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打趣道“你這丫頭,還是這麼溫柔聰慧,如今看來,你和公子不也是百年好合了?”
雙兒笑顔如花,秀麗的臉龐不争氣的紅了起來,偷偷瞄向身旁的蔚安安,低頭輕笑一聲。
蔚安安說道“柳燕姐還是怎麼不饒人,我家雙兒都不好意思了。”
三人均是笑出了聲,魏少頃知道公子赴約,急忙趕了回來,匆匆進屋,老遠叫道“公子!”
“少頃!”蔚安安和他相見,兩人都是激動不已,狠狠擁抱一下,雖然他名義上是手下,但蔚安安早已将他納入羽翼之下,當做了自己人。
魏少頃聲音哽咽說道“公子,王老爺得知你從台灣北上,一直派人沿路保護,早早就盤下了這錢莊的鋪子,讓我在京城經營,隻要公子有任何需求,吩咐便是。”
蔚安安慚愧說道“真是辛苦他,也辛苦你們了。少頃約我,為何不親筆寫信?”
魏少頃說道“到了京城,我怕小皇帝提防公子,所以便讓賬房先生寫了信,差人送了去,又讓他在胡同口迎接公子。”
蔚安安點點頭說道“不錯,還是一切小心為上。”
四人叙舊一會,進了内屋,仆人上了熱茶招待。
魏少頃問道“公子,我聽說小皇帝讓你帶兵打羅刹國,我将手下門人都調過來,跟随你一起去。”
蔚安安瞧了一眼柳燕蒼白的臉色,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當下笑了笑說道“這次打仗不同以往,官兵編制極其嚴格,你們混入不進去的,就算是混進去,也很快會暴露的。所以這次你們不能去。”
魏少頃急道“公子,可是這樣的你身邊就沒有幫手了。”
蔚安安說道“怎麼沒有幫手,雙兒不就是我的幫手?”
雙兒害羞的一笑,柳燕聽到這話也松了口氣,畢竟誰也不想讓自己丈夫前赴萬裡去前線打仗。
魏少頃急的抓耳撓腮,還欲再說什麼。
蔚安安說道“不過,我确實有事讓你和柳燕姐在京城辦。”
魏少頃急忙說道“請公子吩咐。”
蔚安安說道“我此去羅刹國,幾位夫人和孩子都在京城。我惦記她們的安全,還希望你和柳燕姐派遣手下門人輪番照看她們。并且時刻幫我留意京城的動向和消息。”
柳燕當即說道“這個自身當然,請公子放心,我和少頃絕不會怠慢。”她語氣中充滿了感激。
魏少頃連連點頭,說道“我已通知各個門人,煙、雨、柳、絮等人過來拜見公子。今日相邀公子前來,還希望公子見一人。”
蔚安安問道“誰?”
魏少頃和柳燕相看一眼,說道“之前公子交給我們撫養的孩子,他現已十歲了,叫魏明昊。”
蔚安安激動道“大哥、大嫂的孩子。他...這些年來,生活的很好罷?”
魏少頃說道“嗯,他生活的很好。燕兒很疼愛他。”
雙兒喜道“正好,相公也可以見見他長成什麼模樣了。”
柳燕出屋派人将他帶了過來,隻見他小小的身子挺拔,見到魏少頃歡喜的迎了上來,說道“爹,你回來了。”
魏少頃憐愛的問道“嗯,今日有點事,早回了。先生教你的文章,你可都記熟了?”
魏明昊乖巧的點頭道“我已經會背了。”
像....太像了...蔚安安看着眼前這個十分俊秀的男孩,似乎看到了大哥、大嫂的影子,那雙眼睛清澈透亮,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聰慧,像極了他娘李香君,挺拔的身姿和英氣的臉蛋卻很像鄭克臧,想到逝去的故人,她鼻頭一酸,眼淚落了下來。
“這位叔叔,你怎麼哭了?”魏明昊走到蔚安安面前,不解的問道。
蔚安安用手擦去眼淚,笑道“想起了一些傷心的事情。”
魏明昊說道“我娘常說,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再想也是無用,所以叔叔你還是不要想了。”
蔚安安微笑了下,說道“不錯,你娘說的很對,傷心的事就不要想了。”
柳燕柔聲道“昊兒,你背書也累了,去院裡玩會吧。”
“好的,娘親!”孩子一聽玩耍,自然是蹦高的歡喜,急忙跑了出屋。
雙兒道“真是可愛的小孩子呢。”
蔚安安沉聲說道“少頃你和柳燕姐,對他身世一定要嚴加保密,決不能透露出去,以免有心人用他的身份做文章。”
魏少頃堅定說道“請公子放心,我和燕兒就算是死,也不會朝外透露一個字。”
待到正午時分,手下的門人也陸續到達,尤其是煙、雨、柳、絮見到雙兒更是歡喜不已,四人與雙兒還在院中切磋了一場,四人修煉了洗髓經,武功大進,雙兒自是敵不過四人合力攻擊。
魏少頃急忙讓仆人大擺筵席,筵席之上歡笑讨論之聲,是一言一語,大家許久未見,也是着實高興。
待筵席完畢之後,蔚安安和雙兒與魏少頃柳燕告辭,從院子走了出來,往金魚胡同口走去。
她見雙兒有些悶悶不樂,笑問道“怎麼了?我的好雙兒是不是不高興啊?”
雙兒悶悶說道“之前茗煙她們還打不過我,可短短幾年的時光,她們都比我厲害那麼多了。”
蔚安安說道“她們修煉了洗髓經,内力自然高深。當初在通吃島上,我也曾讓你修煉,是誰說學武要精益求精,不能分心而學,這下後悔了罷?”
雙兒驕哼一聲道“現在學也不晚,相公可以教我神行百變。”
蔚安安問道“為什麼?那你其他的不學麼?”
雙兒嬌笑道“學了神行百變,可以像相公一樣逃跑啊。”
“眼下你可是不會,瞧我不抓住你。”蔚安安身形一動,将雙兒抱了個滿懷,許久不願松手。
兩人嬉笑打鬧着,回了鹿鼎公府第,将事情告知了幾位夫人,家中幾位夫人見二人平安無恙的回來,也放下了心,不過多時,又因為芊芊的調皮,開始雞飛狗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