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朝身後做了個隐秘的手勢,讓蔚安安進入寝宮,而後一掌朝假太後腹部拍去,假太後見他掌中帶着陰冷之氣,知他身體中含有劇毒,不敢硬接,連連閃避,說道“殺了你,此事将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那可不一定。”海大富說了一句莫若兩可的話,讓假太後的心提了起來,問道“你什麼意思?”
蔚安安摸着牆壁朝寝宮遛去,假太後和海大富打的十分激烈,衣袂翻飛,互不想讓,地上的石子被内力震得亂飛,有的不小心打在蔚安安身上,即使有寶衣相互,還是很疼的。
好不容易進了寝宮,屋内擺設整潔,讓蔚安安不知從哪裡找起,想想鹿鼎記的劇情,應該是在假太後的床底下吧,掀起被褥,隻看見床闆,有手指敲敲闆子,聽到空洞的聲音。
蔚安安面有喜色,四處查看,隻見旁邊有一個環扣,應該是機關,使勁一拉,床闆一下子挪開,讓蔚安安瞪大了眼睛,床闆底下竟然修着台階,看來台階下有一座密室,隻留出了一人進出的空間,做工如此缜密,想必是費了很大的功夫,還有一個小小的暗格在牆壁上,裡面擺着四本四十二章經,兩本黃色,兩本白色的。
想來是原本皇上和太後的經書她早就得到了,還有從鳌拜家裡找到的兩本,這樣一來八部經書一下子就得到了四本,讓蔚安安一時間有些傻眼。
正猶豫着要不要下台階去密室看看,忽然聽到外面假太後怒喝“什麼人,敢進哀家寝宮!”
吓得蔚安安大氣也不敢出,将四部經書打開,手指仔細的摸着夾層,從靴中拿出匕首,小心的将夾層劃開,倒出碎羊皮,把夾層的那一頁齊齊削去,看不出經書有何異樣後,放回暗格中,拉上機關。
而後躲在寝宮不敢出門,假太後飛身想進入寝宮,可是海大富在身後纏着她脫不開身,海大富邊打邊說道“太後是上了歲數吧,哪有什麼人?”
“你放肆!”假太後被他纏的有些分心,使出全部的功力朝海大富心口拍去,海大富雖然雙眼已瞎,但聽風辨位還是很行的,掌中運上全部功力,跟她狠狠對了一掌。
假太後被他掌中陰冷之毒傷的不輕,連連後退幾步,想調勻呼吸,卻運不了内力,而海大富接了她全力的化骨綿掌,口中大口的吐着黑血,一個不穩跪倒了地上。
假太後眼中一亮,這是個絕佳的好時機,掏出一柄短兵刃,提起一點勁,朝海大富腹部刺去,誰知海大富生生受了這一下,右掌黏住她的手掌,将她體内的内力吸出,如今這假太後已然受傷,不出一時三刻,她定然是經曆耗竭,軟癱而死。
假太後大驚失色,問道“狗奴才,你做了什麼?!”
“這陰陽磨,是專門為你準備的,為了這門功夫,奴才可是把這幅身體搭進去了,如今看來十分值得。”原來早在之前的時候,海大富知曉對方是神龍島的,功夫奇深,為了對付她,海大富苦心孤詣籌劃數年,眼下快要大功告成,不由得心中安慰。
假太後隻感覺内力在一點點流失,這海大富的掌力就像是石磨,在一點點将她的内力磨去,要是在這麼下去,非得交待在這不行。
假太後神色焦急,而海大富的情況也不怎麼好,腹部的傷口因為使用陰陽磨,而不斷的流出血液,使得原本蒼白的臉更加的沒有血色。
蔚安安正躲着門後頭聚精會神的觀看兩人比拼内力,忽然屁股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飛出門去,摔在兩人面前,摔了個狗吃屎,聽到身後女生的聲音“鬼鬼祟祟的小太監,在我母後寝宮幹什麼?!”
假太後和海大富兩人臉色一變,蔚安安揉了揉發痛的身體,回頭看去,一名長得漂亮的女孩,眉目之間頗有靈氣,英氣秀美,掐着腰皺眉問道。
媽媽比的,怎麼這麼倒黴,遇上建甯這個變态,蔚安安起身尴尬說道“太後,公公你們這是?”
