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這就去。”柳兒也同樣挽起了衣袖,雙眼中充滿了小火苗,有些躍躍欲試。
建甯從蔚安安去見康熙之後,回到自己内宮,思來想去還是按捺不住,叫道“翠兒!”
翠兒急忙上前躬身說道“奴婢在。”
建甯說道“帶領幾個小太監,去尚善監。”
“是,奴婢這就去。”翠兒行過禮,退了出去。
沒過一會,隻聽得翠兒在門外悄聲說道“公主,一切準備妥當。”
建甯這才走出内室,隻見門外左右兩邊各站了三個小太監,恭恭敬敬不敢擡頭。
“走。”建甯将胳膊一擡,翠兒趕忙攙扶着,輕咳一聲,身後一太監高聲叫道“公主殿下,擺駕尚善監!”
一行人緩緩朝尚善監趕去,建甯被前呼後擁着,聲勢浩大。
建甯來到尚善監的時候,所有尚善監的太監們齊齊出了宮門,迎接尊貴的公主殿下,整齊行禮下跪,齊聲叫道“奴才們參見公主殿下。”
建甯掃了一眼,沒發現蔚安安的身影,算時辰皇帝哥哥也該談完事了吧,問道“你們總管呢?怎麼不出來見駕。”
先前受蔚安安照顧的小平子顫抖的說道“回公主殿下,安公公沒跟奴才們說去哪,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建甯輕“嗯”了一聲,想了想說道“你們起吧。”
尚善監的太監們齊齊說道“多謝公主殿下。”而後才敢緩緩起身,因為地上還有雨水,所有人的雙腿處全濕了。
“你...叫什麼名字?”建甯指着剛才回答的小平子說道“引本宮去你們總管所住的房間。”
小平子趕忙說道“遵命,奴才小平子。”
建甯又吩咐道“翠兒,去給本宮沏壺茉莉花。”
翠兒躬身說道“是。”随後指着尚善監的一個太監說道“你帶我去。”
那太監不敢怠慢忙領着翠兒前往側門。
建甯又說道“你們其餘的該幹嘛該幹嘛吧,小平子前頭領路。”
“喳。”小平子小心翼翼的朝内宮走去,到了蔚安安的房間,這才躬身說道“公主殿下,這就是我們總管所住的地方了。”
建甯讓跟着她的六個太監候着,自己上了台階,想要打開蔚安安的房門,卻發現上面還上了鎖頭,怒道“怎麼還上鎖了,你們有沒有鑰匙?”
見她神色惱怒,小平子趕忙跪在地上,惶恐的說道“回公主,總管的房間都是可以上鎖,我們沒有鑰匙,希望公主不要責罰。”
建甯笑道“本宮不會責罰。”
還未等小平子松口氣呢,建甯又說道“去,找人給本宮把這個鎖砸開,砸不開我拿你試問。”
“啊?這...這...”小平子滿臉的苦怨,不住的磕頭說道“公主殿下,總管的房間我們做奴才的可是不敢妄動啊,萬一怪罪下來,這....”
聽着他“咚咚”的磕頭,建甯看着自己的指甲,嘴邊泛着笑意,說道“是嗎?那是你們總管大,還是本宮大啊,他怪罪下來,你受不了,本宮怪罪下來,你就能承受的了嗎?”
“這....當然是公主殿下大。”小平子腦袋磕的紅腫,略帶哭腔着說道。
建甯看他這樣十分厭煩,說道“小平子對本宮不敬,來人啊,給本宮掌嘴三下,讓他好好長長記性,不要忘了主子是誰!”
“喳!”先前帶來的六名太監中,走出了三名,都是面無表情,兩名太監禁锢住小平子的胳膊,另一人揚起了手腕。
“公主饒命...奴才知錯了...”還未說完,隻聽得“啪”的一聲重響,白白的臉頰上挨了一個打耳光,扇的他頭暈眼花。
建甯輕聲說道“晚了,繼續。”
緊接着還未等反應過來,小平子又重重的挨了兩個耳光,隻打得他眼前發黑,嘴裡一股腥甜,想來是牙龈被打出血了。
三名太監這才放開了小平子,站回了自己原來所站的地方。
小平子跪伏在地上,口中的腥甜直讓胃泛惡心,卻又不能在公主面前吐在地上,隻得生生的咽了下去,緩了好一會這才支起了身子。
建甯問道“怎麼還不塊去,還想挨耳光?”
“是....是...奴才這就去....”小平子口齒不清的答道,有些歪歪扭扭的朝外面小跑,身上早已污濘不堪,很是肮髒。
“奴才就是奴才,不敲打敲打,還真是能反了天了。”建甯走到一旁的小涼亭之中落座。
不一會翠兒端着木盤回來,木盤中放着一個茶壺和兩個茶杯,翠兒說道“公主,您的茉莉花泡好了。”
建甯斜視一眼問道“幹淨嗎?”
翠兒趕忙答道“茶具是全新的,茶葉是今年早春采摘的。”
“嗯,不錯。”建甯似是滿意的說道“翠兒,自從上次你陪本宮去了練功房,好像辦事機靈了許多嘛。”
翠兒說道“奴婢不敢,隻要能幫公主分擔,奴婢就很開心了。”
建甯笑着看她沒有說話,這讓翠兒後背發涼,十分拘謹,身子打哆嗦。
好在建甯沒在為難她,雙指向上一挑,翠兒趕忙端起茶壺,小心的打開了壺蓋,手掌輕柔将茶葉的香味扇向建甯的鼻間,建甯吸了吸鼻子,十分滿意的說道“可以。”
翠兒這才蓋上了壺蓋,分别倒入兩個茶杯半盞茶,又将兩個茶杯輕搖了搖,這才倒在一旁的花圃之中,又倒了兩盞整茶在茶杯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