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安安見此機會,洗髓經用到極緻,朝吳三桂疾速抓去。
于此同時來人袖袍一揮,一股勁風猛出,将四名衛士震得向後退開。
吳三桂大驚,轉瞬間被蔚安安扣住脖頸,頸間有着冰冷的寒意,不敢亂動。
蔚安安沉聲道“王爺可小心了,這匕首削鐵如泥,割肉更是不在話下,您可是貴為王爺,亂動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吳三桂說道“魏大人,咱們同朝為官,你可别站錯了隊伍。”
蔚安安笑道“那就不勞王爺費心了。”
來人叫道“安安,抓他進屋!”也順勢跳在吳三桂身旁,一手押着他。
蔚安安歡喜叫道“師父!”
電光火石之間,王爺就落入敵手,衆衛士驚得呆了,誰也不敢動。
兩人押着吳三桂進入屋中,九難喝道“都放下箭!”
衆衛士面面相觑,不知該不該放箭。
九難冷哼一聲,右手一掌劈在吳三桂肩頭,隻聽他悶哼一聲,坐到在地,動彈不得。
夏國相在外邊,連忙喊道“不要傷害我家王爺!我們放下便是。”說着手臂揮了揮,大喊道“都給我放下箭!要是王爺受了傷,你們都給我人頭落地!”
衆官兵衛士這才放下了箭,但将三聖痷團團圍住,形成僵持局面。
蔚安安抱住九難的腰,歡喜說道“師父,你怎麼會來?徒弟小命差點不保。”
自認這個徒弟以來,她高興之餘便會撒嬌摟抱,九難已經習以為常了,何況她并無其他意思,自己也少有人能親近,雖然是男子,不應該這般,但年紀尚小,也就随他去了。
九難拍了下她作亂的手,微微一笑道“我若不來,你就真見閻王去了。”
蔚安安吐了吐舌頭,天地會的那些人看到吳三桂率兵,他們不敢貿然動手,隻有師父前來相救,心中深受感動,問道“師父,我來三聖庵沒有驚動旁人,你是怎麼得到消息的?”
九難微笑道“我一直關注大漢--奸的情況,見他調了不少兵,要包圍三聖庵,心中便覺得蹊跷。加上你不在安阜園中,我推測你應該在這邊。”而後她以絕頂輕功提前到了三聖庵,蜷縮躲藏在屋檐之下,衆人絲毫未發現。
蔚安安心頭發熱,眼眶微紅,說道“師父相救大恩,弟子無以為報!”
見她動情,九難眼中有暖意,摸了摸她的頭,微笑道“傻孩子,你是我弟子,事事對我孝順伺候,你有難,我怎能不顧。”
陳圓圓和李自成心道:難怪這個欽差大人武功精深,他的師父今日的這一手,世上已無人能及。
九難轉身瞪眼凝視李自成,森然問道“你當真便是李自成?”
李自成說道“不錯。”
九難說道“聽說你在九宮山上給人打死了,原來還活到了今日?”
李自成點點頭,他平生仇敵衆多,如今倒也不用東躲西藏了。
九難沖陳圓圓問道“阿珂的親生父親是誰?”
所有人的目光朝她看去,陳圓圓面色掩冉甚羞,柔聲道“是....是...李自成的。”
吳三桂大怒斥道“我早該知道,隻有他這個逆賊才能生得出....”
九難一腳踢在他背後,罵道“你兩個逆賊,半斤八兩,也不知誰更甚,更不要臉。”
蔚安安嘿嘿笑道“師父,我看他倆不相上下。”此言逗得九難微微一樂。
李自成從未被人如此看低,将手中禅杖猛地往地上一杵,登時青磚裂了數塊,禅杖直直沒入地中,喝斥道“你這賤尼是甚麼人,膽敢如此胡說,将我和這個大漢奸相比!”
蔚安安指着他說道“師父,你看我當時就被他罵了,你要替我出氣啊!”
九難瞧着李自成被打腫的臉頰,冷笑道“不幹不淨的嘴巴,這樣教訓還輕了許多。”說着衣袍揮出,一下就将壯碩如牛的李自成打翻在地,滿嘴吃了灰。
蔚安安笑道“死老頭,你這張嘴巴,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李自成甚是暴怒,雙臂砸在地上,陳圓圓将他扶起,小聲斥道“不要再發火了,且看看再說。”
九難說道“安安,你倒是不辱我鐵劍門的名聲。如此還要為師出氣嗎?”
蔚安安跳起來說道“當然要,有師父在,一切都能擺平了。我師父可是天下第一武功高手。”
九難被她哄得高興,贊同點了點頭。
忽然嗖嗖幾聲疾響,夾雜着破風之聲,窗外飛來三柄長矛,還有十好幾隻弓箭,朝九難射去。
蔚安安大驚忙叫道“師父,小心!”
九難沒有回頭,左手袖袍一揮,十幾隻的弓箭便反彈回窗外,腳尖輕踢,兩隻長矛便朝窗外飛去,聽得窗外數聲慘叫,十幾隻弓箭全部不偏不倚射進衛士的心髒,立即斃命。兩隻長矛将兩名衛士從肩頭穿過,插進粗大的樹木之中,将他們就這樣掉在空中,示以警告,那兩名衛士大聲哀嚎,鮮血從空中滴落。
剩下的一隻長矛,九難右手接住,抵在了吳三桂的後心,吳三桂感覺到鋒利的矛頭,将衣裳刺破,在後背刺出了淺淺的口子。
吳三桂大叫道“不可輕舉妄動!大家退後十步!夏總兵!”
夏國相微微靠近窗戶說道“王爺,請吩咐!”
吳三桂氣急,怒罵道“剛剛是哪個不長眼的,竟敢偷襲高人。給我拉出去砍了!”
“是,王爺。”夏國相應聲,揮手下令,衆衛士齊聲答應,退開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