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島和好歹混進去了的日向白天需要在學校上學,放學後才能去白鳥澤參加合宿訓練。
“簡直就是亂來。”
月島趴在欄杆上抱怨。
怎麼會有人甘願當球童都要去訓練的?
“畢竟是運動少年嘛。”
“笨蛋!那個笨蛋!”
“你罵人的話真貧瘠,是不是從來不打低端局啊?”
說完,春日低聲笑了起來。
月島白了這個看笑話的人一眼,撇嘴,“我也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想溜進去!而且還成功了!”
“這不是多虧我們信勝同學嘛。之前期末找年級主任求情的主意也是我們信勝同學靈光一閃想出來的呀。”
“哈?!”
春日感受到月島俯下身試圖給她造成身高上的壓迫後,立馬笑着倒退。
在一段距離後才調皮的揮揮手,說:“信勝同學!不要忘了之後參加社團活動呀!”
月島單手叉腰站在原地,氣笑了。
過了一會兒,搖搖頭,無奈的撫住額頭。
一個兩個的,真是。
學校放假後,春日得知日向不能住在白鳥澤。
“未免太累了。”
“能留下來已經很好了。”日向笑的很開朗,一如小太陽的模樣,“我最近可是很有收獲哦。”
“怎麼說?”
“以前總是盯着球看,跟着球走,憑借本能接球。教練說不能小看撿球這件事,我突然意識到其實球場上充斥着各種信息。可以從扣球的姿勢、眼神和每個人的位置進行球路的判斷。”
春日摸着下巴,不斷點頭表示理解。
“我大概能體會。剛開始玩遊戲的時候,英雄和技能都不知道,隻會沖進人群裡送人頭。後來熟悉一些了開始單線操作。基本上隻管自己。”
“不斷地勝利,連續的升級。”
“但是後面總是被單殺,我就開始反思,然後發現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存在意義。盡管很困難,努力的學着看小地圖,分析敵我雙方和位置和技能情況,算時間,最後經常赢了。”
日向聽着,若有所思。
“和打排球很像欸。”
“大概所有的事情都是這樣。由簡入繁,再由繁入簡。”
夜晚的風呼呼的吹着。
春日把窗戶關上,拿着電話,靠在牆壁上問:“不能住那裡的話,你要先回烏野再騎車回家,對吧?”
“是。”
“回烏野的時候順便來店裡吧。我要給未來的職業選手投資兩個三明治。”
“春日!!”在家裡雙手緊握手機的日向眼睛變成了蛋花眼,感激的大喊,“我好感動!!”
合宿的時間是5号到9号。
日向晚上出白鳥澤校門時給春日發消息。
春日就開始熱一熱三明治,再準備一小壺熱茶。
研磨也發了消息過來。
——要吐了。訓練好累。
他要被隊裡那個經常揮空的大高個折磨死了。
明明原始數據那麼好。
腦子是個好東西诶。
朋友們都在不同的角落各自努力。
看店的時候,春日總會有些焦慮。
自己是不是在浪費時間呢?
以前覺得安心的蛋糕店,此時覺得雙腳被它禁锢,靈魂在撞擊屋檐。
10号的時候,周一。
冬天也沒辦法偷懶。
甚至要起的更早準備商品。
春日時常覺得自己要猝死。
某天晚上。
“好久沒看到你男朋友來接你了。”
烏養系心拎着袋子,放到收銀台上。
裡面是烤的流糖的地瓜。
“我們已經分手了。”
“哈?”
是高興呢?
還是憤怒呢?
烏養系心不知道。
“他提的嗎?”
“我提的,我們是和平分手。”
“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幾個月前你說青春啊那天。”
啧。
烏養系心煩躁的搓了搓手指。
手裡沒東西。
“分了也好。那家夥一看就不靠譜。不适合結婚。”
“我才高中。”
“你以為我不了解你?”烏養系心哼了一聲,自問自答道,“以前不是總說要以結婚為目的談戀愛嘛。”
他看着春日長大,别看春日一副溫溫柔柔的樣子,實際上是一個很倔的人。
“即使是及川徹?”
“即使是及川徹。”
春日笑着,垂眸。
店裡少了頻繁過來的一道身影,又新增了一道。
“下午好!”
天童展開雙臂,像是快樂的自由小鳥跳進店裡。
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
白鳥澤輸給烏野後,蛋糕店就解鎖了天童。
幾乎每周都要來個兩次。
兩人一聊就是一下午,非常合拍。
在天童覺問到怎麼不去約會時,春日坦言已經分手了。
“所以學園祭的時候你才不讓我說?”
“我不知道,大概吧。”
天童想也沒想的鼓掌慶祝,害的春日眼淚都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