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難說道“有話直說吧。”
蔚安安沉聲說道“這些喇嘛目的明确,就是為了師太而來,而師太之前剛得到經書,這未免太巧了吧。”
九難目光複雜,過了一會才沉聲說道“此事....”
蔚安安說道“師太得到經書之事,知道的人屈指可數,定然是她想要搶奪經書,又畏懼師太武功,所以才....”
九難沉思良久,她還是不相信是那人突生異心,欲對自己不利,沉吟道“許是那假太後不甘心,才聯絡密宗高手,前來搶奪經書。”
話雖如此,但看她目光飄忽,想來心中多半也有疑慮,蔚安安歎道“或許吧,不過師太還需多加防範才是。”
阿珂不明白二人說的意思,問道“師父,你們在說什麼?”
九難說道“沒什麼。”沖蔚安安點了下頭,蔚安安立即會意,跳下了車,命令車夫駛入一出僻靜的山坳中,将車夫将喇嘛擡下車,放在地上。
蔚安安對兩名車夫說道“你們牽着騾子去那邊,讓它們吃點草,休息一下,沒有我的召喚,不要過來。”
兩名車夫連連答應,誰都不願意趟這趟渾水,隻想安安穩穩的掙筆錢,趕緊牽着騾子,走出去老遠。
九難說道“你問他。”
蔚安安抽出匕首,蹲在喇嘛旁邊,說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來冒犯師太?”
那喇嘛眼睛四處亂轉,吱吱唔唔的不答,想要拖延時間,蔚安安抓起他的手,匕首橫削了一圈,竟将他大拇手指齊齊的削了下來,血流如注。
匕首太過鋒利,那喇嘛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五官因為痛苦全部擠在了一起,口中發出了慘叫。
阿珂吓了一跳,朝九難身邊挪了挪,沒想到以往好脾氣的他竟然下手這麼狠。
九難心中微微驚詫,到沒有說些什麼。
蔚安安陰沉說道“你可以不回答,就看你的手指有多少了。”說着又抓起了他的食指,将匕首放在手指邊上。
那喇嘛吓得連聲說道“别...别....公子你問....小僧老實...回答就是....”
蔚安安将他的喇嘛袍撕下一縷,使勁的給他斷指包紮好,說道“我剛剛問你的問題。”
那喇嘛因為疼痛,滿臉冒着冷汗,連忙說道“小僧...名叫呼巴音,是西藏的喇嘛,奉了大師兄桑結之命,想要....生...生擒這位師太。”
“桑結?”蔚安安記得在五台山上聽巴顔喇嘛說過,問道“巴顔是你們的二師兄?”
呼巴音驚奇道“咦?施主你認識我二師兄?”
果然,當初巴顔假扮成齊元凱混入康親王府,為的就是四十二章經,與他接頭的是陶紅英,如此看來,這六個喇嘛襲擊師太,也是她給喇嘛們報信,蔚安安問道“這位師太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何這等大膽妄為?”
呼巴音說道“大師兄說,我們活佛有八部寶經,給這位師太偷了...不、不、不是偷,是借了去,希望師太能賜還。”
蔚安安說道“桑結怎麼會知道師太這有經書?”
呼巴音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蔚安安冷笑一聲,抓着他的手,匕首揚起,呼巴音吓得連忙說道“小僧...是真的...不知道,還請施主饒過我。”
看他惶恐的樣子,應該是不知情,蔚安安說道“你們是西藏密宗的喇嘛,怎麼會這麼快追了過來?”
呼巴音說道“大師兄和我們幾個,本來都是在北京的,一路從北京追出來。”
蔚安安繼續問道“你們這一群喇嘛,武功跟你差不多,或者比你高的,還有幾個?”
呼巴音說道“我們同門師兄弟,總共是十三人。師太打死了五個,還有八個。”
蔚安安心中一驚,暗道不好,這些人來者不善,看來不抓到師太誓不罷休,又細細盤問了一些,看他再也說不出什麼,這才作罷。
上了大車,将車帷放下,将具體情況跟九難說了,又說道“師太,還有七個喇嘛,若是一齊趕到,肯定不好對付。如果在平時,師太自然也不放在心上,如今你身子...”
九難搖頭說道“就算我安然無恙,以一敵六,也是難以取勝,更何況那桑結是西藏密宗第一大高手,聽聞大手印神功已經練到登峰造極的境界。”
阿珂急道“還有那麼多敵人,這怎麼辦啊?”
九難看向蔚安安,說道“安安,你可有法子?”
蔚安安沉聲道“此處偏僻,不宜久留,我看我們還是先去到鎮上,再做打算。”
九難點頭道“先隻能這樣了。”
蔚安安說道“師太,這喇嘛不能留下活口,要是洩露了風聲,您的安全沒法保證了。”
九難面色為難,剛想說什麼,蔚安安繼續說道“師太,我知道您是出家之人,但事情在危急關頭,也顧不了這麼多了,若是放了他,怕是咱們三人都有性命之憂。”
阿珂拽着九難的衣袖,怯生道“師父...”
九難閉上雙眼,沉聲道“罷了,安安去辦吧。”
“嗯。”蔚安安跳下了大車,走到呼巴音身邊,眼眸如墨,直直的盯着他。
呼巴音被她看的寒意直冒,還以為她又要折磨自己,趕忙說道“施主,你問的我都據實回答了.....”還未說完,隻覺得脖頸冷涼,呼吸困難,擡眼看去,她手中漆黑的匕首,不斷滴着血珠。
“咳...你....”呼巴音瞪大了雙眼,發不出聲,沒一會就徹底的斷氣了。
蔚安安擦了擦匕首,插入靴子中,搜了搜他身上的錢财,拿出化屍粉,将屍體化掉,不留下一絲痕迹。
随後叫了車夫,命令車夫趕車啟程。
一路之上卻不見有什麼農家,更别提城鎮了,而且所遇到的岔路,道路十分窄小,大車不能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