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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棣枝頭凝着晨露,符貞指尖撫過青磚上深淺交錯的刻痕。這處老宅西牆斑駁如虎符紋路,最醒目的"景"字旁刻着若幹道橫線——恰是景桓十五歲随父征戰的年歲。
"将軍束發之年,便能挽三石弓?"她仰頭望着檐下懸着的青銅箭靶,靶心密密麻麻的箭孔泛着經年銅綠。
景桓卸了玄鐵護腕擲在石案上,腕骨舊疤在晨光中泛着淡金:"父親在我這個年紀,已取過北狄左賢王首級。"他忽然以刀鞘挑起牆角蒙塵的木箱,箱中鐵甲铿然作響,"這是我及冠時,父親贈的玄麟铠。"
符貞的銀簪尖輕叩甲片,驚起細微龍吟。铠甲内襯繡着褪色的朱雀紋,針腳雖稚嫩卻密實——原是景老夫人親手所縫。她忽見護心鏡處有道寸許裂痕,恰與景桓左肩舊傷吻合。
"十七歲随父征讨北疆,替父親擋的毒箭。"景桓撫過铠甲裂痕,眸中掠過鷹隼般的銳光,"父親在軍帳前親手折了那支箭,說景家兒郎合該有這般膽氣。"
暮色漫過演武場時,符貞在槐樹下尋到個鎏金箭囊。囊中收着十二支白翎箭,箭尾皆刻着"敖"字朱砂印——原是景敖為長子制的及冠禮。景桓抽了支箭搭在舊弓上,弓弦震響驚落滿庭棠棣:"父親當年在這院裡教我,射人先射弩手,擒王需破旌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