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您老還記得我呢。”白清許接通電話後,故意陰陽怪氣道。
“這邊的拍攝臨時出了點問題,我昨晚妝卸一半就立刻開車去了機場,”唐若冰跟她吐着滿肚子的苦水,“幹什麼都别幹媒體,真的能把人磨到沒脾氣。”
後面,她又巴拉巴拉說了一堆,白清許就安安靜靜地聽着,也不打斷。
等她發洩完,渾身都暢快了之後,白清許才問起了她昨天沒來得及說出的話:“對了,上次你說你手裡的王牌......”
她打電話的時候,季潛就站在她身邊,然後,他便眼睜睜地看着白清許的表情,從一臉驚訝,到一臉驚喜,最後甚至,還看出了點.....
不懷好意。
不懷好意?
不能吧?
于是,季潛又确認了下。
嗯。
是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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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兩個環路的藍仲律所。
顧錦澤坐在辦公桌後,接過池漾送過來的領證喜糖,問她:“婚禮定什麼時候?”
池漾:“元旦。”
“好日子,”他眉眼含笑地說,“領證快樂。”
“謝謝。”池漾說,“昨天,也謝謝。”
她是在感謝,他不遠萬裡,收集證據。
顧錦澤聽了,輕輕笑了聲:“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畢竟,那些證據,根本沒能用上。
“不,你幫上的可是大忙。”
池漾看着他,目光裡的謝意,坦蕩又明亮,“你是我坐在台上的底氣,更是我從業至此,一直仰望的标杆和旗幟。”
顧錦澤聽着這番話,握緊的雙手莫名松了松。
“師哥,”這次,池漾沒叫他顧總或者是顧律師,“你一定會幸福的。”
顧錦澤看着她,輕輕笑了聲:“知道了。”
然後,擡眼,目送她離開。
從十年前的那次偶然邂逅,她用一句“所有甘甜,發轫于苦澀”将他失落的心拾起,然後,驚豔了他整個青春期。
到後來,兩個人一同異國求學,回國之後,又一起創業打拼。
直到現在,他看着她,嫁為人妻。
十年,真的太久了。
再理性的人,回顧起來,也難免百感交集。
跟池漾打了個照面進來的徐濱松觀察到他飽含深意的目光,戲谑道:“人家一姑娘都大大方方的,不知道你在墨迹個什麼勁。”
“你才墨迹!”顧錦澤瞪了他一眼,站起身,在西裝外面穿了件風衣,拿起公文包,“走了,等會兒出去幫我把門帶上。”
徐濱松:“去哪兒?”
顧錦澤:“下班,回家。”
“不是吧,這才幾點啊,”徐濱松垂眸看了眼手表,不可思議道,“工作狂魔竟然要下班回家?你一個孤寡老人回家能幹什麼。”
顧錦澤:“吃意大利面。”
徐濱松:“......”
當然,說吃意大利面肯定是開玩笑,他這人在吃上,向來是能對付就對付,哪會有那個閑情去煮。
因此,回到家之後,顧錦澤先進浴室沖了個澡。
洗到一半的時候,他耳尖地聽到外面好像傳來了一陣細小的動靜,結果,再一去聽,沒了。
想到這個小區堪稱精密的安保系統,他倒是沒多疑,安安生生地洗完澡,然後,圍了個浴巾就出來了。
結果,剛從浴室走出,比剛才那個動靜還要明顯的腳步聲便響了起來。
顧錦澤腳步一頓,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應急反應,就看到餐廳裡站着一個女人。
穿着圍裙,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拿着鍋鏟。
定睛一看,這人他竟然還有過一面之緣?
顧錦澤:“???”
誰能告訴他,這他媽到底是什麼情況?
至于白清許,倒是沒想到,過來第一天就能收獲這樣的美色盛景。
眼前這個男人剛洗完澡,頭發還未來得及吹幹,微濕的碎發垂在額前,半遮半掩住他淩厲眉峰和深邃眼窩。
白清許看着,目光下意識往下,然後便一眼看到他了利落凸出的喉結以及寬闊平直的肩背,再往下,是他白皙流暢的胸肌曲線,像是漫畫家精心雕琢的線條,腹部,肌肉群塊壘分明,人魚線收腰入胯,還未來得及擦幹的身體,挂着細細水珠,天生誘惑。
半截浴巾圍在腰間,遮住重要部位,卻遮不住渾身成熟男人的味道,真是一寸一厘,都勾人得很。
白清許:“!!!!!!”
卧槽卧槽卧槽!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别想攔住我!
我白清許!
一定要睡到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