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導沉吟了一番:“沒有你那麼明顯,但是也有,不過小女孩嘛,臉皮薄,你又是大明星,估計不好意思說呢。小溫,你看下部戲我請玉編,你還當男主,相處機會不就有了嗎?見面三分情,再拍一部戲說不定你倆就成了!别急着轉幕後,聽到沒?”
溫斯年哈哈大笑:“呂導,玉編已經結婚啦!”
呂導:“……啊?”
他有些錯愕地确認了一遍,才猶豫着改口,“我剛才亂說的,玉編是比較欣賞你,倒是你,看人家已婚婦女怎麼用那種眼神——”
“我也結婚了。”溫斯年笑起來。
呂導更驚:“什麼時候……你不會是因為這個才轉幕後的吧?你老婆不想讓你演戲?”
“不是,”溫斯年說,“我愛人非常支持我,但我想更光明正大地站在她旁邊。”
呂導沉默半晌,舉起酒杯敬了他一杯,然後一口飲下:“我為我剛剛的發言道歉,侮辱了你和玉編,你就當我沒說過……真奇了怪了,難道是我年紀大了,以前從來沒看走眼過啊……”
溫斯年大笑。
這天大家都玩得很開心,一小部分人當晚就走了,去趕第二天的工作,更多的人回到酒店,準備次日再離開。
鐘毓一手拉着高度近視沒有眼鏡的明蕊,防止她掉進路邊綠化帶,一邊抱着喝醉了的溫斯年的腰,這人像是突發皮膚饑渴症,抱着她才肯走路,活像一隻黏人的樹袋熊。
不,鐘毓冷酷地否決了自己的比喻,以溫斯年的個頭,樹袋熊的比喻還是太過勉強了,應該是棕熊。
可是棕熊不會黏人的吧。
“玉編~今晚還傳我侍寝——”鐘毓一個走神,溫斯年的嘴裡已經說出了半句不得了的話,她身上冒出冷汗,有一瞬間甚至希望明蕊的耳朵也不是那麼靈光。
然而她罪惡的期待落空了。
明蕊幽幽地問:“我會被滅口嗎?玉編,還是說聽見這種八卦我也需要侍寝?”
鐘毓:“啊?”
她猶在不死心地狡辯:“那個,你說什麼呢,聽錯了吧,溫老師說的應該是……事情!就是我本來有些劇本的事情要跟他說!”
明蕊沒有說話,隻睜着一雙有些失焦的眼睛有些無語地望着她:“玉編,理智告訴我該假裝信你給你個台階下的,但是你找的理由也太爛了!”
鐘毓:“……對不起。”
明蕊大度地擺擺手:“沒關系,娛樂圈這種事很常見的,隻是沒想到溫老師這種層級也會遭受潛規則——”她的話音在溫斯年抱着鐘毓親密地蹭了蹭時滞了一下,“他看上去好像不是被迫的,被潛規則的不會是你吧?”
明蕊的神色立刻嚴峻起來,眯着眼睛掏出手機:“要我幫你報警嗎?”
鐘毓:“……不用,我不是被迫的。”
明蕊:“哇哦,祝幸福。”
幾秒鐘後,她像是想起了什麼,有些猶豫地問:“我記得,你好像結婚了?”
鐘毓沉默,絞盡腦汁要如何解釋時,明蕊立刻豎起了手掌:“不用解釋!我什麼都沒說哈哈哈,我問得太多了,那個我先回房了不用送了晚安拜拜哈哈哈……”
她大步流星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然後砰地一聲磕在門框上。
好大一聲響,鐘毓聽着都覺得疼。
明蕊捂着腦袋再次站起身:“沒關系!隻是輕輕撞了一下!不要緊!晚安!”然後瘋狂摸索着門闆,終于将門刷開閃進屋裡了。
鐘毓:……
她看一眼還在自己肩窩裡蹭的溫斯年,歎了口氣。
真是害人不淺啊。
殺青了,鐘毓終于關掉了自己所有的鬧鐘,打算睡到自然醒,醒了再買票回A市。
但她的期待一大早就落空了,被衛生間裡溫斯年打電話的聲音吵醒。
聽不清說得是什麼,但似乎很緊急。
鐘毓打了個哈欠,再睡已經不可能,幹脆爬起來看回家的機票。
一條新聞推送出現在眼前。
“#爆溫斯年周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