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沒有思緒的時候,就見許院深跟着小杏走進來。
落懷遠靈機一動,趕忙站起身去迎他。許院深看到後,心道不秒,轉身就告退。
落懷遠快步上前,擋在門口。“許公子留步!”
許院深被堵在屋裡,靜靜看着落懷遠,眼神中是遮不住的無助。
“上次許公子說欠我一個人情,不知可還記得?”
許院深點頭,随後歎了口氣:“你想幹什麼,别客套了,直說吧。
落懷遠随即坐在桌子上,勾唇一笑。“我打算在杭城裡開一家鋪子,不知許公子可否助我一臂之力?或者我入股廣濟堂,開一條暗線?”
許院深向後退了一步,禮貌搖頭。“若是一些小事還可以,但這件事情,許某實在是無能為力。廣濟堂也沒有足夠的支撐可以幫助公子。”
落懷遠猜到了結果,所以也沒太大驚訝,隻想着最後争取一下。“那若我這家鋪子開成了,許公子可否讓我入股廣濟堂,抽純利一成?”
看落懷遠執着,許院深左右了一下,覺得這并不算虧,于是點頭同意。
兩人當即取紙畫押,簽下條約。
*
許院深離開後,落懷遠心中的一塊石頭也落下來。在房裡找了許久,才從一個角落中找到一個低矮的木櫃。
這櫃子之前一直被其他東西蓋着,他也從來沒有注意,所以沒有發現。
等打開櫃子後,裡面竟還有幾個小抽屜。落懷遠将抽屜一個個抽出,隻見從中調出一張紙條,上面用黑墨赫然寫着一個“裴”字。
落懷遠頓住,以為是自己眼花,走到燭台旁邊,将宣紙仔細映在燈光下。
燭光透過宣紙,但上面依然隻有這一個字,透光後也沒有任何其他的蹊跷。将原先收到的第二封密信拿來比對後,二者的字迹全然不同。但上面的字又說不上來的熟悉。
不一會兒,房間内已經一片狼藉,沒有動過的古籍和大小紙張散落一地。落懷遠趴在地上,來回翻着一個年代久遠、邊上泛黃,還帶着水漬印記的手劄本子。
這是原身的字?
很長時間後,落懷遠才相信他的猜想沒錯。
這是故意為之,還是無心之舉?落懷遠不明白。“007。”
【宿主?】
“在我穿越過來之前,原身是什麼樣?”
【你這樣啊。】
“我說性格!”
【花心,無知愚昧。至少從作者的筆墨下,我隻能知道這麼多。】
“作者沒有寫完對吧?”
【沒有,但也快完結了。我們公司專門讓讀者穿越,整治這些爛尾和棄坑的書。】
落懷遠不語,007看他不出聲,就自個兒在空中消失了。
放下紙條,落懷遠揉着腦袋。若是一個無心之舉,那原身為何要将一張沒有用的紙條放得這麼隐蔽。若是有意為之,那原身又要幹什麼?
線索如今少得可憐,真相是什麼,落懷遠根本無從得知。
*
南越大牢。
“你服不服?”上位者拿着一根杯口粗的長鞭,垂眼看着趴在腳下的人。
“不!你殺我吧。”常順大口喘着氣,身上的衣服破舊不堪,身上的結痂再次被打得鮮血淋漓。可他并不甘心,将頭擡起來,死死盯着上位者。
“你弟弟都聽我的了,你怎麼這麼烈?”上位者欣賞者自己的指甲,呼出一口白氣。
“别那他威脅我!他早就逃走了,在八年前!”常順怒喝道:“要不是你追着不放,我們早就在外面逍遙了!”
“啧,真是頭倔驢,那你就在這兒好好呆着吧,等你什麼時候服了,在和我談條件。”上位者已經很不耐煩,話音剛落,就把鞭子扔給一旁點頭哈腰的侍衛,擡腳把牢籠的門關上,囑咐一旁的人:“沒氣了就扔到亂葬崗裡,不用再彙報。”
一旁的侍衛不斷答應,而上位者沒有多看他一眼,走出大牢。
常尋的眼中布滿血絲,身上的體溫也在迅速流失。
隻希望自己前些日子寄出去的信,能早點被收到......
*
一隻信鴿落在窗棱上,解芸一愣。“主人,來信了。”
林祈聽到,放下手中的書,連忙走到窗前,心中有些期待。
展開信件後,随着目光下移,他的臉越來越陰沉。“趕緊通知南越的暗線,讓他們把常順救出來。”
他神色焦急,但并不是為此事。往常,虞國的信件早已寄回,為何這次一點音信都沒有,他到底怎麼回事。
解芸上次去幫助過落懷遠後,回來禀報後,也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但這條線卻從中斷掉。林祈藏在衣袖裡的手握得更緊,自己很想去虞國一看,但卻又無法脫身,隻好幹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