海大富說道“小安子,這沒你的事,回尚善監去吧。”
“是公公。”蔚安安轉頭就想走,建甯一個大步擋在眼前,笑道“小太監,想走沒那麼容易。”
太後見此趕忙說道“建甯,去捅這老太監幾刀,他以下犯上,對哀家不敬。”
建甯看兩人這奇怪的姿勢,問道“母後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現在沒時間細說,建甯你不聽母後的話嗎?”
建甯一看太後臉拉了下來,害怕的說話“母後,兒臣不敢,兒臣這就前去。”
建甯從懷中掏出短刃,朝海大富後心刺去,眼中有着興奮,蔚安安見此腳下一絆,将她絆倒,說道“公主不好意思啊。”
建甯從未吃虧,跳起來大怒道“臭太監,竟然敢對本公主無禮,看我不收拾你!”拿着短刀朝蔚安安砍去,将太後吩咐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蔚安安得到海大富用心指點的功夫,對付建甯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是綽綽有餘的,她可不能讓建甯把海大富殺了,海大富死了她管誰要解藥去。
于是一個小公主追着一個小太監砍,一時間上竄下跳,場面十分滑稽,建甯累的直喘粗氣,卻奈何不了蔚安安分毫,海大富見此得意說道“太後,看來今日你的時日到了。”
假太後呸了一聲“真是個蠢貨!堂堂一個公主,連個小太監都弄不了,大不了今日與你共歸于盡!”
蔚安安隻盼海大富趕緊把這假太後給解決了,一邊躲閃着建甯的攻擊,一邊朝海大富方向看去,誰知建甯忽然拿出馬鞭,朝蔚安安抽去。
蔚安安一個躲閃不急,胳膊上被抽了一下,衣服被撕爛,胳膊上瞬間變得通紅,蔚安安感覺火辣辣的疼,建甯眼中充滿了興奮,再次揮起鞭子,朝她抽去。
蔚安安露出怒色,一把抓着她的鞭子,使勁往前一拽,建甯随後倒在太後身上,讓她掙開了海大富的陰陽磨,幾人一齊倒地。
假太後和海大富吐出一口鮮血,建甯關心說道“母後,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來人啊,母後受傷了,來人啊。”
隻聽得外面傳來陣陣腳步聲,假太後得意說道“海大富,看侍衛來了,你如何解釋!”
海大富努力的起身,虛弱的說道“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殺..殺了你!”
“大膽!太監,竟敢對太後無禮!”建甯伸手說道,隻見海大富伸手一指,内勁點在她的睡穴上,一下子暈了過去。
假太後見他還能運勁,提起内勁,全力飛身上前一擊,化骨綿掌正中海大富心口,将他擊飛,身體倒在花架上,聽得嘩啦啦的響聲,花盆倒了下來。
蔚安安趕忙上前,蹲着問道“公公?海公公?你怎麼樣了?”
“小安子,我....我怕是...不行了,你一定要...要...毀了四十二...章經...”海大富的血源源不斷的從口中流出,染紅了蔚安安的太監服。
蔚安安見他凄慘的樣子,他給自己下毒的氣也就消散了,說道“公公,你别在說話了。”
海大富說道“不,讓我說罷....給你下毒,不是我的...本.本意,你的解藥...在..木盒裡,那個小黃瓶的就是...”
蔚安安連連點頭“我知道了公公。”
“我不在了...要記得...勤..練功,這樣..皇上他才..不會厭煩的。”海大富雙眼無神,蔚安安眼眶有些紅了,畢竟相處那麼多時日,感情還是有的,海大富教她功夫也都是盡心盡力,沒有别的心思。
海大富手朝前伸着“主子,奴才先走一步了...”随即手垂了下去,蔚安安眼淚落下,伸手把他眼睛合上。
假太後不知道這小太監将兩人對話聽去了多少,想殺她滅口,可是内力已然耗盡,還被海大富這狗奴才磨去許多,現在雙腿酸軟,胸口氣血阻塞,如同普通人一般,氣喘無力的說道“小安子,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