘手搭在他肩上,難以抑制的在他耳邊喘着,她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但又不想被這人如此惡劣的掌控着,低頭咬上他的肩,喘息聲也被盡數堵在喉嚨裡。
可何霄卻不罷休,又接着說:“我們以後天天做,好不好?”
聞言何橘隻得松開口,喘息聲先一步發出聲音,随即才艱難的擠出幾個字:“不、嗯……不好!”
“姐姐……”
他幾乎是撒嬌似的喊這麼一聲,又故意湊在她耳邊親了親,卻意外的發現何橘對這兩個字似乎格外敏感。
——畢竟在這種時候喊姐姐,莫名的更刺激!
她似乎更敏感,何霄能清楚感覺到,“喜歡我喊你姐姐嗎?是不是覺得很刺激?”
她咬着下唇不說話,雙臂緊緊地抱着他的脖頸,可下一秒大掌又一次扼住她雙頰,迫使她張口,那些喘息聲便如同水流一般,滾滾而來。
平時就足夠惡劣的何霄,在這種時候更是将惡劣發揮到極緻。大掌仍是在她臉上,她控制不住的輕喘着,何霄卻還覺得不夠,又接着問:“姐姐知道和你做.愛的人是誰嗎?”
他松開手,又低頭吻上她的唇角,“我想聽姐姐說出來,現在和你做.愛的人是誰,你知道嗎?”
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也清楚何霄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
何橘半帶喘息的說:“是…嗯…是何霄……”
“姐姐真聰明,那就獎勵你和我再試一次,反正明天不上班,可以多做一次。”說完便低頭吻上了何橘,也徹底堵住她拒絕的話。
漆黑一片中,熟悉的氣息将兩人纏繞,何霄仍是一聲聲的喊着姐姐,他每次喊姐姐,何橘都覺得兩人更像是在亂.倫,更覺得刺激,理智也在每一聲姐姐中徹底迷失。
窗外的雨聲蓋不住兩人的喘息聲,純棉四件套上印下的水印,像是兩人共同創作出的一幅畫,但卻不止一次的下筆,而是在何霄的撒嬌與祈求下,接連兩次才将他這個餓狼勉強喂了個半飽。
事後還是何霄抱着她去洗漱,又将她抱回已經換過四件套的床上。
安靜的屋子溫暖惬意,何霄心滿意足的抱着她入睡,何橘是累慘了,睡着後迷迷糊糊翻了個身,面對着他,乖乖的躺在他懷裡睡着了。
何霄從十八歲就對何橘動了别的念頭,到現在已經有六年了。此刻看着她在懷裡睡覺,心裡仿佛被什麼填滿了,再也不是空落落的。
他小聲在她耳邊說:“何橘,以後我是你的了。”
——何橘,我幹幹淨淨的,我在等你。
——等你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