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安安等人回到藥店中,發現屋内漆黑,推門而入,隻見老闆和夥計倒在地上,早已沒了生氣,店鋪裡面的藥材散落一地,似乎是有過搏鬥的痕迹。
玄真趕忙說道“快把門關上,别讓别人進來。”
随即衆人查看了下老闆和夥計的傷口,是被人重力擊打心口緻死,懂外家功夫的人均可做到,蔚安安皺眉說道“去看看徐大哥怎麼樣了?”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趕忙進入地道,發現室内空無一人,軟塌上的被褥七零八落散落在地上,卻沒有徐天川的人影。
樊綱大怒道“他奶奶的,一定是沐王府那幫孫子幹的!魏香主救了白寒松,如此大恩他們不感恩,竟然耍起陰招了,是男人的,跟老子去沐王府走一趟!”
“走!我聽樊三哥的!”衆人跟着他齊齊往外走去,蔚安安想要擡手阻止,可是他們全然聽不進去,直到人都走光了,就剩下玄貞道人和她在地下室裡。
蔚安安問道“玄真道長不去嗎?”
玄真笑道“香主不是也沒去嗎?”
兩人之間再也無話,許久後玄真道人開口“魏香主不愧是總舵主的弟子,有勇有謀,不驕不躁,在此之前貧道還有些許不服,現在真是服了。”
蔚安安轉頭看他,笑道“道長擡愛了,蔚安不敢當。”
沒過一會樊綱和其他人回來了,後面還跟着蘇崗和白寒楓兩人,樊綱怒道“你們看看老闆和夥計都死了,定是你們心有不甘,瑕疵報複!徐大哥肯定也是你們擄走的!”
白寒楓瞪眼說道“放你媽的狗臭屁,這簡直莫名其妙,我們沐王府才不會幹如此下流的勾當,況且魏香主又是我的大恩人,更是不可能做這件事。”
蘇崗也說道“白二弟說的不錯,你們走後,我們正忙着照顧白大俠,怎麼可能呢!”
二人說的理直氣壯,讓衆人無話可說,可樊綱氣在心頭,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到蔚安安說道“樊三哥消消氣,我相信白二哥和蘇大哥說的,徐大哥被劫走應該是另有其人,咱們在周圍四處尋找一下,若是找不到的話,在做商議吧。”
“這...是!香主。”樊綱聽到香主發話,這才忍下怒氣,細想想覺得确實有些蹊跷,幾人在周圍四處查看,卻是一無所獲,但天色已晚隻好作罷,約定到時在京城中暗暗查探。
臨走前玄真道人讓衆人将店鋪燒了,銷毀天地會的痕迹,白寒楓和蘇崗沖蔚安安告辭,其餘人自有去處,蔚安安回到宮中,見識到了玄真和風際中的比試,更是不敢落下修習内功,一直打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晨,蔚安安打了個哈欠,修習了一夜,已經到了第三式的最後一步,可第四式卻是很難入門,摸摸癟下去的肚子,蔚安安想去禦膳房做些吃的。
雖說皇宮中山珍海味應有盡有,但蔚安安還是願意吃自己做的,到了禦膳房衆人齊齊向她行禮“參見安公公。”
“免了,你們忙你們的,我隻是過來看看。”蔚安安笑着說,衆人便散開忙活自己的事情。
采辦太監拎着一大推東西,從門口進入,見蔚安安在,趕忙放下一切,上前讨好說道“奴才見過安公公。”
蔚安安揮手說道“那麼客氣幹嘛,今兒買了些什麼好東西啊?”
在皇宮中呆久了,蔚安安說話也帶着京片子的口味,對于食材的購買還是關心的問上兩句,那采辦太監笑道“安公公真是問對了,今兒興隆肉莊的錢老闆,親自押了好幾十口肉豬到宮裡。”
随即轉頭介紹道“老錢啊,今兒你可算是走了大運了,這位安公公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平日裡我們宮裡當差的都見不着她老人家一面啊。”
那錢老闆笑容滿面,跪下給蔚安安磕了幾個頭,站起身又遞給采辦太監一錠元寶,笑道“多謝公公了。”
蔚安安看着他,面容長得有些猥瑣,但眼神卻是無比精明,肉莊?送豬?蔚安安怎麼想都覺得不大對勁,随即錢老闆上前低聲說道“香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蔚安安驚訝的看着他,沒想到他竟然也是天地會的,可昨日那群人中好像并無他的身影,于是點點頭說道“嗯,錢老闆跟我來,我倒要看看你豬是否像你說的一樣好。”
錢老闆點頭哈腰的說“公公,不是小人跟您吹,我養的豬可是絕對好啊。”
禦膳房其他太監也紛紛笑道“是啊,安公公,錢老闆一直替宮裡送豬,都出了名了。”
蔚安安樂道“哦?大家都這麼說,可見你是有真材實料的,今兒我高興,禦膳房所有人各賞銀一百兩。”
“多謝安公公賞賜。”衆太監大喜的說道,心想這安公公那麼照顧他們,回頭吃了回扣,一定要給安公公留筆大的。
錢老闆和蔚安安走到偏房,蔚安安問道“你是天地會的?叫什麼名字?”
“回香主,我叫錢老本,昨日本來我也應陪同香主左右,隻是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所以香主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