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安安過了好久,這才緩了過來,臉因為喝酒變得通紅,頭有些暈暈的,白了還在喝酒的茅十八一眼,想叫小二端杯醒酒茶來。
忽然幾名男子圍了上來,指着二人問道“你們剛剛誰說要跟鳌少保比試的?”
茅十八一摔杯子,瞪眼說道“就是你爺爺我,你們是什麼人?”
幾名男子紛紛嘲笑道“就你這土包子,也配和鳌少保比試,先跟我們這些摔跤手比比吧。”
茅十八吃着豬肉,說道“滾一邊去,今天老子心情好,不惜的跟你們計較,惹惱了爺爺信不信砍了你們。”
客棧之中的人們,見有沖突,早已躲得遠遠的,摔跤手們見他不拿自己當回事,心中一怒,掀翻了兩人面前的桌子,酒和肉還有菜撒了一地,茅十八起身說道“操他媽,你們找事是吧!”
對方挑釁的看着他,說道“沒種就别亂吹噓,小心吹爆了牛皮,兄弟們是不是啊,哈哈哈。”
“就是,就是,一看就是窩囊廢。”
茅十八氣的火冒三丈,手握成拳,胳膊上的血管暴起,蔚安安見事情越鬧越大,腳步有些虛浮,上前勸道“茅大哥,不要惹事。”
茅十八此時哪裡聽得進勸,将蔚安安推到一邊,說道“魏兄弟你瞧好吧,看老子怎麼收拾這些狗雜碎。”
蔚安安被他推得不穩,往後退去,後背撞上了一個人,緊盯着茅十八,沒有回頭,沖後面說道“對不起。”
“無礙事的。”身後那人聲音陰冷,讓蔚安安打了個冷戰,想要回頭看去,對方一個手刀砍在她脖子上,眼前一片黑暗,沒了知覺。
幾名摔跤手身強力壯,沖茅十八撲去,茅十八飛起一腳,将一人踢得直飛出去,剩下的人破口大罵,幾人抱住他的腳,還有一人抱住他的背,想将其抱摔倒地。
茅十八使出内勁,震開了腿上的幾人,随即使出擒拿手,肘撞掌劈,頃刻間打到了四個,另一人肩頭受了一掌,氣的哇哇大叫,抓着茅十八的後腰,把他整個人舉了起來,要将他摔倒石階上。
茅十八雙腿飛踹,踢在其胸口,隻見大漢臉色煞白,順勢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叫“好疼啊,我的肋骨斷了!”
茅十八笑道“就憑你們也配跟我交手。”歡喜的環顧四周,尋找蔚安安的身影,喊道“魏兄弟,你在哪啊?”
忽然見到蔚安安被一個老人提溜着,見他身穿奇怪的服飾,臉色蠟黃,弓腰曲背,還不停的咳嗽,像是患了重病,茅十八見識廣,知他是宮中的太監,沉了臉說道“請閣下将那孩子還給我。”
老太監邊咳嗽邊說“咳...咳...若是我不放,你又能怎樣?”
“那在下就對不住了。”茅十八上前一步,身形靈活,朝蔚安安抓去,隻見老太監閃身一避,跟他手掌相對,茅十八覺得全身一震,連退數步,撞再旁邊的桌子上,桌子頓時四分五裂,茅十八腳使勁一蹬地,覺得渾身發燙,如着火一般。
在看那老太監與剛才并無差别,依舊是弓腰曲背,不停咳嗽,茅十八心中大駭,深知遇到了高人,拔出鋼刀,朝老太監頭頂砍去。
老太監見他使招,眼前一亮,竟然拿起蔚安安擋在前面,茅十八手腕急轉,砍向其雙腿,老太監反應極快,擡腳踩住鋼刀,茅十八使出全力,竟然動不了分毫。
忽然覺得背上被人一點,身子頓時動彈不了,老太監一腳将他踢飛,茅十八摔倒了兩名大漢的身上,這一跤摔的極重,生生将身下人的腿骨砸斷,讓兩個漢子哀嚎出聲。
老太監身旁的小太監上前問道“公公,要不在服些藥?”
老太監斜了他一眼,責備道“你這孩子,真是胡鬧,這藥多服半分,便會要了我的老命,咳咳....”
小太監低頭說道“是,孩兒錯了,以後不敢了,公公這家夥什麼來頭,說不定是反賊。”
“還有什麼以後,怎麼說你呢,一點也不機靈啊。”老太監有些不滿的搖搖頭,腳下一跺,茅十八的鋼刀竟然斷裂成了幾塊。
老太監向幾名漢子問道“你們這些朋友,是哪裡的布庫?”
一名大漢捂着胸口,斷斷續續的說道“回公公,我們是鄭王爺府裡的,今日多虧公公出手,抓住了反賊,要不然可丢臉大了。”
老太監擺擺手說道“那也是湊巧了,你們莫要驚動旁人,将他和暈了的孩子,送到大内尚善監來,就說是海老公要的人。”
幾名大漢齊聲答應,小太監說道“公公咱們走吧,轎子在外面等着呢。”
老太監點點頭,搭着小太監的胳膊出了客棧,能走的幾名布庫,找繩子将茅十八捆了個結結實實,捆綁時想起受的窩囊氣,對他是拳打腳踢,見蔚安安是個小孩,又暈了過去,稍微一捆,便塞進了轎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