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這樣說出來實在是太羞恥了,就像一個疑心病重的智障一樣。
還沒等她糾結好說辭,通迅儀那頭的舒橙一雙大眼睛瞪得溜圓,結結巴巴的問了一句:“瑞、瑞雯,你、你們倆都同居了啊?”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阮清對舒橙簡直要無語死了,什麼時候了還能注意到這些。
特迪坐到阮清身邊,大約是看出了她的糾結,他直接對着通訊儀裡頭的舒橙問道:“你好,可以麻煩你把具體情況告訴我嗎?”
舒橙瞄了眼一臉生無可戀的同學,就把葉琳的事跟特迪倒了個一幹二淨。
葉琳是屬于越挫越勇類型的人物,上次被舒橙嗆了,也不影響她後來經常跟阮清打招呼,不僅如此,她還帶頭在班級裡組織了周末聚會,定了間高級餐廳的包廂,還說每個人能帶一個家屬,這樣也就算了,關鍵是她特意叮囑了阮清一句'記得帶男朋友過去'。
一聽這話,阮清心裡的不爽都快噴出來了,她直接來了句,“明天沒空。”
沒想到,葉琳立馬就輕聲軟語地給她扣了頂“不合群不團結”的帽子,葉琳在班級裡有好些狗腿子——性别為男,他們一見女神受挫,立馬就替女神聲援,你一言我一語,好似阮清不參加集體活動就成了罪人一樣,煩得她夠嗆。
好在上課鐘聲很快就響了起來,才算把她耳朵救了出來。
明天就是聚會的日子了,反正她明天是不打算去的,也就沒跟特迪提過這事,她還要去機械城工作呢。
結果,特迪還是知道了。
舒橙飛快說完,飛快挂了電話,阮清瞪着屏幕已經暗了下來的通訊儀,在心裡揍了舒橙一百八十遍,這個可惡的大嘴巴喲!
特迪伸出手指,擡起某人的下巴,面無表情的問:“我記得你每天都告訴我在學校裡很好,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确實,自從開學後,特迪每天都會問她在學校的情況,同學是否友好,老師是否和藹,有沒有不适應的地方,然後阮清都回答很好。
事實上,除了葉琳這回事,她在學校确實過得很不錯。
阮清解釋:“就是我們逛超市那次,葉琳看到了,就跟我打聽了幾回你的事,别的也沒什麼,所以我就沒跟你說了。”
特迪歎了一口氣,眼神露出一絲擔憂,這是阮清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都有些呆住了。
特迪目光凝在她白皙的面龐上,低聲說:“人心叵測,我隻是怕你出事。”
阮清心裡蓦地一酸,她想,你怕的事情已經發生了,瑞雯已經出事了,你現在看着的這句身體裡,住着一個冒牌貨。
可她什麼都不敢說,隻能輕輕道:“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她會小心的,她必須要小心。
其實,除了不爽,阮清并不擔心特迪會被搶走,他不是那種别人能勾搭走的人,對于這點,她非常堅信。
她一直在意的是那天做的那個夢,夢裡面的葉琳說完那句話之後,自己就遇到了襲擊,當時的劇痛一直到現在她還是心有餘悸,每次想起來後腦勺都還隐隐作痛。
作為一個夢,這種疼痛感也太真實了。
本能的,阮清非常排斥跟葉琳有過多的接觸,那個夢,給她一種非常不詳的預感。
尤其是,這個身體是一個精神力變異者,瑞雯有在日記本裡面提到過,精神力變異者,通常會有一種特殊的能力。
那麼……這個能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