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些關鍵,劉夏随意從酒架上拿了瓶看着還算順眼的藍色酒水,隐約可以看到裡面沉澱着某些奇怪的透明物質。
這地下室的酒顯然隻能算中等檔次,高級的酒水恐怕都由老闆餘思思保管在三樓。
劉夏将酒水放到托盤上,稍微整理了一下着裝便向外走了出去,走出房間的時候還能看到有其他侍應生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顯然她的決定是對的,這裡随時都有侍應生進出,根本不适合現在行動,不過好在摸清了疑似人體實驗室的位置,也不算白來。
回到舞池的時候,「極樂愛神」拍賣會已經進入高潮階段,場上籠罩着的鐵籠的追光燈已經隻剩下四座,叫價聲此起彼伏的在場内回響着。
可以看到已經拍賣完成的「愛神」,正在被戴着銀色面具的侍應生帶往二樓,這些侍應生面具上的紋路與劉夏臉上的面具略有不同,是由金線描繪的愛心圖案,顯然是專門負責拍賣會的。
通訊耳麥中一直沒有什麼動靜,這是先前約定好的,除非有緊急情況發生,盡量避免出現會引起工作人員注意的舉動。
劉夏透過人群可以看到賀天臨所在的卡座,婷婷正坐在那裡拿着酒杯不停的撩撥着少年試圖靠近他,卻都被賀天臨舉着雙手不停地推開,紅着臉一副甯死不屈的模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陪酒的工作人員,而婷婷才是那個找小奶狗陪酒的富婆客人。
“看來不能拖太久了。”劉夏暗自搖了搖頭。
“如果一直不回去這名叫婷婷的女人恐怕會發現端倪。”
目光在舞池中掃視了一圈,劉夏找到了剛剛與他搭話的那名健壯侍應生,這個人從方才的對話來看有點沒什麼警惕性,看起來比較适合探探口風。
“真麻煩。”劉夏學着剛剛的樣子用肩膀撞了撞健壯侍應生,語氣中帶着一絲抱怨的道,“剛剛那個客人嫌這酒不夠好,非要喝鉛封威士忌。”
劉夏的這句話中帶着模棱兩可的試探意味,如果健壯侍應生說他懶的跑,那就證明他們可以去三樓;如果替他惋惜,那就說明他們這些侍應生無法上三樓拿高級酒水。
“诶呦,你小子吓我一跳。”
健壯侍應生拍了拍胸口,語氣有些替他惋惜又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剛剛還說你小子幸運呢,這麼快就打臉了,鉛封威士忌隻有那些女人才能去三樓拿,咱們這些人可上不去,你這一單的小費白白讓給人家啦。”
而現在,對方的話幫她驗證了這一點。
果然,他們這些人屬于最低級的侍應生,連服務二樓的客人都有專門的人負責,何況是位于老闆餘思思所在的三樓。
那麼想上二樓最簡單的辦法,似乎就隻有這樣了。
劉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便與健壯侍應生打了個招呼轉身離開,沒有繼續問下去的必要了,這些低級别的侍應生顯然不會知道更多的隐秘信息。
回到衛生間解除身上的僞裝,劉夏再次回到位于舞池附近的卡座,直接坐在了婷婷和賀天臨的中間,順便将少年解救了出來。
賀天臨一臉心有餘悸的靠着劉夏緊張的拉着她的手,手心裡涼飕飕的都是冷汗,臉頰上的紅暈變得更加深,耳朵都像是要滴血了一樣。
“客人您可回來了,聽小客人說您去衛生間了,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啊?”
婷婷嬌笑着将手搭在了劉夏的肩膀上,送上了那杯倒好的威士忌:“您要的酒我都帶來了,可惜小客人好像不喜歡喝酒,一滴都沒碰呢。”
劉夏安撫的用手指回握了一下,知道賀天臨是怕喝醉怕被下藥才沒有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