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個一躲,鄙夷道,“葉大胖子,你是幾十年沒吃飯是吧?就這點粥還要跟我搶。也不瞧瞧你那樣兒,再好的東西給你吃也是浪費,一股腦的吃了,跟豬有啥區别。”
大漢撇撇嘴,“像你這娘們樣兒,切,我可不稀罕。”
瘦高個翻了個白眼,轉身擋住對方垂涎的視線,這麼醜真是影響食欲。
“各位,聽說今天小初準備給我們做辣子雞,不知道有沒有那天的紅燒肉好吃,叫我說那紅燒肉才是真的香啊,哎呀,吃得我都吃不下其他肉了。”一個穿着棕色襖子的男人神神秘秘道。
“還吃不下肉,你吹什麼牛啊,葉大力,你家有肉吃嗎?”大漢嘲笑道,嗓音大得方圓幾裡的人都聽到了。
葉大力氣得臉紅脖子粗,使勁推了大漢一下,好似用了全身的力,也沒能推動大漢一下,“說了不許叫我大力。”
“那叫你什麼,小力?”大漢調凱道,“不是我說,你真應該跟着我去殺豬,跟豬較較勁,說不定還就對上你的名了。”
原來葉大力的父親在兒子出生後,希望兒子強壯有力,有力量的男人才有飯吃,這是葉大力的父親的原話,沒想到葉大力是越大越沒力氣,個子又矮小,這不,男人們說起來就總是拿他名字取笑。這些年大家都大了,取笑的人才少些,現在突然提到,葉大力感覺惱羞成怒。
“唉,說起來,再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房子也差不多就要蓋好了,我們再難吃到這麼好吃的飯菜哪。”有人感歎道,這兩個月在這裡雖然勞累,但也的确是好吃好喝,人都長胖了。
“是啊,這可怎麼整呀,家裡的菜可吃不習慣了,偶爾一天沒來,都吃不下家裡的飯菜。”有人跟着感慨。
“放心,以後我們小初打算在村裡開個小飯店,賣點粥菜,想吃的都可以過來買,絕對不會貴的,鄉裡鄉親的,也不好多收大家錢。”葉奶奶聽大家談話也有一會兒了,想起昨晚自家孫女跟自己說的,感覺時機正好,便把這個消息告知大家。
“真的嗎?葉家奶奶。”
“那可太好了。”
“正愁着呢,這就好了,以後也可以吃到這麼好吃的飯菜了。”
甭管以後怎麼樣,現在先捧個場,也許真的就不貴呢,偶爾打打牙祭應該還是可以的。
已經天冷了,蝦蟹早就沒有了,藕也少了,葉爸爸沒了收入來源,最近很發愁。
村口小賣部貼出了小心菌菇有毒的告示,這麼一貼,村民就知道該上山撿菌子了。
這不,晚上剛下了雨,早晨葉爸爸和家裡幾個叔伯就穿着雨衣,背着背簍上山了。
葉予初也想起了記憶裡小時候子用草烏、附子或者蘑菇來炖雞炖排骨。吃完不能喝涼水不能吹冷風。不然會狗帶。我每次跟着大人吃心理壓力都很大。
以前覺得廣東人很勇敢,能吃昆蟲和蛇,想來是知道能吃而吃,頂多算血勇;還是他們猛,明知可能中毒還吃,這就是骨勇了。
“紅傘傘,白杆杆,吃完一起躺闆闆。
躺闆闆睡棺棺,然後一起埋山山。
埋山山哭喊喊,全村都來吃飯飯。
吃飯飯有傘傘,全村一起躺闆闆。
躺闆闆,埋山山,大家一起風幹幹。
風幹幹,白杆杆,身上一起長傘傘。”
“小初你唱的什麼呀?”葉聰背着一背簍的蘑菇進來,聽見小侄女在唱歌,還挺有意思,什麼紅傘傘、白杆杆的。
葉予初尴尬一笑,這個歌真的有魔性,隻要提起蘑菇就會想起來。
“快看,今天真是運氣不錯,有一片地方長了不少,木耳也摘了很多,夠吃很久的了。”葉爸爸獻寶似的将背簍放到地上。
葉予初看着幾人背簍裡的蘑菇,靈光一閃,“這麼多,不如我們做成麻辣菌子,到時候拿到市裡賣,這個可以賣貴點。”
“好,女兒,你說怎麼做。”葉爸爸正愁沒東西賣,聽女兒一說,立刻就要開始做。
正好葉予初最近在空間裡學了怎麼做,到時候再将絕絕子味精放進去,一斤賣上一百塊估計都能賣出去。
他們立刻開始了準備工作,二伯見狀,也要加入進來,一時之間廚房裡忙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