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相公心情低落,雙兒着急說道“相公,雙兒嘴笨,不會安慰人,但不論相公去哪,雙兒都願跟随左右,隻要....隻要....相公不嫌棄。”
蔚安安拍了拍雙兒的頭頂,心中暖暖的,不論何時總有雙兒和韋春花牽挂自己,這一生知足了,柔聲道“雙兒,我何德何能有你這樣相護,且不論我本是女子,我...還用情不專....”
雙兒手掌覆住了薄唇,像柔軟的絲綢貼在身上,意識到自己做的出格,害羞的抽回了手,說道“相公手刃鳌拜,是我們莊家的救命恩人,如此大恩萬死也難以報答,況且相公巾帼不讓須眉,雙兒心中佩服無比....”
忽然腦海中閃過貴人的話,情不自禁的說道“自是....心生..欽慕...”
話音剛落,雙兒變漲紅了臉,捂着雙唇,低下了腦袋,羞的就要鑽到地縫中。
蔚安安捧起她的臉頰,認真的說道“雙兒,我身為女子,卻又那麼貪心,你若不嫌棄的話,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你願意嗎?”
雙兒處于震驚之中,沒想到相公如此直白吐露心聲。
蔚安安見她沒有答話,心下涼了半截,故作輕松的說道“或者你若不願,想嫁人的話....”
雙兒連連擺手,又是歡喜,又是害羞,滿臉通紅說道“不...不...我才...不去嫁人,相公待我這般好,我自是...願意...的..”
最後願意二字,雙兒說的聲音極輕,但蔚安安還是聽到了,雙兒性格本就害羞,能說出這兩個字實屬不易,可見這是她心中真實想法。
“雙兒...好雙兒...”蔚安安刮了刮她的鼻尖,溫柔的将她攬入懷中。
雙兒靠在她的肩膀,羞羞一笑,環上了相公的腰,二人就這麼靜靜的席地而坐,望着天邊的一片绯紅。
王守忠劈完柴後,見雙兒還未回屋,便出來尋找,看到公子和雙兒姑娘相擁而坐,不忍心打擾他倆。
想要離開時,腳下踩到了樹枝,發出清脆的聲響,二人齊齊回頭,蔚安安笑道“王大哥。”
雙兒害羞的起身,站到一旁。
蔚安安搖頭輕笑,起身扶去身上的塵土,将雙兒頭上的青草摘去,說道“王大哥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害羞。”
“相公...你還說...”雙兒低垂了眼眸,嬌聲道。
王守忠上前拱手道“公子,您來了。”
蔚安安道“今日來的有些晚,明日有事要啟程,前來跟雙兒說一聲。”
王守忠說道“那公子,今晚我就準備一下。”
蔚安安眼中劃過一道光,說道“王大哥,我有事交待你去辦。”
王守忠說道“請公子盡管吩咐,小老兒自當竭心盡力。”
蔚安安從内兜掏出一沓銀票,少說也有兩萬兩有餘,遞給王守忠說道“王大哥,這兩萬兩你能用多長時間變成十萬兩?”
王守忠有些猶豫“這...”
蔚安安笑道“但說無妨。”
王守忠這才拱手說道“回公子,最少三年。”
蔚安安沉吟一聲,思慮說道“不長不短,王大哥在經商方面頗有天賦,跟在我身邊幹這些打雜的事情,倒是埋沒了....”
王守忠明白她的意思,當下說道“公子想讓我去哪裡開展?”
蔚安安唇角勾起,說道“揚州吧,揚州是個好地方,地方富庶,民風也好。”
王守忠想起了那位風--□□人,身子微微發顫,有些懼怕,想來公子心中惦記着她,這才選了揚州,将不該有的心思消掉,躬身說道“是,公子。那小老兒現在就啟程。”
雙兒驚訝道“王大哥也不至于那麼着急走吧,休息一晚,明早在啟程吧。”
王守忠說道“揚州離此頗遠,還是盡早趕路為好,公子還有一事。”
蔚安安道“王大哥請講。”
王守忠問道“到時如何聯系公子?”
蔚安安道“此去何時能步入正軌?”
王守忠答道“七八個月左右。”
蔚安安應了一聲道“不着急,你先忙,到時候我會去揚州,你在城中留下記号,我自會找你。”
王守忠拱手道“是,公子,那小老兒這就告辭,趕往杭州。”
“辛苦了,王大哥。”蔚安安點頭示意。
雙兒問道“王大哥你不收拾一下?”
王守忠笑道“雙兒姑娘不必擔心,小老兒身無旁物,趕起路也輕松許多,公子此去一别,望保重身體。”
辭别後,王守忠離開了農舍,朝官道走去。
蔚安安看天色黑了下來,笑道“雙兒,你今晚好好收拾一下,我明早下山接你,一同前往五台山。”
“嗯。”雙兒輕聲答應,面色不好。
蔚安安問道“怎麼了雙兒?”
雙兒問道“相公,王大哥他孤身一人,又沒有任何包袱,前往遠在千裡的揚州,他....”相處許久,王守忠對雙兒照顧無微不至,雙兒早已将他當成親人,一人孤身前往陌生的地方,也有些許擔心。
蔚安安笑道“放心吧,王大哥不會吃虧的,他處事圓滑,對買賣之事甚是精明,要是吃虧,我擔心啊也是别人吃虧。”
“這倒是所言不錯。”雙兒這才露出笑顔。
與雙兒呆了一會,蔚安安這才離開農舍,回到了少林寺,躺在自己的禅房的床榻上,蘇荃似笑非笑的模樣,出現在腦海,讓她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