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我們回家後我們也要塗白房子到時候給你展示一下,這個白色的漢語叫石灰,藏語叫gar zi 布達拉宮為了看上去更加白據說會添加牛奶,我隻看到過會添加純牛奶就是那個50一箱的那個,酥油這個絕對沒有,不能舔,絕對不能吃,别做夢了。”
德吉次仁笑着變魔法一樣把手裡的一塊錢放到朝拜的大哥兜裡,聽這他們的話像是看樂子一樣。
她說:“網上到底是怎麼宣傳我們的呀?感覺很多生活習俗被妖魔化了,不用猜肯定會有人說,‘啊,你們怎麼能浪費食物,你們這些balbalbal最後來一句都宗教是壞的。’
“是不是?”
“……”沈翊,“這人絕對,百分百肯定非常喜歡玩社交軟件!”
看他沒反應她把手裡的東西給了尼瑪旺堆說:“我跟媽媽去轉幾圈,你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随後頭也不回跟上米瑪阿姨的步伐一邊轉經一邊給路人錢。
尼瑪旺堆聽話的帶着他來到了旁邊的休息出,拿出炸土豆放在兩人中間,一人一個簽子,兩人沒話可說,尼瑪旺堆更多的時候是沉默,沈翊也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這時有人來跟他們要錢,尼瑪旺堆看了一眼,沒給。
過了一會問他們身邊路過一名朝拜者,他把錢偷偷塞到了背後書包裡。
“很多嗎?”沈翊之前在紮什倫布寺的時候也遇到了要錢的,當時他給了大部分人,為什麼現在不給呢?
尼瑪旺堆知道他在問什麼說,“很多,也許有真的也許有假的,這種時候姐姐的話最好用,他會怨恨這些明明四肢健全卻要來要錢的人,表示他的不滿,所以他更願意給朝拜的人。”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說:“我以前也跟着媽媽一起朝拜過,紮什倫布寺、夏魯寺和珠穆朗瑪峰,那時候我很小,不到十一歲吧,我和媽媽走在前面,我幫媽媽拿着水喝吃的,我們就暫住在别人的家,那時候還能遇到騎自行車的外國人,我會假裝會英語跟對方打招呼,他們也會跟我們揮手,有一次他們還送過我一個巧克力糖果。已經很久很久了。”
米瑪阿姨和德吉次仁已經饒了三圈,他們一起回家,這次來拉薩就是來看病。
沈翊不知道米瑪阿姨的狀況也就跟着他們一起等,由于醫生是藏族他們全程用的是藏語,他更聽不懂了。
第一次在病房外面等人,這種感覺說實話很不好,不是個很好的體驗。
聽完醫生的話他們神色凝重,聽到後面的推門聲音,兩人立馬變臉笑着對他說了什麼,他猜是,“不用擔心,醫生說身體沒有問題之類的話。”
後來,他們在拉薩呆了幾天,可這幾天對于他們來講并不是自由的,他們像是被困在魚缸裡的小魚一樣,沒什麼事情可做。
倒是德吉次仁熱情的帶着他們來到他在拉薩的唐卡店,店面很小,隐藏在角落中不容易不發現,這家店的經營者隻有她一個人,她自己畫畫,她自己買畫,有趣的時他還畫了很多卡通人物。
用她自己的話說,“我喜歡一切讓人心生愉悅的東西。”
很多時候他并不是住在拉薩而是在别的地方因此門口的鐵門上寫着有事聯系号碼:18*********。
從沈翊的角度看他們,他們在自己的家鄉才更加快樂,就算這段時間他們去了很多寺廟,但依舊如此。
隻是待了一個星期他也跟着離開了。
對沈翊來說,拉薩确實不愧是西藏的首都一切都是那麼的熱鬧、華麗、繁華,可他也從那樣的地方走來,他并不像再次陷入到那種地方,他更喜歡的還是自然。
就算需要撿牛糞他也還是想呆在那裡。
與一切現實因素無關,就是自己覺得不應該呆在這裡。
回家的路上,密碼阿姨躺在後面睡着了。德吉次仁突然說:“作為新時代的青年,我本不應該信仰那虛無缥缈的存在,可最後我依舊臣服于它。”
怪異的是對德吉次仁敬愛有加的尼瑪旺堆突然反駁她:“這一切是你自己的選擇,沒人逼你。”
德吉次仁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白了自家弟弟一眼随後又笑着道,“chang bu rang ying ,kai si amala kong rang mi yu nei ka chai dui,ang rang a ni qi tu zhu,ang na jia”
