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安安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更是讓黃衫女子覺得她有趣,莊三少奶奶恭敬上前說道“回貴人,這位相公正是手刃鳌拜的小英雄。”
“哦?”那黃衫女子來了興趣,上下打量着蔚安安,說道“這麼小的年紀就能殺了鳌拜?”
“這....”莊三少奶奶不知如何答話,怕将事實情況說出來,折了恩公的面子,和雙兒站在一旁,面有愁容。
聽她不相信的口氣,蔚安安倒是輕笑出聲“這位美女姐姐說笑了,我無才無德,隻不過用了些不入眼的招式,這才僥幸拿下了鳌拜。”
這黃杉女子媚眼如絲,調笑的口吻讓蔚安安不禁想起麗春院中的女子,自然也就多了幾分親切之意,也不顧大小,口無遮攔起來。
那女子輕嗤一笑,絲毫不生氣,反而十分的歡喜,苗家女子本就不注重漢人的規矩,況且哪個女子不喜歡聽别人誇自己美貌呢。
忽然雙兒和莊三少奶奶一陣驚呼,那女子不知何時來到蔚安安身前,雪白的左臂上面鑲着黑漆漆的鐵鈎,扣在蔚安安脖頸之上,笑道“小家夥,膽量倒是不小,你不怕嗎?”
蔚安安能感受到鐵鈎的鋒利,似是刺進了皮肉,眉頭皺起,脖子上有一股熱流下來,心裡發怵說道“怕,怎麼能不怕,可你功夫那麼高,我毫無反抗之力,隻能認你宰割。”
見她大方承認怕死,那女子又是咯咯的嬌笑“你這個小家夥很有意思,不像我師父那麼死闆,這麼多年終于出現一個對我胃口的了。”
鐵鈎還是扣在脖子上,沒有移開,蔚安安咽了口唾沫,她不知道眼前女子的功夫究竟有多高,但剛剛她過來的那一下,似乎跟陳近南差不多。
蔚安安嘿嘿一笑“美女姐姐,那你可以放了我吧?”
那女子想想搖頭說道“不行,你這小家夥油腔滑調,滿肚子壞水,放了你我有什麼好處?”
蔚安安有些不明白她的腦回路,求救的朝雙兒和莊三少奶奶看去,隻見她們站在一旁,神色恭敬,不敢上前。
“我...我...”蔚安安一時語塞,那女子嬌笑,蔥郁的手指捋了捋發絲,無處不透着風情萬種,指甲上塗着鮮紅的花汁,像是罂粟花一樣,媚到了骨子裡,更加讓人癡迷。
蔚安安笑道“美女姐姐功夫高強,想必你師父也很厲害的,不會跟我這無名小輩計較的。”
“我師父自是很厲害...”那女子心情大好,手指在蔚安安的下巴上挑了一下,笑道“好俊俏的小子,真會說話,逗得姐姐很開心。”
蔚安安有些哭笑不得,一個現代人竟然被古代的女子調戲了,問道“那還不知姐姐芳名,可否告知?”
那女子想想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叫何鐵手。”
蔚安安心想這名字好怪異,說道“好特别的名字。”
何鐵手神色有些恍惚,許久沒叫自己的本名了,時光荏苒,可是斯人卻....想到這不禁有些嘲笑自己,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沒出息嗎?
見她發愣,蔚安安小心的退後一步,離開那漆黑發亮的鐵鈎,可是卻不小心撞上了桌子,發出“咚”的一聲,何鐵手回過神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額...我...”
還未等蔚安安解釋,何鐵手笑道“想逃?”右手疾出,抓她的手腕,蔚安安深知脈象能辨出男女,臉色大變,出其意料的在地上一滾。
這一下倒是讓何鐵手沒有想到,自古以來哪一個習武之人不是注重招式面子,像她這般無賴的法子,還真是頭一次遇到,不禁掩口輕笑。
雙兒和莊三少奶奶也微微一笑。
“呵呵,小聰明。”還未等蔚安安站穩,何鐵手身形一動,已來到她身後,右手将蔚安安手臂反扭在背後,左手鐵鈎依舊扣着她脖子,問道“怎麼樣小家夥,服還是不服?”
蔚安安胳膊被扭得生疼,連忙大聲說道“我服了,我服了,美女姐姐放了我吧。”
何鐵手勾起唇角,媚眼如絲,剛想放開她,手指不經意的劃過她的手腕,秀眉一皺,似是不相信,又仔細一摸,臉色變幻莫測。
雙指在她身上點了幾下,蔚安安又變成了木頭,動彈不得,何鐵手随意的提起她,飄進内室,說道“我有幾句話跟小家夥說,你們在外面等着!”
雙兒和莊三少奶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面有愁容的看着對方,卻又無可奈何,良久後雙兒低聲問道“三少奶奶,安相公不會有事吧?”
莊三少奶奶不确定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貴人行事向來...怪異...若是安相公得罪了她...”
言下之意,不需過多的說明,雙兒着急說道“雙兒求三少奶奶救救安相公,他可是咱們莊家老少爺們的大恩人啊。”
莊三少奶奶歎了口氣“雙兒,你說的我又何嘗不知,但沒有貴人,就沒有咱們今天,你忘了嗎?”
“可..可是...安相公他...”雙兒急的雙眼微紅,語氣梗咽,忽然下跪說道“請三少奶奶救安相公一命,雙兒求您了。”
莊三少奶奶将她扶起說道“雙兒不要着急,看看情況再說,說不定安相公不會有事的,若是他真有事,我們再進去求情也不遲,安相公對我們莊家是有大恩大德的,我也不可能讓他出事的。”
雙兒這才微微放心,忐忑不安的等待,眼睛不住地往内室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