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初戀。”
研磨的聲音淡淡的,可黑尾依舊品出了另一種味道。
他重新坐下,擡手在鼻翼出扇了扇,笑着一字一句的說:“唔,好像聞到了酸酸的味道。要開窗嗎?”
毫無疑問,又收獲了一個白眼。
“今天不早了,直接住下來?“
“嗯嗯。”
上了一天班還特地跑過來吃瓜,他真的累了。
站起來回房間收拾東西。
走了幾步又回頭。
黑尾神色慵懶的調侃,“當初我們第一次和烏野打訓練賽臨走前去了趟蛋糕店的那次 ,你就喜歡春日了,對吧?”
不需要研磨回答,黑尾看向天花闆,自問自答,“明明最後一關的boss我已經看過你打通關了。”
“你啊…我是會站在春日那邊的哦。”
研磨眼眸裡滿是認真,“盡管如此。”
2018年。
客廳的暖桌下,春日和研磨趴在裡面,隻有腦袋彈出來盯着屏幕。
“我昨天已經看過現場了”
春日氣呼呼的。
研磨好壞,非要拉着她再看一遍。
明明今天是想睡懶覺的。
“我的錯,我想和你一起看。”研磨歪了歪腦袋靠在春日的肩上,任她怎麼調皮的抖動都穩穩的搭着,“過一段時間,排球部的大家要來。”
“那我到時候先回公寓?”
這話說的讓研磨有了小脾氣。
他側過腦袋湊到春日的脖頸,咬一口。
力度不大。
剛好有點疼痛。
“你不可以這麼說話。”
“為什麼?”
春日用胳膊撐着腦袋,明明知道原因還是故意問。
研磨的眼睛很漂亮。
他不愛說話,眼睛又很“多語”。
看一眼,就知道他現在委屈極了。
“我的妻子為什麼要回避?妻子怎麼可以回避?”
春日調戲不成反被調戲,臉泛紅暈。
“你,你亂說什麼?”
“我們畢業就會結婚。”
“這算什麼?求婚嗎?”
春日撅嘴,她不滿意!
很不滿意!
“是預告。”
像個流氓。
春日身體的顫抖連帶着心都在顫動,她的脖頸被獵人又舔又咬,時而輕柔,時而疼痛。
屏幕裡傳來扣球得分的歡呼聲。
“走神?”
耳垂…被咬了。
春日不敢再想别的,這種感覺好奇怪。
酥酥麻麻的,大腦已經罷工。
她死死咬住嘴巴,埋在抱枕上,不肯洩露絲毫感受。
腰側一下一下被揉捏。
“别弄了。”
春日有些承受不住,為什麼感覺這麼靈敏?
“我們會結婚的,對嗎?”
研磨的唇瓣貼在春日耳朵上厮磨。
“…嗯。”
“誰和誰?”
“唔!”
腰被重重掐了一下,春日悶哼。
“誰和誰?乖乖。”
“研磨和…和我。”
“不對。”
溫熱的手指尖仍然有些冰涼。
一點一點的移動。
“孤爪研磨和春日幸——”春日把臉埋在手心,輕喘一聲,“會結婚。”
研磨停止動作,翻身趴在春日背上,從後抱住她,“會不舒服嗎?”
“閉嘴。”
春日臉更紅了。
誰要回答這種問題。
可惡可惡!
研磨可惡!
研磨摟住春日的腰,重新将臉埋在春日的脖頸,使勁蹭了蹭,像隻撒嬌的小貓。
“乖乖。”
“嗯。”
“要是你在東京讀書就好了。”
“怎麼說?”
“如果你在東京,我要怎麼做你才會喜歡我?”
春日不知道研磨問這個幹嘛,但是不好好回答會被他找借口欺負的。
于是她認真的思考。
頸側研磨的吻一下又一下,輕柔的像是天上的雲朵。
良久。
“主動找我說話。”
“笑的很可愛。”
“會撒嬌。”
“給我做好吃的。”
“給我帶草莓蛋糕。”
冬天門外有寒風呼呼的吹動的聲音。
房間内除了比賽的聲音,隻有兩人輕聲的交談聲。
“如果我對你有感覺,這麼做我就會喜歡你。”
如果他們遇到的再早一點,就一個月。
如果離的再近一點,或許很多事情都會改變。
“乖乖,要是你在東京就好了。我們從青梅竹馬開始,大學畢業後就結婚,帶着愛意死亡。”
春日動了動腦袋,主動蹭着研磨。
“可是東京我誰也不認識,也可能我不是這個我了。”
“什麼樣的你都是你。”
“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