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不浮不沉的呼吸,像是在說悄悄話。
你可知我心悅你。
這個男的怪怪的,幹嘛看着我可勁的笑,我很可笑嗎?還是我臉上有花。
“你拉着我的手幹嘛。”
景雲将手抽出來,問:“司徒公子,敢問與我同行的姑娘在哪?”
其實不難猜出,司徒信芳大概就是王如許嘴裡說的應承之人,他是桃城的大家族,試問又有誰能得他的許諾呢。
所以她在這,那瞎子在哪?
司徒信芳看着景雲抽回的手,怔愣了一會,才回答道:“雲姑娘放心,她現在很安全,如許說還得過些時候将那位姑娘送回來。”
“我保證她是不會受到一點傷害的。”
司徒信芳擔心景雲不放心,特意安撫景雲。
那為何單獨放了她出來。
許是昏迷太久,太餓了些,景雲倒也沒有客氣些什麼,餐前大快朵頤,時不時的和司徒信芳聊上兩句。
了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才知道費盡心思救出來的姑娘又被半路劫走了,而她呢,則是被送給司徒信芳了,要求就是司徒家不幹預此事。
看來,劫掠姑娘的事情桃城裡上得了台面的家族都有所參與,即使失蹤了那麼些女子,也沒有鬧得很大。
而安無沒有被放出來,估計是王如許怕我跑了,生事。
哼,難道還思量着我與司徒信芳結婚生子,徹底沒了要走的心思之後才肯放了安無?
真是可笑。
了解的差不多後,景雲就沒再想留下來,起身欲走。
“阿~阿雲,我……”
看到景雲要走,司徒信芳急忙走向前。
“你可以相信我的,枝定署見到你的那一刻,我便心生愛慕。”
“在桃花談時,我就想送出我的酒,可是如許先我一步,你又接了他的酒我不好……”
“隻要你與我在一起,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少年許下了自己有把握的諾言,隻為挽回心愛的女子。
可能别人聽了會感動得接受,但是她是景雲,那個還沒開竅的景雲。
枝定署?原來他也在二樓。
“你喜歡我?人的喜歡都來得好奇怪,王如許也是,你也是。”
“可是最多不過見了一面。”
“你,我還是今日碰到的。”
“你們男子是不是見一個入眼的就喜歡一個啊。”
所以說無情的人總能說出殘忍的話,話都往人心窩子裡戳,可偏偏說的人沒什麼感覺,她就向好學的學生等待着老師的回答。
可她沒什麼耐心等他回答,她要去找瞎子,然後把王如許海扁一頓。
“你不試試你怎麼知道呢,我們還有這麼長的時間,我有信心讓你喜歡上我的。”
他不顧儀态,急忙上前攔住景雲,雙手抓着景雲,乞求道。
“我是不是讓惹不開心了。”
景雲撫摸着他的臉頰,問道。
他這個表情好像寺廟裡沒吃到飯的小狗,一臉委屈,突然心裡就有點過意不去。
“沒有。”
司徒信芳雙手覆上他臉頰上的小手,埋頭蹭着。
“那你可不可以不走。”
“不行,我要找到安無。”
這次景雲沒有抽出手,好像這樣就看不到那樣的表情了。
呼,心裡順暢了。
可景雲不知道,她們這樣的姿勢有點暧昧,守在屋外的婢女都自覺回避了。
“那找到她之後呢?”
“去玩。”
“那我們呢!”
“什麼我們,你還有什麼事嗎?”
“你……”
司徒信芳不可思議地看着景雲。
她這樣的舉動,難道不是對他也有感覺嗎?怎麼突然就不認了。
司徒信芳細看着景雲,他在她的眼神裡看不到喜歡,對他也隻是純粹的注視。
她不喜歡他。
司徒信芳苦笑的放開手。
“可不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
他還是不死心。
“你問。”
景雲站好,靜等着他的問題。
“你覺得我怎麼樣。”
這是什麼問題?不過你既然問了,我就說吧
“嗯……你很像話本裡寫的神仙哥。”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說的就是你這樣的。”
景雲還思考了一會,才認認真真的回答。
景雲的回答讓他徹底死心,對彼此有好感的是不會說出這些話的,她是真的不喜歡他。
“阿雲,今日先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我帶你去見你朋友好嗎?
“是嗎,那就多謝公子了。”
然後就開心地回到住的房間。
司徒信芳呆愣的停在原地,看的女子離去的背影,想說一些話挽留她,可是到嘴邊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的愛意又是那麼的遲鈍、洶湧,卻又純粹。
不得不說有錢還是不一樣的,床軟軟的,房間香香甜甜的。
昨夜是景雲長這麼大以來睡的最舒服的一夜。
景雲依依不舍的離開床塌,捯饬好後便去找王如許算賬,必是要攪得他不得安甯的。
“阿~ 雲姑娘。”
“嗯~何事?”景雲看着眼前司徒信芳。
他溫柔的看向景雲。
“走吧。”
“好。”
說實話,他真的很喜歡看她笑,她的笑容猶如和煦的春風,總是能沁到人心裡去,感覺暖暖的,也癢癢的。
可是,她是自由的,她的靈魂不會被任何人拘束。
看着眼前的景雲,司徒信芳欲言又止。
他還想掙紮,他是真的很喜歡她,可她也是真的不喜歡他。
其實家族已經為他物色了一位女子,隻是她笑起來沒有景雲明媚,性子沒有景雲俏皮,更沒有在枝定署那對景雲的一眼鐘情。
司徒信芳将景雲帶到了碼頭,渡船去鹂島。
“王如許選這個地方關押那群姑娘,難道不會被發現嗎,畢竟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上島。”
“嗯……”
司徒信芳似是有些難以啟齒。
“他們用特制的迷藥,在有人上島那日伴着吃食讓姑娘們吃下去,可以昏迷一天一夜。”
景雲惡寒,用這麼下作的手段,真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