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回:“……”
怎麼有點不對勁,那種被盯上的危機感又出現了。之前被哥哥抱在懷裡的時候,被哥哥按着後頸親的時候,都有過類似的感覺。
他喉結不自覺滑了兩下,又挪了挪自己腳的位置,不是想躲到哪去,隻是在原地換了幾個站姿。
哥哥這句話好像還有别的含義。
難道白塔可以跨學院管理嗎?
算了,如果被哥哥抓到哥哥要罰他,他也是很樂意的。
到時候,哥哥會怎麼罰他呢?
……
不能想。
祝回感覺自己熱度本就沒消下去的臉又開始發燙了。
他搖了搖頭,低咳一聲,轉眼又是一副乖乖學生的樣子。
“我會好好上課的,下了課我給你發信息報備好不好?”
報備?
徐尋月聽出來了,祝回這是在暗示他。
這家夥一直惦記着自己今天比同學後知道消息的事呢。
“好。”
徐尋月想了想,還是沒裝作聽不出來,他選擇對哨兵順毛摸,連話都是照着祝回之前裝可憐的說辭說的。
“今天是我欠考慮了,以後不會。你以後上學坐我的車,我去别的地方會告訴你。”平常這樣也沒什麼。
至于和計劃有關的事,再觀望一下。
祝回大概是沒問題的,但他得确定有沒有人盯着祝回。
而且,他也沒想好要不要把祝回牽扯進來。
把對方牽扯進來利大于弊,無論是從戰鬥力方面,還是在帝國年輕哨兵一代的凝聚力方面。但這是一條未知的路,更深層次的東西連他都沒挖掘清楚,牽扯進來,失敗了怎麼辦。
祝回才二十歲,還沒從哨兵學院畢業,他自己二十歲的時候意氣風發,祝回也該有明媚無虞的未來才對。
【……好想親。】
“?”
徐尋月正在心裡做着打算,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差點直接朝祝回看過去。
但他在有動作之前停住了,因為反應過來那是祝回一股難得濃烈的情緒,而祝回本人并沒有說話。
徐尋月目不斜視,集中注意力繼續聽。
很快,他就聽到了另一個聲音。
這兩種聲音好像在祝回腦子裡打架。
一種是狂風過境般的高興,叫“好想親”。
另一種是恨鐵不成鋼的懊惱,叫“可是我剛剛把鍋鏟捏斷了”。
徐尋月忍笑忍得辛苦。
他悄無聲息地伸出自己的精神觸角,悄無聲息地鍊接上正在頭腦風暴的哨兵,在對方思維的最外層輕輕撥了一下。
然後說:“想親我?”
祝回愣住了。
半晌,他有些遲疑地道:“我……不小心說出來了嗎?”
“嗯,”徐尋月勾唇,“你覺得呢?”
祝回總覺得哪裡奇怪,又說不出哪裡奇怪。他艱難思考半秒,決定放棄思考,遵循自己内心最真實的想法。
“那我可以親嗎?”
徐尋月笑着側了側臉。
或許是仍有點不在狀态,祝回隻暈暈乎乎地親了他右臉。
是那種簡簡單單、樸素又純潔的親法,僅僅用唇貼一貼就離開了。
徐尋月挑了挑眉,又往左邊側了一下。
祝回下意識繞到另一邊,又親了一下。
小雞啄米似的。
徐尋月幹脆把火關了,單手握住哨兵後頸,将人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