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年失笑:“沒有。”
他的手指順過她耳畔的發,又輕輕劃過她的唇角。
“下次教你接吻。”
鐘毓冷靜了好一會兒,大腦思維才重新連接上:“接吻還要學嗎?”
“也不是一定要學,但可以讓我們更舒服。”
鐘毓想起剛才接吻時呆若木雞的自己和遊刃有餘的溫斯年。
他也是被人教過來的嗎?
是那個人教會他的嗎?
鐘毓很快搖了搖頭,糾結從前的事沒有任何意義,過去已成定局,她該做的是享受當下。
“好,我學,”鐘毓像是在宣布自己要學一門新的外語一樣認真而坦然,“我會努力的。”
溫斯年偏頭過去笑出聲來。
好可愛。
鐘毓怎麼能這麼可愛。
溫斯年開始感謝自己曾經的表演老師,十年前剛出道惡補表演知識時,有一整節課都是關于吻戲。
溫斯年那個時候對此并不是特别在意,他覺得自己即使出道也不會演偶像劇接吻戲,因此上這節課時比平時多少懈怠了些。
偏偏那個補課的老師是位要求極嚴的表演系退休老教師,對他的懈怠十分不滿,大批痛批,說:“你現在不好好學将來跟女朋友接吻都會被嫌棄!”
溫斯年想,幸好老師當時痛罵了他,讓他踏實下來認真去學,現在才能在和老婆接吻時不露怯。
“好了,已經很晚了,你,你該回去了。”鐘毓輕輕推了他兩把,小聲提醒。
溫斯年“嗯”了一聲,向玄關方向走,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從門外提進來幾個袋子:“本來是想上門來給你拿這些東西的,但你拉我進來太快了,沒來得及。”
他把那些手提袋和包裝盒放到茶幾上,輕描淡寫地說:“我請工作室的同事幫忙挑了一些,有首飾,包和配飾什麼的,Terrya的東西算不上多名貴,但設計都還不錯,你随便戴着玩,送人也行。”
鐘毓微微蹙着眉:“随便玩玩?”
即使對時尚行業并不了解,她印象裡Terrya也算是奢侈品牌裡數一數二叫的上名的了,娛樂圈每次紅毯有明星能借到Terrya的衣服首飾都要大發通稿,吹噓自家影響力,她拿着随便玩玩?
鐘毓無奈地瞟了他一眼:“我是做老師的,太招搖影響不好,會被約談。”
“我知道!所以專門挑的都是很低調的款,”溫斯年立刻翻出一隻很大的包來,“你看,這種包拿去裝裝教案和學生試卷什麼的也可以,能裝又耐用,随便往桌上一扔,根本看不出來,主任隻會以為你在超市五十塊買的。”
鐘毓:……
所以為什麼花好幾萬買一隻包然後假裝是五十塊買的。
“不要有壓力,”溫斯年随意将那隻包抛到一邊,“就當五十塊買的,這個都是跟Terrya那邊訂東西順手買的,不是什麼貴重禮物,你不喜歡就送人。”
“沒有,”鐘毓趕快把那隻包小心收起來了,“對了,你上次給我那隻手環,要不還是拿回去吧。”
“怎麼了?不喜歡嗎?”溫斯年問。
“也不是,那個是品牌給你定制的,我同事差點認出來。”鐘毓說。
而且好貴,戴在手上一套房,鐘毓想想都肝顫。
溫斯年卻沒領會到她的意思:“抱歉,當時送那個确實不太正式,因為那時戒指還沒到。”
“沒關系,這些都是小——”鐘毓擺着手,突然滞住了。
她看着左手無名指上閃亮的戒指,一圈碎鑽簇擁着一顆主鑽,像璀璨的星落在手上。
“這個……什麼時候?”
溫斯年笑起來:“你終于發現了,接吻的時候我就給你戴上了。”
鐘毓看着戒指,手指輕輕地摸索着戒指。
“喜歡嗎?”
鐘毓慢慢點了點頭。
溫斯年将一隻盒子遞過來,裡面裝着男款的鉑金戒指,比她這款要粗一點,沒有鑽石裝飾,更加素淨:“那,可以幫我戴上嗎?”
鐘毓眨了眨眼看他,将那枚戒指慢慢推上他的無名指。
推到指根的那一刻,他們都靜默了幾秒。
然後,兩隻手緊握在了一起。
溫斯年再次靠過來,忍不住想要去吻鐘毓,卻被鐘毓躲開了。
“下次,”鐘毓紅着臉,“我,我學會了再,再來。”
溫斯年此刻覺得自己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是,小毓,我帶你也是一樣的,而且我也可以教你啊,我們可以一起練啊,這個重要的人生時刻你不覺得這樣缺了點什麼嘛……”
□□最終還是沒有讨到吻,站在走廊裡歎氣。
他跟自己老婆秀什麼吻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