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這樣…不過請相信我們一定可以修複這個問題,會給您非常多的積分補償的!”
一個裁判球顫顫巍巍的縮成一團,看到我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忍不住躲到我的床底。
按照我的作風,早該把它用荊棘之牢抓出來了,可我卻反常的沒有任何動作。
并非我突然大發慈悲,而是我沒有再去使用荊棘之牢的能力了。
我此時正在卧室的吊燈上,手緊握着那唯一的支柱,吊燈并沒有因為我的動作而搖搖欲墜,甚至連細微的擺動都沒有。
…别誤會,不是突然覺醒什麼奇怪的超能力了,也不是二次穿越了。
這個悲劇的發生是因為我昨晚在終端一時興起買來的那個名為“神秘禮物”的東西。
如果能早點知道這個東西還沒有開發完全,會有和某人互換元力技能的副作用,我怎麼可能去碰。
真的是…好奇心害死貓…
不過好在大賽方及時發現這個問題,給所有被副作用波及到的參賽者都加上了護罩。
“那我怎麼下去,”我面無表情的詢問一直縮成一團碎碎念着“要死了”的裁判球,“而且…這個元力技能是哪位參賽者的?”
我可沒聽說過除了調動體内元力的流轉形式以外還有能憑空飛起來的方法啊……
牛頓聽了都要從棺材裡跑出來了吧。
“……唔,這…根據其他裁判球傳來的消息,好像這個問題隻發生在了有隊友的參賽者身上,而互換的也隻是同隊的元力技能。”
裁判球連忙點出它的系統界面,上面的信息在我眼中是模糊的,所以裁判球才肆無忌憚的在我面前操作。
不過聽它這話,如果是我們小隊的……
是卡米爾嗎。
我試探性的調動了一下元力,果然……
無定之軀和重力球的區别就在于一個是影響自己一個是能造成大範圍的影響,可裁判球和周圍的東西都沒有失重的情況,反而我手裡的吊燈有些搖晃。
我擺擺手讓裁判球離開了,随後松開手,在半空的同時運轉自己的元力。
“砰——”
“陌璃?!”
“雷獅,先别進來!我沒事!”
可我低估了雷獅的這份急切心,他一下子就将門毫不客氣的破開,而當我看見他周身熟悉的東西時愣了一下。
當然,他看到我不小心把地闆踩碎的那一刻,也愣住了。
我們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尴尬來形容了。
我的荊棘之牢…換到雷獅那裡了啊。
等等等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丢人丢大發了…
可就像我不太會用卡米爾的無定之軀一樣,雷獅雖然有着很多關于它的理論知識,但絲毫沒有操控荊棘之牢的經驗。我看他像被纏繞住,束手束腳的樣子,不禁笑出聲來告訴他用法:“雷獅,像你平時那樣就可以,隻不過要在腦子裡給它們做出調整和安排,比如…”
還沒等我說完,雷獅身上的絲線已經散去轉而向我撲來。
雷獅果然從各種方面上來說都很厲害,這麼快就會了。嘛…也能理解,畢竟我在他身邊太久了,而且在元力控制這事上也算是他教出來的……不過,沒有敵意的話觸發不了系統的保護機制啊。
我看看纏在手腕上軟綿綿的絲線,又疑惑地望向雷獅。他走了過來,無視腳下裂開的縫隙,淡然的說:“再試一次。不用那麼緊張,試着收斂元力的釋放,也不要刻意去想改變自身質量的事。”
雷獅的話,我幾乎是沒有思考就照做了。這次我是正常的,沒有鬧出什麼飛天小海盜,踩碎地闆的烏龍了。
“…原來是這樣嗎,他的技能和他本人不太相同,是很好懂的類型啊…”
我感慨到,剛剛在心裡一直在想如何變化質量,沒想到最好的方法;是不管它,而且不像荊棘之牢那樣要一直輸送元力。
“笨蛋,也隻有你會一直無意識的外放元力護着自己了。”雷獅笑意不達眼底,隐約還有一些不悅,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畢竟,在痛覺變得不敏感之後,我就察覺不到傷口和微小的攻擊了,這一點是很緻命的。所以會用元力一直附着在周身,可能這也是我醒來就發現自己是在漂浮着的原因吧。
但雷獅似乎對這件事還是心存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