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劉夏,依舊面無表情,根本不在意這一切。
守衛隊長手上拿着塊破布捂着半張臉,此時那布已經被血浸染的血糊糊一片,他似乎找到了靠山,小跑着來到鮑誕面前,痛的嘴裡直抽冷氣:“誕哥,這臭……這女人就是劉夏!就是他殺了957号牢籠裡的鐵塔和陳虎!”
臭娘們三個字生生被咽回了肚子裡,半張臉換來的威懾力讓他在見了自家老大依舊心中害怕不已。
鮑誕擡眼看了看守衛隊長沒了半張臉皮血糊糊的臉,再結合守衛們對劉夏避之不及的樣子,似乎找到了什麼樂子似的,放聲大笑起來,雙眼因為興奮而染上了一絲紅色。
“哈哈哈哈哈!!!!!這一批新來的牛崽子可真踏馬有意思!”
鮑誕擡手一巴掌扇飛守衛隊長,接着轉身走回王座:“沒用的東西,連幾頭牛崽子都管不好!一群沒用的廢物!!!”
守衛隊長被這巴掌扇的一個踉跄,不僅不害怕,滿臉反而還堆起了笑。
根據鮑誕打人的強度就可以看出,今天這怒火恐怕是不會撒到他身上了!
劉夏這女人今天要慘了!!!
鮑誕沒有說話,但手下們卻早已輕車駕熟,将昏迷的被踩死的鬥牛們全部拖到了角落裡,将王座前的空地很快清理了出來。
隻剩下那一地紅紅白白黃黃的液體繼續留在原處。
劉夏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内心充滿了興奮!!!
“這鮑誕果然是個大垃圾!”
“如果能回收掉這個大垃圾,會獲得什麼獎勵呢!?”
鮑誕坐回到位置上的時候,劉夏已經被手下客客氣氣的指引着,站到了剛剛鬥牛們跪着的位置。
鮑誕還不知道,面前這頭新來了一個月的牛崽子,已經膽大到在琢磨着要怎麼弄死他。
“你這頭牛崽子能徒手殺掉兩隻鬥牛,倒是挺有意思,今天勞資心情好,就給你留條命,隻要你乖乖的上來幫勞資把鞋子上的髒東西舔幹淨,今天勞資就饒你一命,不然剛剛那個被踩爆了腦袋的牲畜就是你的下場!”
鮑誕一雙大而圓的血紅眼眸,饒有興緻的緊緊盯着眼前這個一身血污的女人,琢磨着今天鬥獸場已經死了太多的優質鬥牛,有心暫時留劉夏一命,避免鬥獸場的客人看不盡興。
但是,鮑誕猜忌多疑的習慣讓他沒辦法直接放過這個硬骨頭,即便是女人也不能,必須通過自己的服從性測試的牲畜才能放回籠子裡。
牲畜隻能對牲畜有殺心!
這頭牛崽子剛剛竟然打傷了守衛,傷了看牛的狗,那就說明有了反叛的心思,如果連自己都不能服從的話,那就留不得!!!
即便這會讓鬥獸場少了一頭品質上猶的鬥牛,那也留不得!!
劉夏自然知道鮑誕打的什麼主意,站在這裡不為所動,心裡琢磨着該怎麼直接弄死這個大垃圾,畢竟旁邊的雜碎守衛有點多,着實煩人。
鮑誕見劉夏一動不動不識擡舉,氣的雙眸微微眯起。
站在一旁的近衛立馬會意,上前兩步,一腳便往劉夏的腿上踢了過去,罵道:“你這牲畜是不是聾了?誕哥說的話聽不到嗎!!還不跪下!!!”
這近衛并不知道劉夏的兇殘,在鮑誕身邊作威作福慣了,習慣性的防也不防,上腿就踢。
不過近衛這腿踢出去還沒接觸到劉夏,便突然一個踉跄跪了下去。
劉夏順手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慢條斯理的冷聲道:“管不好你的狗,就别怪别人幫你好好管管。”
當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近衛踹出去的那條大腿竟然硬生生被劉夏掰了個對折。
尖銳的腿骨從皮膚内穿出,鮮血混着骨髓順着斷裂處瘋狂湧出,直接混合到剛剛那一灘紅紅白白的血液裡,就像是它們原本就該在一起,難舍難分。
痛感這才慢半拍的傳到那近衛的腦海裡,直接痛的哀嚎一聲當場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