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空許久,蔚安安猛然起身,前往藏經閣。
此次身體突發的異樣,讓她很是後怕,需得找嚴真問個清楚才行。
嚴真見太師叔祖前來,趕忙放下手中的佛經,上前合十道“參見太師叔祖.....”
還未說完,就被蔚安安連拉帶拽地拖到一排書架後面,看她面色不好,心裡也咯噔一下,害怕方丈又改變主意,将自己調離藏經閣。
嚴真小心的問道“太師叔祖,可是有什麼事嗎?”
蔚安安來回踱步,有些欲言又止,開口說道“師侄,那個...我服了一種藥以後,身體就很...燥熱,就像是中了春--藥一樣,這種藥我之前也服用過,隻是覺得身體暖烘烘的很舒服,其他的一點事都沒有,但是這次.....”
嚴真面上有些不自然,開口說道“太師叔祖,您是說修煉了洗髓經後,吃這種藥,才有這樣的情況?”
蔚安安點頭說道“是,以前從來沒有。”
嚴真心頭安定,問道“那弟子能問問這種藥是用什麼制成的嗎?”
回想胖頭陀曾經說過豹胎易筋丸的成份,蔚安安說道“有豹胎,鹿胎這些吧。”
嚴真神色尴尬說道“這....這都是大補的藥材啊...”
蔚安安輕咳一聲,說道“那個...你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嗎?”
嚴真說道“洗髓經百毒不侵,但太師叔祖你這個不是毒藥,是大補的藥,服用過後,若是運功的話,很有可能導緻藥性增加,若不及時...解決,怕是有生命危險的。”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蔚安安在心裡罵了洪安通和豹胎易筋丸不知道多少遍了。
轉身要走時,嚴真問道“太師叔祖....您...沒有犯色戒吧?”
蔚安安臉上微紅,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洗了個冷水澡。”隻不過這個冷水澡太讓人深刻了。
嚴真舒了口氣,勸道“太師叔祖,補藥不可常吃,會傷身體的,洗髓經也可改善腎--虛的情況,還請.....太師叔祖....不必過于擔心。”
蔚安安尴尬的笑了笑“那個...師侄啊,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嚴真合十道“太師叔祖慢走。”
出了藏經閣,深呼吸一口氣,僧衆們下了早課,紛紛沖她合十行禮,蔚安安同樣合十還禮,忽然淨濟走到身旁,低聲道“師叔祖,這幾天你可别出寺,事情有些不妙。”
蔚安安一驚,問道“怎麼了?”
淨濟拉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了走,這才說道“剛剛積香廚的一個火工跟我說,他從山邊砍柴回來的時候,遇到一個年輕姑娘,手裡拿着武器,問起了你。”
蔚安安問道“問我什麼?”
淨濟說道“問他認不認得你,還打聽你什麼時候出寺,愛去什麼地方,打聽的可詳細了。師叔祖,我估計着是先前挑釁的那個姑娘,她不懷好意,守在寺外,定然是想加害于你,隻要你足不出寺,諒她也無可奈何。”
“嗯,應該是她。”蔚安安緊皺眉頭,這阿珂老是不依不饒,得想個法子解決才好。
淨濟看她面色凝重,還以為她擔憂性命,忙說道“師侄孫已禀報了方丈,他老人家命我來禀告師叔祖,請你暫且讓她一步,料想這小姑娘也不會有耐性,等幾天見不到你,自然也就走了。方丈說,武林中朋友隻會說我們大人大量,決不能說堂堂少林寺,竟會怕了兩個小門小派的小姑娘。”
小門小派嗎?蔚安安微笑道“到也不知能躲到何時才是個頭。”
淨濟說道“誰說不是呢?”摸上還在養傷的胳膊,面色忿忿不平,歎道“隻不過方丈又命,說什麼要息事甯人。”
“我知道了,你且去吧。”蔚安安待他走後,朝禅房走去,心想這幾天怕是不能出寺,耽誤見雙兒了。
鎮上一客棧門口,一名美麗出塵的綠衫女子,在四處張望,神色焦急,來往的男子,紛紛停步矚目,想要多看上兩眼這美麗的仙女。
“師姐!你回來了,怎麼樣,攔到沒有?”阿珂見阿琪回來,連忙上前問道。
阿琪搖搖頭,愁眉不展說道“沒有,魏安估計回到了少林寺,再想找他難上加難啊。”
阿珂也知道自己壞了師姐的大事,低下了頭軟聲道“他...隻是個太監,師姐為何這麼急着尋他?”
阿琪說道“不是我要尋他,是大哥找他有事相問。”
阿珂問道“是葛公子?”
阿琪歎了口氣道“正是,因為魏安是太監,大哥想打聽打聽宮裡的事情,所以這才讓我将他帶來,可沒成想....”
阿珂忙問道“那師姐,你為何不讓我跟你一起去?”
阿琪苦笑道“我的傻妹妹,那魏安和你本就有梁子,現在見了你就跑,如何能帶你去,我本想自己前去,遇到他的話,将事情說清楚,也許他能前來見見大哥。”
看着師姐愁眉不展,思緒憂愁,阿珂有些愧疚,若不是自己脾氣火爆,事情也不會變的如此棘手,還有都是那個臭魏安,雖然知曉他是太監,清譽得以保全,還是沒有一絲好感。
阿琪勉強揚起一個笑臉,拍拍她的肩頭,柔聲說道“好了,快回房休息吧,你脖子上的傷還沒養好,可不能受寒了。”
阿珂拽着她的衣袖問道“那師姐你不休息嗎?”
阿琪輕歎口氣道“我坐會就好了,再去一趟少林寺,看看能不能打聽出魏安的消息來。”
阿珂忙說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說什麼呢,趕緊回房休息去。”阿琪将阿珂推進房間,千叮咛萬囑咐讓她好好休息,别讓自己再擔憂她的身體了。
阿珂看師姐風塵仆仆的樣子,心中不忍,終是答應下來,老實在房間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