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和及川徹要去三年一組舉辦的鬼屋。
剛剛吃冰淇淩的時候旁邊的人有在讨論,說是從鬼屋出來的人都哭了。
要求隻能兩人一組進去。
“星星怕嗎?”
“...不怕。”
及川徹在春日耳邊輕笑一聲,濕熱的呼吸灑在皮膚上讓春日覺得有些癢,“好吧,可是我好怕呀。一定要保護好我哦。”
從門口走小通道進去,掀開白色的簾子,入眼就是一個綁着繃帶全身染血的人在巡邏。
他瞬間發現春日和及川徹,朝着兩人走進。
天花闆上有孩童般幼稚的笑聲響起。
青綠色燈光下這一幕尤為詭異。
及川徹屏住呼吸,右手挽住春日的胳膊,左手緊緊抓着她,強裝淡定的走過去。
那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到已經腳尖相觸。
兩人被迫停下,心髒都提起來等待着。
好在繃帶人下一秒退開了。
沿着擺好的曲折的路繼續前進,一個穿着白衣的女鬼突然快速沖了過來,臉上的鮮紅慢慢流下,像血液。
被擦肩而過的及川徹下意識因受驚趴在春日身上。
站在角落裡一直盯着兩人的眼鏡男,汪汪叫的柴犬,一波接着一波。
整個鬼屋除了npc就隻有春日和及川徹。
體驗感拉滿。
右臂碰到了涼涼的東西。
是及川的手嗎?
春日想。
在這個想法理所當然的冒出來時,春日頓時僵住了。
及川在我左邊呀。
心髒一瞬間停止跳動,春日腦袋一頓一頓的轉向右邊,仿佛能聽到骨頭的咔嚓咔嚓聲。
“啊啊啊啊!”
及川徹也發現了。
他狂喊着,把春日拉到自己懷裡往前跑。
春日回頭看,是一具活動骨架,藏在黑色的幕布中。
吊死鬼。
轉動的風扇。
無頭鬼。
三年一組的同學真的很盡心盡力。
有限的教室裡最大化利用空間。
最後擋在前面的是一扇門,應該是教室的後門。
上面貼了一面全身鏡,旁邊有個鈴铛,牆上标明“請拉下鈴铛”。
“要拉嗎?”
“不要不要。這肯定是陷阱。”
及川徹縮着腦袋拒絕了。
可是不拉鈴铛要怎麼出去呢?
環視周圍,沒有别的通道了。
剛剛試圖按住把手開門也沒能成功。
春日拍拍及川徹的手,然後小心的晃動鈴铛,清脆的叮鈴鈴聲在靜谧的空間内格外響亮。
鏡子緩緩出現血紅的字。
“你能遇見和你牽着手的這個人”
“這概率近乎奇迹”
“希望你們重新回到光明的世界後”
“也不要放開彼此的手”
咔嚓一聲。
門好像能打開了。
沒人動。
空氣都變得沉默。
春日側過頭,攥着自己的手體溫已經回升,熱的在冒汗。
她觀察到及川徹的表情很複雜,似是猶豫,似是愧疚,還有不安。
“怎麼了?”
“啊?”及川徹回神,下意識搖搖腦袋,然後扯出一抹笑容,說:“沒事呀。”
“那我們走吧。”
門口還有人兩兩排隊,期待興奮,又緊張不安。
在密閉的空間裡悶了好一會兒,春日牽着及川徹到天台。
這裡沒人。
天空晴朗,微風拂過。
春日張開雙臂,盡情的感受新鮮的空氣。
餘光看到及川徹還是一副呆愣愣地樣子,春日靠在牆壁上,“你怎麼了?”
“啊?沒事呀。”
還是那句話。
但是明顯雙眼無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春日安靜的等着。
直到不耐煩。
“你怎麼了?”
“...星星。”
不喜歡這樣欲言又止。
春日往前走兩步,摸了摸及川徹的腦袋。
毛茸茸的。
及川徹下意識順着動作輕蹭。
眼睛盯着撫摸安慰自己的春日,從迷茫慢慢變的專注。
“不高興?因為那幾句話。為什麼?”
回應春日的是驟然又猛烈的親吻。
冷白桃的香氣将春日圍繞,簡直要溺斃在這樣濃烈的味道中。
春日卻有些歡喜。
控制不住的欲望和親吻往往透露的是喜歡。
這種被需要被看到的感覺讓春日已經陷入到快感中無法思考。
回摟住及川徹纖細而充滿力量的勁腰,春日回應着。
水聲不停。
舌尖已經麻木。
兩人在寬廣的湛藍天空下釋放和感受。
路過的風,飄過的落葉,都在見證。
不知道親了多久。
終于松開彼此。
及川徹喘息着,一聲比一聲急促,目光卻一直放在春日臉上來回掃視。
他在思索,而這種思索很快被欲望打斷。
不受控的繼續溫柔觸貼和厮磨。
說好很快回來。
等岩泉一終于和春日他們彙合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後的事情了。
岩泉一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