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十二中,有次學校的公衆号要寫她的文章,跟鐘毓要近期生活照,鐘毓才發現自己有好幾年都沒有拍過照片了。
最近的一張還是畢業前周厲拉着她拍的。
鐘毓最終還是沒有用自己的大号轉發,而是給陳雲菲點了贊,幾乎是同一時間,她刷新出了溫斯年的微博内容。
“@溫斯年:感謝老朋友//@飛雲:轉發……”
“@飛雲:客氣了溫總,祝你幸福,記得請我喝喜酒哈哈哈!”
“@溫斯年:ok”
鐘毓失神了幾秒鐘,忍不住笑了下。
*
溫斯年那轟動一時的直播過去了許多天,衆人慢慢才從當時激情吃瓜的狀态中恢複過來。
開始轉幕後的标志之一是溫斯年開始按時到盛弦上下班,剛去的第一天,網上還流露出了溫總在公司閘機打卡的照片,素顔的溫總少了冷冽的精緻,更多了些随和柔軟的親和感,當時有不少人都在哀歎為什麼自己不在盛弦上班,公司的人事部說連續一個多月收到的簡曆都多到看不完。
也有人懷疑這是一種别樣的作秀,畢竟盛弦的股票确實持續走高,而溫斯年也并沒有将退圈這件事說定。但随着溫斯年日複一日地如尋常社畜一樣到崗上班,大家逐漸都習慣了下去。
像習慣公司裡的另一個同事一樣,至多隻是因為這位同事帥一些而多看兩眼,轉身就繼續自己的事情了。
直到某天溫斯年跟許言科差不多時間進了公司,走路時很刻意地撥弄領帶,許言科随口問了句:“你這領帶還挺漂亮的——”
溫斯年笑晏晏地點頭:“是的,我太太送的,”他像是很苦惱地歎了口氣,一擺手,“其實我領帶很多了,我說你可以給自己買些東西,我又不缺,但是她非要買給我,唉。”
溫斯年下了結論:“沒辦法,我老婆還是太愛我了。”
許言科:“……”
遠處一些員工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許言科壓低了聲靠過去:“要不是你這張臉是公司的招牌之一,我高低給你臉上來一拳。”
今天剛好來公司的周厲從旁邊走過,不冷不淡地開口:“如果我朋友的老公知道溫總的故事的話,他肯定很羨慕,我朋友拿到第一次做編劇的費用後,她老公軟磨硬泡非要她送自己小禮物。”
已經知道周厲和鐘毓關系的溫斯年:……
許言科“哇哦”了一聲:“那也太沒面子了吧。”
“對呀,”周厲輕描淡寫地說,“我跟我朋友說,這種男的不能要。”
溫斯年:“……不是,周厲你怎麼能這麼講話,我跟你說你這個性格非常不好,你至少該聽聽你朋友的意見是不是……”
溫斯年一到辦公室,就有公關部的人來報告:“溫總,您之前讓我們監控的那個賬号有了一些動作。”
溫斯年一滞,擡起頭來:“什麼動作?”
員工将整理好的資料交過來:“這個賬号用的是虛拟ip,查不到歸屬地,但我們發現了有一批類似的賬号,應該是同個公司的,都有發和您及家人相關的負面消息。”
“查不到歸屬地,”溫斯年皺了下眉,思索着,“或許你們可以先從A市查起,實際工作地在A市的水軍公司不多,可以優先查下,還有境外的……總之,有什麼進展我們及時溝通,這個操作背後不像是普通的水軍公司,我覺得可能是沖我和我的家人來的。”
“好的,”員工應下,又拿出一份資料,“另外這些賬号在今天早上六點到八點時間發布了類似内容的推文,我們已經聯系網絡部門第一時間将這些不實消息限流或炸号,目前仍在監控當中。”
溫斯年剛接過來,門就被敲響,吳雪推門進來:“打擾了,有人找你。”
“讓他等會兒,”溫斯年低着頭翻開資料,“我在忙。”
吳雪沒有離開:“是李子傲,他說有急事找你,和……鐘老師有關。”
溫斯年翻頁的手停在了半空,在幾秒的猶豫後,他點點頭,先看向了面前的員工:“好的,這份資料我先看下,麻煩你們繼續監控。”
對方點點頭,離開了。
溫斯年看向吳雪:“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