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練把大件的東西拿出來放在一邊,在底下掏了掏,摸出一個盒子,站起身,黑色的眼沉沉地看着面紅耳赤的人。
“我會循序漸進的,先用這個,好嗎?”
那是普通的套……石青眼一抽,隻恨視力太好,草莓味……
年輕人的表情如常,眼神卻野獸般強勢攝住他,石青背脊莫名湧上一股麻意,他扭頭要往外走,下一秒腰間一緊,被帶進了一個寬厚的胸膛。
火熱的呼吸落在敏感的脖頸上,壓低的、磁性勾人的聲音像咬住他的耳朵:“石青,我想要你。”
男性的荷爾蒙強烈地釋放,過熱的體溫緊貼着,石青被扭過臉,唇舌被撬開,啧啧有聲的親吻吞咽和喘|息在安靜的屋子裡放大。
等石青喘口氣,找回一絲理智的時候,他已經被帶進房間裡,躺倒在江練的大床上,一雙白嫩的大腿被掐着擡起。
石青被陌生而強烈的刺激席卷,忍不住仰起脖子驚叫,落在江練耳中,更是激昂的刺激和鼓勵,他像頭鉚足了勁的公牛,向前沖,不管不顧地頂個透。
結實的大床搖到最後,硬生生被磨出承受不住的聲響。
頭一次吃到肉的年輕人簡直瘋了,引以為豪的理性不斷被沖擊。
房間昏暗,地上狼藉地扔了一地用過的東西,拉上的窗簾洩出一道光,也不知是白天還是黑夜,石青昏沉沉地醒來,渾身被碾過一樣,身上知覺歸位,便立即感受到還藏在體内的某個家夥。
“你……”石青愕然,聲音極度沙啞。
側躺在他身邊的年輕人親吻眼前的雪白背脊,低聲道:“最後一次。”
說罷又晃動起來。
早已癱軟無力的石青隻能再次被卷入起伏的潮水中,迷迷糊糊中他想,這輩子都不會信年輕人的“最後一次”了。
等石青再次醒來,已經快要中午了,除去酸痛,身上清爽幹淨,也好好地穿着柔軟的衣服。
窗簾拉開了,地闆被照得發亮,石青在床上挺屍,沒有一丁點力氣,又渴又餓,說起來,昨天晚飯都沒吃就稀裡糊塗被拉到床上去了,早知道不過來看什麼快遞了,那簡直就是一罪惡的箱子。
有些形狀可怕的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石青閉眼不再去想。
房門開着,江練無聲進來,聞到香味的石青睜開眼看過去。
“我煮了粥,起來吃點?”江練柔聲說道,把餐盤放下,親昵地在石青眼睑上啄了一下。
他像吸足了精氣的妖孽,一整個容光煥發,平時冷似雪,這會兒嘴角噙笑,有如冰雪融化,眼裡的柔情膩出滿池。
石青早已經餓癟了,擡手拍了下他的臉,軟綿綿的沒有力道,聲音也威嚴不起來:“下次不要再這樣了。”
江練握住他纖細的手指,親一口:“這樣是怎樣?”
石青含含糊糊:“太久了……我身體可沒有你那麼好……”
年輕人頭回開葷,真是入魔了,不知疲倦地打樁,也不想想他對象什麼狀況,那老腰老腿的,是能這樣那樣地掰來掰去玩的麼。
江練笑出聲,湊過去親親心上人的眼睛,鼻子,嘴巴,将人抱起:“好,我保證下次輕點,對不起,昨晚辛苦你了。”
石青羞怒地拍拍他:“起開,餓死了。”
江練撈了個枕頭墊在他腰後,端起碗,粥的溫度适中,他親自用勺子舀,不讓石青動一根手指頭,石青沒力氣同他拗,配合地張嘴,乖乖地吃完一碗粥。
江練給他擦嘴,沒有預備地來了一句:“先不要起來,我給你擦藥。”
石青肚子飽飽,懶懶地靠着,遲鈍道:“擦什麼藥?”
他說完看見江練的笑,眼裡的迷茫漸漸褪去,惱羞成怒地顫動着嘴唇,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乖,擦點藥膏你能好受點。”他的表現那麼可愛,江練也忍不住帶上點捉弄笑意,然後被一枕頭拍個正着。
不過玩鬧歸玩鬧,藥還是要上的。石青趴在床上,深深埋着臉,被一個小他這麼多歲的年輕人這樣弄,老臉都丢沒了,他有點過不去心裡那道坎,一整天沒和江練說話,又因為身體原因,請了一天假,在家裡整整待了兩天。
有了這次後,江練一整個完全放開了,無時無刻不在貼貼親親,要不是第一次就把人做得太狠,怕把石青弄得抵觸了,他能把人壓在床上一禮拜不下床。
石青覺得江練的眼神越來越亮,有點子像餓狼的綠光,看着怪叫人背脊發麻的。
“再兩天就能好了。”江練計算着日子。
石青:“……”其實抹完藥後不久就好了,他故意多說了幾天。
偷偷瞥了眼年輕人健壯的體格,石青在想要不還是再續一把健身房吧,不然怕吃不消啊。
沒想到的是,江練數到了日子,卻把石明修數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