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救她!”
景雲一說要走,就被知丘定在原地,掙紮不出。
“今日吃什麼”
知丘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日常問候。
景雲大吵大鬧後,忽然安靜下來。
“她是我朋友,不管以什麼方式,我都一定會去救她的。”
若豁出性命,她總有辦法逃出的。
知丘這才回過頭看向景雲,冷不丁地來一句。
“即使她……不一定還活着,你也要去救她?”
“你說什麼!”
景雲聽後猛地掙脫束縛,扯着知丘的領子質問。
“你知道什麼?”
“我應該把他殺了的,省的回來找你通風報信。”
知丘淺笑着輕撫景雲碎發,轉頭看向虛空鏡外右準處,一臉陰霾。
“我都這般說了,你還一定要去嗎。”
“她現在指不定還有沒有命等你去救,這樣也要去?”
“要去!”
知丘定神看着眸色堅定的景雲,心中唯有歎息。
即使轉世幾輪,樣貌脾性截然不同,她還是那個她,隻要是她在乎的,她絕不會猶豫。
“那你要去便去!”
知丘不滿的撇開眼,說完,瞬間消失不見。
“哎喲。”
知丘離開時解開了虛空鏡的禁制,還在硬闖的右準一個踉跄的就摔地上了。
說知丘不是故意的,都沒人信。
“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把她弄丢了。”
景雲焦急的詢問右準。
“我們離開這裡不久就碰到了邪祟,它們很明顯就是沖着安姑娘來的,隻一個勁的困住我,趁我不注意,把安姑娘帶走了。”
右準着急又慚愧,他把他病人弄丢了,還不知道該上哪去找她。
當時将困着他的邪祟盡數收服後,他就尋着邪祟的些許痕迹追安無,可還沒追去多遠,痕迹就斷了,無奈之下隻好回來找景雲。
右準冷靜分析當時情形。
“有點很奇怪,它們目的很明确,達到就撤退,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樣。”
“跟以前碰到的邪祟不同,邪祟都是毫無章法的遇到人就攻擊,而我們遇到的那一批,就像是被人操控一樣。”
聽完右準說的話後,景雲當即提起刀就要割血尋人,幸好右準反應快,當即攔了下來。
“莫要着急,你本就失血過多,元氣受損,再割下去,就算是找到了她,也沒力氣把人救出來。”
“那你要我怎樣,我不這樣做,還怎麼去尋她!”
“還有誰能去救她!”
景雲腦子裡都是知丘說的那句‘不一定活着。’,要不是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直接就想沖出去,把和度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安無。
虛空鏡!
知丘說過,虛空鏡可以到達她想去的任何地方,那是不是也可以找到安無!
景雲眼中瞬間綻放色彩。
可是,這鏡子該怎麼用?鏡随意動?
這般想着,景雲就閉上眼,内心默念着安無,隻一瞬,二人便已消失不見。
“大人,東西取出來了。”
一黑衣男子将手中懸浮的一滴血呈給他口中那位大人。
“嗯。”。
那位大人放在手中端詳。
隻見他的影子瞬間拉長,從地上湧出一個全黑的似水一般的人,這是湮生族修為高深者才能修成的一種分身,俗稱‘影人’,它可以代替主體做任何事情,服從主體的任何命令。
‘影人’全身似水般遊動,雖有人形,卻不像人。
“送去血池。”
收到命令後,‘影人’便化成一灘水貼着地面迅速移動。
轉頭看向懸在空中的安無,對男子道“她不用留了。”
“是。”
既然沒什麼用處,那就成為我寵物的養料吧。
男子喚出邪祟,吸食安無的三魂六魄
“锵!”
突然出現的兵器打斷了男子吸食安無的魂魄。
“什麼人!”
虛空鏡将二人傳送到一個昏暗地方,入眼就看見安無被邪祟侵蝕,景雲甩手就丢出浮雲阻止。
右準上前和男子糾纏,景雲趁機救下安無。
“瞎子,瞎子。”
“醒醒,醒醒。”
看着安無滿臉的蒼白,心中不免憤然。
“就是你,傷的我家瞎子!”
景雲劍指男子。
“阿滿祭司!”
看到景雲,男子先是怔然,不過很快便恢複神色。
“他居然把你放出來了。”男子輕蔑一笑“我想也是,他怎麼舍得對你動手。”
阿滿祭司?又是一個将她認成别人的人
聽男子這般稱謂,很顯然,他多多少少知道她與知丘之間的糾葛,也多多少少了解她的前世今生。
景雲掩下心中不适,檢查安無身體,竟發現她的神魂不穩,靈力也在體内橫沖直撞,需盡快尋一靜谧處接受治療。
景雲将安無放置虛空境内後,便冷臉看着男子,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
“我不知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但你們可能不太清楚,這個叫做景雲的我,是不會容忍任何人傷害我在乎的人。”
說罷,景雲以男子意料之外的速度來到他面前,這次景雲沒有使用武器,而是直接近身肉搏,一招一式無不在顯露她的憤怒。
男子吃力的閃躲,一直被景雲逼退在角落。
景雲一手将他摁在牆上,紅着眼厲聲道:“說!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被制住的男子突然四肢抽搐,景雲見狀就松開了男子。
男子随即倒地四處翻滾,不一會,男子突然停止抽搐,從地上站起,無神的看着景雲。
“傳聞中阿滿祭司的轉世沒這麼暴躁,看來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你愛這世間,憐萬物疾苦,若她的存在本就代表着毀滅,你還會這般護着她嗎?”
說完,男子掏出體内金丹,直接捏碎。
血濺了一地,右準眼疾手快,在血濺之前便已擋在景雲身前,免得景雲被濺的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