【翻譯:我發誓,如果有一天媽媽去世了,那我一定會出家為尼僧。】
沈翊聽的雲裡霧裡,前一句話是漢語但後一句話是藏語,這頻頻讓他非常不舒服,像是有顆刺埋在心裡,怎樣都弄不掉。
尼瑪旺堆立馬閉上了嘴,什麼也沒說。
離開高速後,他把車停在江水的另一邊,讓德吉次仁下來。
沈翊看着敞開的車門,望着兩人站在江岸上,不知道兩人在談論什麼,突然尼瑪旺堆看向他,随後心虛般轉移了視線。
這時沈翊安靜了許久的手機響了。
是他的前男友——江澤。
電話那頭他沉默了許久,沈翊不想聽什麼别的無趣的事情說,“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對不起,我……”
“不用道歉的,江澤,在你們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我們就沒有了第二次可能。”他十分決絕道,“你知道的,我向來是個理性的人,我不會做多餘的選則也不會讓别人淩磨兩可。”
電話那頭傳來哭聲,沈翊蹙眉想立馬挂斷電話,也許以前他還會安慰對方,可現在不會了。
出于禮貌他等了一會兒,也許對方是覺得哭慘沒用,這才哽咽着說:“對不起,是我的不對,可是我們以前在一起過那麼久,就不能……”
“不能,你知道我的性格,沒事兒我挂了,以後就不要聯系我了。”他撇到兩人往這兒走來,立馬挂斷了電話,他很是心虛。
上車之後,德吉次仁又恢複成了往日潇灑的女孩,她又十分八卦道,“是前男友嗎?”
尼瑪旺堆一臉疑惑的望向他們。
“……”沈翊不想在這種時候談這種話題,可是換個場景也是一樣的,倒不如像他們講故事一樣随着歌曲講出那無聊的故事。
沈翊微微點頭,言語裡是對德吉次仁敏銳的贊賞,“我真是跳不過你的眼睛。”
随後他講起那段無聊的故事,“故事沒有那麼浪漫,有的隻是虛僞與背叛。我和對象是初戀,我是奔着結婚去的,可是最後他出軌了,就這樣。”講完古故事後,他很在意尼瑪旺堆的反應,可他隻是依舊專注的開車,如果對放緊追不舍他肯定會很緊張也許正是沒有如此,他才松了一口氣。
這時一直專注開車的人突然說:“我姐姐會算一些東西,不是很迷信有科學的依據,所以不是因為你的緣故。”
他驚訝的看向德吉次仁。
德吉次仁眨了眨眼睛,十分歉意道,“我向強巴佛發誓,真的不是故意的。”
都被發現了他還能說什麼,隻能無奈搖頭。
不過這又引起了他的好奇心,“怎麼學會的?”
尼瑪旺堆替她說:“小時候在寺廟住過一段時間。”多于的為什麼會去他沒有說。
德吉次仁也說:“我和弟弟對同性戀沒什麼歧視,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人隻活一次,隻要不做什麼讓人想要手撕你的事情一切好說。”
“可是,同性戀不能結婚。”尼瑪旺堆牛馬不對頭的插話。
氣的德吉次仁拿出兜裡的巧克力塞到他嘴裡,動作不粗暴,就是有些強制性,“我親愛的弟弟,請你閉上嘴吧!!!”
就這一樣誰也沒說話,車裡隻有歌手愉悅的歌曲蕩漾在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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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達拉塗白的時候應該是禁止我們去轉圈的,記得不是很清楚,反正我印象中刷白的時候去過,時間久遠,望諒解。
塗白:藏語方言裡叫gar zi 布達拉宮和薩迦寺同一時間會塗白,紮西倫布寺在藏曆12月左右就是藏曆12月1日索那洛薩的之前。(su nam lu sa)
藏族平民家會在今天也就是藏曆九月份公曆11月份的第三天左右,根據藏曆的算法不同會有偏差。
布達拉宮塗白為了看上去更白會添加牛奶,但别吃!!!!
平民家裡就不會跟水混合在一起也會很白。
路邊的佛:真實存在,也有那個壁畫的照片,會上傳但佛像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