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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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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要到了縣試的日子。

縣試在二月中旬,在前一夜,李家辦了場家宴,遙祝他們幾人此次童試順利,希望能過個縣試,開個好頭。

雖然當初李觀說不用做冬衣,但怕陳氏起了什麼說辭,老夫人她們又要借機說她不孝順,所以李挽朝象征性做了三個香囊。

香囊好做,這玩樣小小一個,做起來也不費功夫。

李挽朝琴棋書畫、女紅女藝學得都挺好的。

因為李觀對她嚴格,她也怕自己做不好了讓父親失望,學這些東西向來是用了全力,從前在學堂讀書的時候,先生也誇她聽書聽得最認真。

她不大聰明,學東西學得也不快,但勝在認真,也沒叫李觀失望過。

她遞給了溫沉一個紅彤彤的香囊,道:“你把這個戴在身上吧,圖些吉利。”

溫沉看着她遞過來的大紅香囊。

原來她這些天在那裡搗鼓來搗鼓去,是在做香囊。

他并不喜歡這樣大紅大紫之物。

而且,科舉是不允許帶這些東西的。

當初十八歲的時候,他還當過一次秋闱的監臨官,太子差不多到了年紀,貞元帝特意叫他去監督秋闱,表明對科舉一事的看重。

科舉嚴格,要求繁複,甚至連衣物都是單層,硯台也不能太厚......這些細節數不勝數,而至于香囊,叫門口檢查的人看到,一律沒收。

雖縣試不比秋闱,但規矩是差不多的。

溫沉看着李挽朝掌心的香囊,道:“考場裡頭不能帶香囊。”

不能帶香囊啊......

李挽朝還真不知道這一茬。

但是做都做了,李挽朝道:“你挂着呗,就一個晚上也行,圖些吉利。”

真是躲也躲不過。

但溫沉也不大想和李挽朝争執這些東西,沒有必要,到時候争紅臉了,她估計又會生氣。

他接過香囊挂在了腰間。

一抹淡色中綴了一點紅,格外顯眼。

兩人也沒再說些别的,去往堂屋那處赴了家宴。

路上,李挽朝向溫沉叮囑道:“我那些弟弟妹妹說話不大好聽,一會若是說了些什麼,你莫要理會。”

陳氏的那個兒子,從小就被老夫人放在手心寵,大人說話夾槍帶棒倒尚會顧忌顔面,但李弘遠就十五歲,素日沒有正行,不知道這嘴巴裡頭會說些什麼難聽的話。

溫沉“嗯”了一聲,算是應下。

李弘遠這人是什麼脾性,他也清楚。

溫沉在學堂裡面上學,李弘遠就曾故意來挑釁過他。而自從入贅了李家之後,李弘遠更是幾次三番出言譏諷于他,無非恥笑他和李挽朝先前發生的事,加之他贅婿的身份,李弘遠更是喜歡說道。

不過,溫沉也懶得和他計較那些。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忠吉查出,那日雅集上他中的藥卻也是李弘遠下的……

他們二人到了堂屋那處的時候還算是早,天色都還沒黑下來,李觀府衙裡頭有事耽擱了一會,還沒有歸家。

堂屋中,已經擺好了飯桌,除了李家的大爺和二爺外,其他的人均已到場。

李老太爺現已離世,如今李家中最大的也就老夫人。

因着兩位爺還沒回來,席面也還沒開,陳氏和黃氏都在老夫人的旁邊陪她說話。

黃氏膝下一子一女。

李挽淑和二房的小姐湊在一起聊天,而李弘遠則和二房的那位少爺在一起。

幾人成雙成對坐着,直到李挽朝和溫沉出現,他們的談話聲也都漸漸淡了下去,視線往門口那處落去。

誰都沒有先開口。

還是李挽朝先帶着溫沉給這些人見了禮。

陳氏沒有理會他們的行禮,反倒冷呵一聲,“朝姐兒現在是出息了,還學會面上一套背後一套,先前在我這裡答應得的好好的要給哥哥弟弟做冬衣,結果轉頭去你父親面前哭,弄得我倒裡外不是人,故意為難你似的。”

李挽朝便知她會再提這事,她從袖中拿出兩個香囊遞給了李弘遠還有二房的那個堂兄。

她道:“母親莫要氣,實在是趕制不及,後來父親也說不過一個縣試,犯不着這般隆重,便沒去做了。若是下回堂兄和弘遠要去京城參加秋闱,我定早早開始為他們趕制冬衣。”

