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小兄弟怎麼稱呼?”
“蔚...額,韋小寶。”
董掌櫃手一伸“韋兄弟,請。”
跟着董掌櫃來到了他家當鋪,排隊的人很多,夥計見到他,立馬說道“掌櫃的您回來了?”
“嗯,我有客人要到内室詳談,你去準備兩杯熱茶,不要打擾我們。”
“好,我馬上去準備。”夥計趕緊去忙活了。
董掌櫃領着蔚安安來到了内室,蔚安安見這内室裝潢考究,心想這董掌櫃也是懂排場的人,随口問道“不知道董掌櫃請我來,有什麼事嗎?”
董掌櫃喝了口茶,打量着這個小孩,不僅長得俊,而且老成持重,其姿态遠勝同齡的孩子,而且他身上還挂着王屋派嫡傳的玉佩,難道他就是司徒博雷的關門弟子?
原來董掌櫃也是王屋派的弟子,見到蔚安安受欺負,本不想管,但眼睛忽然看到她腰上挂着玉佩,這才出手相助,想打探她的身份。
董掌櫃開口說道“韋兄弟,你看我是開當鋪的,你身上這玉佩挺不錯的啊,成色也很好,我這人喜歡收集藝術品,你這玉佩可不可以賣給我啊?”
“不成,這玉佩對我很重要,我不賣。”蔚安安立馬拒絕了他,起身說道“沒别的事,我先走了。”
“唉,韋兄弟等一下,那你能告訴我這玉佩是如何得來的?”董掌櫃攔住她,一定要知道玉佩的來曆。
蔚安安隻好實話實說,告訴他是撿來的,董掌櫃自是不信,這麼貴重的東西,說是能撿就撿的到嗎。
心想道:不愧是王屋派的弟子,嘴巴嚴得緊,愣是不透露一毫。
看蔚安安的眼光中充滿贊許,弄得她摸不着頭腦,若是明白事實,非得翻個大大的白眼。
董掌櫃松口說道“既然韋兄弟不肯割愛,在下也隻能作罷,真是耽誤韋兄弟的時間了。”
如今自己還有王屋派的任務在身,不能與同門相認,實在是一大憾事啊,董掌櫃有些失落。
蔚安安很納悶,叫自己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随後起身說道“告辭。”
離開了當鋪以後,蔚安安有些後悔,自己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為什麼當時就沒有同意他的提議呢,想想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心道:也罷,這本就是她的東西,若是能再次遇到就還給她,要是遇不到的話,自己就留着當個紀念也好。
回到麗春院,蔚安安發現大門口圍着一幫人,太陽穴上的筋一跳一跳的,感覺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使勁往裡擠,見着水煙姑娘靠着欄杆,身披透明的紗衣,淺綠色的肚兜松松誇垮的挂在身上,裡面的春色看的通透,一邊吃着幹果,正在看好戲。
蔚安安上前問道“水煙姐姐,這是怎麼了?”
水煙一見蔚安安,十分歡喜,把她抱在懷裡,使勁蹂躏,讓蔚安安有些無奈,水煙嬌媚的說道“裡面不知道怎麼回事,有兩幫人打了起來,跟姐姐一塊看好戲。”
“打起來了?那我娘呢?她沒事吧?”蔚安安向往裡頭跑,四處也沒看到韋春花的影子,着急的尋找着。
水煙不願松手,抱着蔚安安的感覺很舒服,撒嬌着說道“不許走,光顧着你娘,那我怎麼辦?你們男人啊都是負心漢。”
蔚安安無奈說道“水煙姐姐,我還是個小孩好嘛。”
“小孩怎麼了,你呀長大後估計也是個色胚。”水煙用扇子輕拍了下她的頭,蔚安安無奈的笑了笑。
正說着,周圍人群發出了驚呼聲,一個男人從二樓的房間内破門而出,身體直直摔了下來,躺在地上口吐鮮血,渾身抽搐。
“啊!”水煙吓得瑟瑟發抖,抱緊了蔚安安,而蔚安安頭一次見到大活人在自己眼前這番模樣,雙腿就像是灌了鉛,沉的走不動路,這可不同于電影和電視劇中虛假的場景,而是活生生的人。
緊接着二樓飛身下來一幫人,一個魁梧壯漢,滿臉絡腮胡,渾身肌肉紮結,青筋暴出,目露精光,手持一柄巨大鋼刀,十分兇猛勇狠。
對方五六個人手持長劍,卻不敢上前攻擊,一人喊道“茅十八,我們沒找你,你到是主動現身,隻要殺了你就能去官府領賞,受死吧你。”
“哼,你們這些臭鹽枭,竟敢辱罵陳總舵主,好不要臉,來啊,我茅十八頂天立地,誰都不怕。”茅十八聲音洪亮,整個麗春院都能聽到他的吼聲。
茅十八的名字在蔚安安耳朵裡如同炸雷一般,她依稀記得茅十八的出現就是韋小寶麻煩事的開端,她可不要參合進去,如今先找到娘,離開這是非之地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努力的挪動自己的雙腿,朝裡面走去,那些鹽枭蠢蠢欲動,互相看了一眼,齊齊攻了上去,茅十八一把鋼刀舞的是虎虎生風,愣是讓他們進不了身,蔚安安有些看的癡了,這可是實打實的功夫,比起那些吊威亞借位的打鬥,真是精彩萬分啊。
一鹽枭長劍一挑,直指茅十八的眼睛,茅十八大罵道“來得正好。”随即鋼刀一橫,擋住長劍,右腿猛地一踹,将那人踹向柱子,由于過于剛猛,那人肋骨斷了三根,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剩下幾人,一半攻他上半身,一半攻他下半身,誰知茅十八在幾人的圍攻下,信心滿滿,不見有一絲慌亂,後退幾步,來回躲閃着長劍,下腰鋼刀橫削,将幾人的雙腿斬斷,随即将他們拿武器的手齊齊削去,血迹撒滿大廳,圍觀的人趕忙躲避,深怕濺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