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微今問的是他同其他人的比武。

“赢了。”燕見衡說。

謝微今似乎帶着哄人的味道：“燕少城主真厲害。”

眉眼彎彎，笑意濃厚。

燕見衡垂眸，輕輕應了一聲。

就在紅水晶裡面的世界，一片草地，兩個人就這麼坐在地上，帶着笑意交談。

謝微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點着，心神放松。

不過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蓦地看向燕見衡。

他撞進了一雙漆黑的眼眸，眼眸裡面的倒影是他。

心中一動。

謝微今想做便做了，他笑得肆意散漫：“見衡。”

燕見衡應了。

太聽話了。

謝微今想，怎麼這麼聽話。

“見衡比我厲害，可要保護我？”謝微今偏過頭。

明明已經是金丹中期的他帶着幾分哄騙的意味，騙着這個半步金丹的青年。

燕見衡認真地說：“好。”

他從前就說過。

如今不過是再說一次。

他說過的話，不反悔。

謝微今緩緩閉上眼睛，躺了下去。

唇角是止不住的笑容。

随時都能監察這個空間的玄惑目瞪口呆地瞧着這一切。

他有些摸不着頭腦。

他沒認錯的話，那個叫做謝微今的實力比燕見衡厲害吧。

玄惑表示沒看懂，但是還能繼續看熱鬧。

“話說，這兩個小子《天衍》卷一學的還挺快，不過越到後面越不容易，學完整個《天衍》再怎麼算少一些，憑借他們的天賦，再怎麼也要個一年以上。”玄惑說，“還得算上我在石碑裡布置的時光陣法。”

“慢慢來吧，小家夥們。”玄惑搖搖頭。

“玄惑。”玄惑不再繼續看之後，他身後就站着一個人這麼叫他。

玄惑瞧着人，不由得輕歎。

“業瀾。”玄惑目光複雜。

前幾天，他和業瀾終于見着面了，業瀾身後還跟着一個姑娘和一個小男孩。

玄惑其實還挺好奇業瀾和寸凝之間的關系，但是沒多問。

“業瀾你這可惜了啊，成了個靈魂，也沒法跟我去喝酒。”玄惑感慨地說。

業瀾搖搖頭：“我倒是不在意這些，倒是你最愛酒。”

玄惑笑了笑：“喝酒喝醉了，就能睡很久啊，大醉一場，大醉一場啊。”

玄惑和業瀾不一樣，他本體是神獸，壽命是老朋友裡壽命最長的了。

但是，老朋友一個兩個都不在了，他就守着紅水晶，偶爾清醒過來，還能四處看看。

不過他不喜歡走的太遠。

等着紅水晶這一次解決完了，他才可能走遠一些。

業瀾沉默片刻後，說：“幾萬年了，做完這些，你打算做什麼？”

玄惑聞言，目光也變得滄桑起來：“就随心吧。”

業瀾點點頭，輕聲：“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