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我看你真的是被何霄吃得死死的!”
“隻是織圍脖而已。姐姐給弟弟織圍脖,也不稀奇吧?”但何橘這話顯然是沒什麼底氣。
“是不稀奇,但也稀奇。”
褚惜無意間瞄到自己拎在手裡的那些衣服,其中一件是給她弟弟買的,“反正我是不可能給我弟弟織圍脖,那小子在我這沒有那麼高的待遇,他能不挨揍,就算是謝天謝地了。”
兩人坐手扶電梯下樓,何橘站在後面,看着褚惜的背影,莫名的想到林姨家的那兩個孩子。
她小聲問:“你小時候跟你弟弟打架嗎?”
“我們那不叫打架,是他單方面挨揍。”
褚惜跨出一步,從電梯上下來,回過頭看何橘,“你和何霄小時候打架嗎?”
何橘輕輕搖頭。
從電梯上下來,兩人一起朝着門口走去。剛跨出商場,一陣風吹來,凍的兩人臉都僵了。反正東西也都已經買齊了,幹脆就打車回去。
褚惜也跟着一起去了何橘家裡。
進了門就聞見一股烤甜品的香味,褚惜忙放下東西去了廚房,卻沒看見任何吃的。
何橘将買來的東西放在客廳,一擡眼就看見桌子上放着烤好的巧克力薄脆餅幹,她沖着廚房喊:“吃的在這呢。”
聞言褚惜忙走出來,看見客廳桌上用盒子裝起來的餅幹,故意歎了口氣:“我弟弟但凡能有何霄一半懂事,我也不可能打他。”
“不是所有的弟弟,都叫何霄。”
兩人坐在沙發上,一同吃着何霄中午騰出時間回來做的餅幹。
無意間低頭,何橘就看見桌子底下的小台子上放着一瓶藥。她明明記得這裡之前沒有藥的,怎麼會突然就出現了呢?
将藥盒拿起,才發現是布洛芬。
家裡出現這種藥并不稀奇,但垃圾桶裡卻有布洛芬藥的包裝盒,顯然是剛買回來的。
何橘不禁想起何霄半夜起來燒水的事情。
是起來吃藥的嗎?
……
留褚惜在家裡吃了晚飯後,何橘才去水果店。
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外面出乎意料的冷,像是又要下雪,陰冷入骨。街上幾乎沒什麼人,水果店内此刻也沒客人。她趕到時,何霄剛讓兩個員工回去。
天冷,他也打算早點關門回去。
但一擡頭就看見何橘來了。
“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來了?”
何霄走上前,插在口袋裡的雙手掏出,捂住她凍得發紅的耳朵。其溫度,堪比冬天河水裡的冰塊。
“明天要下雪,你就别跑出來了,在家裡歇着。”
何橘把他的手拉開,進了店,“你是發燒了?還是頭疼?還是傷口疼?”
何霄像是猜到了她想問什麼,“都沒有,隻是買瓶藥備着。”
聽他這麼說,何橘沒什麼表情,似乎是信了。
水果店提前打烊,兩人和往常一樣,一起回了家。何橘特意給他留了晚飯,還在鍋裡面溫着,眼見何霄坐下吃飯,她才提腳朝客廳走去。
直到何霄吃過晚飯,将碗洗了,去到客廳時就看見桌上放着體溫計。
何橘沒看他,隻是盯着電視裡的蠟筆小新看,但話卻是跟他說的:“量一□□溫。”
何霄将體溫計收起,“先換藥。”
他脫下外套,隻留下一件黑色毛衣,撩起衣服翻折上去,坐在沙發上,手肘抵在膝蓋上,背對着她。
何橘和昨晚一樣幫他塗抹藥水。
他側着頭,餘光正好清晰看見何橘在幫他上藥時的認真神色,“我昨天夜裡發燒,起來吃了布洛芬。情況不嚴重。我也問過醫生了,說是正常情況。”
他突然主動說出來,何橘卻不信,“你确定你是昨天夜裡才發燒的?”
這瓶藥之前沒有出現家裡,但外包裝卻在垃圾桶裡。他要麼是昨晚回來之前就買了,要麼是今天白天買的。
但唯獨不可能是昨天夜裡發燒,又恰好有布洛芬的藥。
“昨天在水果店的時候就覺得有點不舒服。”
何霄倒是承認的幹脆,又笑笑說:“現在已經沒事了,不信你摸摸。”
他将額頭湊過去,何橘也伸出手,掌心貼上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溫度相差不大,至少不是高燒。
“你夜裡要是不舒服,記得喊我。嚴重的話,要醫院一趟。”何橘不放心的叮囑一句。
何霄笑着點頭:“行,晚上睡覺我不關門,你要是不放心就去摸摸我是不是高燒。不過别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去了我房間,我不一定能把控住自己。”
又是這種話!
上次說這話,他就吻了她。
這次何橘長了個心眼,“我不去你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