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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恩寺的灰燼粘在符貞睫上,像場永不消散的霧。景桓的玄甲映着殘燭,将老宅雕花窗棂的影烙在她蒼白的頰:"貞娘看這墨棠灰——"他指尖撚着香爐裡的餘燼,"落在佛前是香,覆在刀上是鏽。"
符貞的銀剪絞斷繡繃上的棠棣紋,金線在掌心勒出血痕:"将軍是要我當香,還是做鏽?"
景桓的劍鞘忽地掃落滿案茶具,碎瓷濺在《齊物論》殘頁上。他擒住她淌血的手按向心口,戰甲下搏動的心跳震得她指尖發麻:"本将要你當淬劍的火!"
窗外驚雷劈開暮色,符貞望着檐下晃動的金鈴——那是衛展被焚的經卷灰所制。她忽然嗤笑:"将軍的腸穿肚爛,可抵得過慈恩寺三百卷往生咒?"
景桓的扳指叩碎案角:"這天下姓元,可洛都城門的鑰匙姓景!"他突然扯開密室暗格,北疆十三州的輿圖裹着血腥氣展開,"冀州大捷那日,聖上親賜九錫——"鎏金印信壓住她顫抖的指尖,"本将要個女人,何須三年?"
符貞的銀簪抵住他喉間舊疤:"将軍是要符貞,還是要馴服朱雀街驚馬的快意?"簪頭棠棣花苞裡藏着的迷藥,正随體溫滲入他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