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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望着驚鹿。"符貞的針尖險險擦過他指腹,"而非墜崖的鷹。"金線在裂痕末端挑起個回旋,将原本僵直的視線引向畫外遠山。
書房忽地暗下來,親兵在門外禀報軍務。景桓轉身時軟甲擦過繡架,勾斷一縷茜色絲線。符貞俯身去拾,正見他戰靴上沾着邟江特有的赭色泥——與她袖口前日沾染的如出一轍。
"明日未時繼續。"景桓将佩劍懸回鎏金鈎,劍穗上纏着的褪色絲縧,正是屏風後獵手遺失的箭囊帶。符貞收針時發現繡架底層暗格微敞,半卷兵書露出"漕運"字樣,朱批的墨迹未幹。
回廊的夕照将螭紋磚染成血色,許承茉候在垂花門下,腕間新換了翡翠镯。"将軍可曾..."她話音戛止,盯着符貞袖口沾染的赭色絲線。那顔色與景桓常服内襯的滾邊,恰是同一種茜草染就。
當夜西廂房的窗棂被北風叩響,符貞展開修補好的袖口,赭色絲線裡竟纏着根銀灰發絲——與景桓鬓角那抹早生的華發一般無二。熏籠爆出燈花時,她忽聽東院傳來劍器破空聲,驚落了檐角未化的殘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