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安安說道“是,奴才還有件事禀報,數日之前,施琅曾到奴才府上拜訪,當時皇上籌備大婚,奴才忙的也忘記禀報皇上。”
康熙微笑道“施琅這人頗有才幹,但他急與立功報仇,我怕他壞了大事,這才一直留他在北京閑置,也好殺殺他的銳氣。”
蔚安安說道“是,皇上聖明。”
康熙笑道“施琅送了甚麼禮物給你?”
蔚安安說道“回皇上,施琅送了一隻玉碗給我。皇上,奴才有個主意,請皇上定奪,能不能辦?”
康熙問道“甚麼主意?”
蔚安安說道“施琅說他很會打海戰,奴才攻打神龍島,四面環海....”
康熙一拍大腿,說道“好!好主意!好主意。小安子,你聰明的很,你就帶他去遼東,派他攻打神龍島。”
蔚安安忙說道“皇上當真聖明,奴才那點想法,都讓皇上看透了。”
康熙笑道“你這小子,拍馬屁的功夫還真是獨一無二。”
蔚安安嘿嘿笑了幾聲說道“主要是奴才也不會打仗,既然施琅是個大海戰的人才,攻打神龍島,多半能成功的。”
康熙哈哈笑道“小安子,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不逞能。這個法子大妙,你帶着施琅去神龍島操練操練,不過事先可不能洩露了風聲。”
蔚安安說道“是,是。”
康熙說道“走,咱們去尚書房,傳了施琅來。”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尚書房,康熙派人将施琅傳來,對他說道“朕派魏安前往長白山祭天,他一力舉薦,說你辦事能幹,要帶你同去。朕就聽着,也不怎麼相信。”
施琅當下連連磕頭,激動說道“臣跟着魏都統去辦事,自當盡忠效命,奮不顧身,以報皇上天恩。”
康熙沉吟道“這一次先試你一試,倘若果然可用,不讓朕失望,将來再派你去辦别的事。”
施琅大喜,磕頭說道“皇上天恩浩蕩。”
康熙說道“此事機密,除了魏安一人之外,朝中無人得知。你一切遵從魏安差遣便是,這就下去罷。”
施琅磕了頭,一腔豪情壯志終于有望抱負,神情就激動,正要退出,康熙微笑道“魏都統待你不錯,你打一隻大大的金飯碗送他罷。”
施琅答應了,心中甚是疑惑,不明白皇上的用意,但聖恩落下,已經定局,想來也不是甚麼壞事。
待施琅退了出去,康熙微道“小安子,玉碗雖然珍貴,可是一打就碎,朕讓他打一隻金飯碗給,你我君臣一心,辦出幾件天大的事。”
蔚安安垂眸,将眼中的憂愁隐去,說道“是啦,跟着皇上就是永遠的金飯碗,這可是大大的不同。”
康熙哈哈一笑,後又沉聲道“小安子,此去一定要小心!我在京城等你的好消息!”
蔚安安露出一絲苦笑,說道“皇上也要好好保重身體。”
康熙颔首說道“你我是摔跤摔出來的交情,有些事情隻有交給你去辦,我才能放心。小安子,要是我能做六十年皇帝,便讓你做六十年大官如何?”
身為皇帝,康熙能說出這樣的話,着實是掏心掏肺了,蔚安安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面對他,故作輕松說道“好,皇上一言既出...什麼馬都難追!”
康熙哈哈大笑道“好一個什麼馬都難追!我記住了!”
辭别了康熙,蔚安安出了皇宮,回首望去高高的紅牆,有多少女子被奴困在這裡面,估計數都數不清,内心恻恻,眼含悲涼。
蔚安安黯然神傷的回到子爵府,施琅早已等在門口,神情激動,千恩萬謝的說了不少感激提拔的話。
蔚安安沉聲道“施将軍,此次委屈你一下,在我營中做一個小小參領,以防外人知覺。”
施琅大喜說道“一切遵從都統大人吩咐。”他知魏安派他的職死越小,越加當他是自己人,将來飛黃騰達的機會越多,若是派他隻當個親兵,就更加的妙了。
施琅問道“皇上命卑職打造一隻金飯碗奉呈給都統,不知大人喜歡甚麼款式?卑職好監督高手匠人連夜趕造。”
蔚安安微笑道“那是皇上的恩典,不論什麼款式,都是皇上賞賜的金飯碗,做奴才的心中要感激皇恩浩蕩。”施琅連連稱是。
進府之後,蔚安安将府内事物安排妥當,這次是去攻打神龍島就不便帶着柳燕,吩咐她将府内打理好。
神龍島四面環海,所以這次蔚安安也不帶黑美人前往,怕它水土不服,放在府中讓柳燕好生照顧。
天地會聽聞此消息,也是要跟着去的,還是扮成親兵,因為先前跟他們說過攻打神龍島需要靠着施琅,他們自然不會和施琅為難。
處理完一切事物,這才回到内室,便見着雙兒端着藥碗前來,說道“相公,該喝藥了....”
蔚安安皺起眉頭,說道“雙兒,我沒事了,能不能不喝?好苦。”
誰知以往溫柔的雙兒,卻闆起了臉,說道“不行!相公必須喝掉,大夫叮囑過,這副藥必須喝完。”
蔚安安一愣,聽話的接過藥碗,擰着眉一口氣喝了下去,喝完後臉都皺在了一起。
雙兒輕笑出聲,說道“相公,張嘴。”
蔚安安聽話的張口,一顆蜜餞填入口中,沖散了苦感,緩解了不少。
“好雙兒,原來你早有準備。”伸手将她拽入懷中,雙兒驚呼一聲,一抹粉雲飄上了臉頰,甚是嬌豔美貌。
雙兒害羞說道“誰讓相公不注意自己身子,這是給你的懲罰。”
蔚安安笑道“好,是我的不對。”她擁着雙兒,将那份情傷藏在心中角落,那是隻屬于玲凡的角落。
雙兒環住她的腰,柔聲道“相公,你不要不開心。雙兒,會擔心你的。”
蔚安安眼圈泛紅,點點頭說道“好,我都聽雙兒的。”隔了一會,歉意說道“雙兒,對不起,原本答應你的,又得往後拖了。咱們還得去公幹,天地會的衆位兄弟也會跟着,還是得委屈你假扮親兵。”
雙兒微笑道“總舵主寄予相公厚望,相公當然幹大事的人。”她雖心有小小失落,但能一直伴随蔚安安左右,就心滿意足了。
陳近南?蔚安安眼中盡是陰郁,現在不過是互相利用,互相提防。希望他不要做得過分,到時若真是撕破臉,那就不要怪自己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