他們兩個是能過童試的料嗎?還去京城參加秋闱,說出來也惹人笑話。

李挽朝這話一出,氣氛更叫灼熱。

她也沒管,自顧自就拉着溫沉入了座。

李弘遠也聽出李挽朝的陰陽之意,看着手上的紅香囊,隻覺礙眼,他不屑地對李挽朝道:“科舉場上禁止香囊這類東西入内,大姐姐這也不知道嗎?也太不上心了些。再說了,這顔色忒俗氣,這年頭誰要往腰上挂紅香囊,土不土。”

這樣說着,他的視線落到了溫沉的腰間,那個紅香囊格外突兀。

他大笑了兩聲,“呦呵,還真有人會帶,原是這破落戶啊,也是,你這輩子也沒見過什麼好東西,這樣的土東西就襯你。”

李弘遠被老夫人和陳氏慣壞,仗着他爹不在,說話也愈發放肆。

陳氏象征性地呵斥他一句,“遠哥兒!好歹是你姐夫,嘴巴放幹淨些。”

“姐夫?我可沒這樣的姐夫。”李弘遠這樣說着之時,竟還起身想要去奪溫沉腰間的香囊,他不懷好意道:“姐姐肯定給他用得料子好一些,做工也更秀氣,叫我瞧瞧姐姐是不是厚此薄彼了。”

當衆搶人腰間的東西,是一件極其失禮的事情。

李挽朝還來不及制止,就眼睜睜看着李弘遠的手快伸到了溫沉腰間。

就在要碰上之時,那隻無禮的手被扼住了。

是溫沉。

他鉗住了李弘遠的手腕。

李弘遠隻有十五的年歲,雖個子遠不如溫沉,但他體型壯碩,也正是血氣方剛之時,隻是不管他怎麼使力,竟都掙不脫溫沉那鉗住他的手。

李弘遠怎甘心被溫沉這樣鉗制,他擡眼瞪他,卻撞入了溫沉那雙古井無波的眸。

他方才那般侮辱他,溫沉卻什麼情緒也沒有。

李弘遠又低頭看向那隻握住他的手,勁瘦的手背卻青筋明顯,彰顯着力量。

李弘遠掙不開溫沉,恨得牙癢癢,卻隻得換副嘴臉,笑嘻嘻道:“姐夫,同你開個玩笑罷了,何必如此呢。”

老夫人看到自己的乖孫落了下風,厲聲呵斥溫沉,“你放肆!”

溫沉被老夫人吼了一聲,心中冷笑,不過也确實松開了手,可就在這時,李弘遠抓着這個空當又伸過手去搶奪香囊。

溫沉早知他還要再出手,這回他沒再伸手阻攔李弘遠了,而是忽地起身,猛地拉了李弘遠的手臂一把,兩人之間瞬時換了個身位。

溫沉動作太快,在場的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他這突然發難,李弘遠再有反應之時,溫沉的小臂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上,直接扼住了他呼吸的喉管,一瞬之間,他憋得面色漲紅,成了豬肝色。

直至要喘不上氣窒息之時,溫沉才終于不緊不慢松開了手。

隻見他居高臨下地睨着李弘遠,凜聲道:“弟弟啊,講點禮貌吧,把手伸到姐夫的腰上,誰教你的啊?”

像李弘遠這樣直白又愚蠢的冒犯方式,溫沉還是頭一回見。

在京城中,且不論規矩森嚴的皇族,就是些富室豪家也不會放任族中子弟做出這樣無理到近乎失智的事情。

這李家好歹也是四品官,在恩文府這個地方已經是頂頭的官了,可宗族子弟卻如此不目。

自從上一回李挽朝在李觀面前哭求過一回之後,就有新的衣料送到了歸甯院,人靠衣裝馬靠鞍,溫沉隻是稍微穿得好上了那麼一些,就已經不是旁人能比及的。

一身煙藍錦袍,胸前衣襟處還繡着騰雲祥紋,為單調的衣服添了幾分矜貴之氣,溫沉尚未到弱冠之年,是以頭發也束做馬尾垂在腦後,因着天漸漸暖了下來,雪也停了,堂屋的門留了一道大縫透氣,恰此時,有風從縫中鑽入,吹得他衣角獵獵,身後墨發随之飛揚。

這人不該在塵世間,倒像是哪家的天人下凡來曆劫似的。

最令人吃驚的是,溫沉的眼神,似透露着一股濃厚的殺意。

這是一個書生能透露出的神色嗎。

衆人皆被溫沉這動作吓到,就連李挽朝也沒見過溫沉這幅樣子。

淩冽,又危險。

周遭竟就這樣陷入了一片長久的死寂。

李挽朝看着溫沉這樣,難免也有些發怵,可與此同時,心下又暗道完了。

這遭,陳氏和老夫人定要發難。

就算李弘遠做的事情不大合乎禮數,可是溫沉這樣,可不得把老婦人她們都心疼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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