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了解排球,春日路上遇到他們也隻是覺得對方是正當青春的少年。
吱哇亂叫着跑步的樣子不過是校園中一道趣味風景。
最多看一眼笑笑就過去了。
現在春日覺得大家簡直帥到爆炸。
難道是認真做事的人很帥?
不不不。
可能飯還是别人碗裡的香吧。
“走開!”
一聲破音的低喊驚恐聲。
作為有天性的人類,春日下意識定位。
好幾個穿着黃綠色...額,像香蕉一樣隊服的男生。
其中,一個卷發的高大男生縮着身體躲在一邊。
“快把它弄走!!”
他急切的向同伴求助。
周圍幾個男生倒是很上道,可是怎麼驅趕小飛蟲都一直原地飛舞。
太靈活了。
春日不想多管閑事,擡腿就要走人。
無情的瞥一眼就要離開。
“...救命。”
啧。
新世紀好青年就是我!
果斷轉身回來。
把手機收好。
定睛一瞧,精準的一巴掌拍死了小飛雄...啊,不,小飛蟲。
卷發男生一臉驚恐,仿佛春日是小飛蟲的化身。
春日輕哼一聲,不識好人心。
拿出紙巾包住蟲子屍體,找出酒精噴霧使勁噴,然後再包一層紙。
緊接着對準手,不停的按着酒精噴霧,直到手濕漉漉的。
做完這些還沒有結束,用酒精濕巾仔細擦拭是最後一道工程。
“那個,謝謝你。”
一個豆豆眉、棕色頭發的男生和煦的過來道謝。
春日還記得他看到蟲子死後明顯松了一口氣的神情。
“沒關系。”
一系列的消毒工作做完,春日注意到那邊那個重新站起來的卷發大高個抖着手不停的抽濕巾擦手。
一張又一張。
下一張——
空了。
眉眼被黑色的發絲遮擋,也能看出他陰郁的樣子。
察覺到春日的視線,豆豆眉男生連忙解釋,“小臣...佐久早他不喜歡蟲子,很愛幹淨。”
“嗯。”春日點點頭,反應很冷淡,“那麼我先走了。”
順手的事情不需要刻意結緣。
豆豆眉男生明顯遲疑一下,還是選擇笑着點頭再次道謝,“謝謝。”
剛走沒幾步——
“那個...”
春日聽到聲音了,也覺得應該是在叫自己。
但是不想多花時間。
一股向後的拉扯力道。
衣擺被揪住了,下一秒又被松開。
春日回頭,視線往上,歪歪頭表示疑惑。
“濕巾...酒精濕巾能給我幾張嗎?我出錢買。”
春日挑眉,看了眼他身後震驚但是察覺到視線後作鴕鳥狀躲起來的隊友,幹脆拿出一整包沒拆封過的遞過去。
“...謝謝,多少錢?”
“送你了。”
春日這次終于順利的離開。
即使身後傳來低低的再次道謝的聲音。
“...謝謝。”
出了場館,沒一會兒就到約定的地方。
“天滿哥!”
春日小跑過去。
烏野打敗白鳥澤進軍全國的時候,春日就給宇内天滿發了邀請。
當時宇内天滿還說如果春高在東京的話就會過來觀戰。
這不是剛好嘛。
排出時間的宇内天滿和春日約好看下午的比賽,如果烏野晉級的話。
“今天怎麼樣?”
“非常精彩。天滿哥你沒看真的可惜了。”
“哈哈哈。能晉級真好啊。下午也有機會嘛。”宇内天滿有些懷念從前,“當初和貓貓們也經常打比賽來着。”
吃完午飯,又要趕到體育館。
快到大門口,宇内天滿突然說要去打個招呼。
說罷,跑上前。
“真的是月島前輩啊?!好久不見了!”
天滿哥的月島前輩?
搜索着腦中的記憶。
話說,當時确實有個叫月島月光的學長。
...等等。
月島?
此月島和彼月島...或許?難道?有沒有可能?
“我弟弟也是烏野的哦!”
前面炫耀的聲音很清晰。
原,原來如此。
春日心涼了,想起月島月光曾經描述自己弟弟的形容詞,不知道說什麼好。
“春日!快過來!”
宇内天滿招手喊着。
旁邊的月島月光順着動作看過來。
“不會吧?是我們小教練嘛?!”
之前跟着町内會的人看比賽的時候沒見過啊。
“月島學長。”
春日跑過去。
“真的是小教練欸!!唔...确實這個年紀也該上烏野了。”月島月光熱情的說,“你見過我家弟弟嗎?你小時候我經常跟你講的呀。”
春日深吸一口氣,她記得那個描述。
就是太有差異了,才會這麼不可置信。
“月島學...不,月光學長,你弟弟該不會是——”
月島月光開朗的接話,“是小螢啊。你小時候吵着要跟他玩呢。”
嗯嗯。
有必須遮掩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