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很藍,風也溫柔。
今天難得天氣涼爽。
春日穿着藍色碎花長裙,戴着淺黃色的帽子,背包漫步在東京的街頭。
手裡拿着相機,時刻為值得紀念的風景做準備。
逛了幾家小店,那裡有很多連載漫畫。
剛出一門,又進一店。
店裡好幾個樓層,上上下下逛完花了不少時間。
春日想買兩本偵探小說,英文。以前為了原滋原味的看這些書,硬生生的啃下了很多英文原著。
現在強的可怕。
走到四樓的時候,可以看見兩個三個的男生女生結伴挑練習冊。
“真的很難考啊。”
“我做練習都要做吐了。”
“畢竟是東大嘛。”
春日聽到他們這麼交談,等人走後,好奇的站在他們之前的位置。
東大文學部的往年真題。
拿起來翻開瞧瞧,感覺自己有點思路。
嘗試着在腦中做題,對了下答案發現大差不差。
“不愧是我。”
春日翹起唇角,暗暗自得。
東大欸,是很難考的學校。
如果學校裡有誰考上了東大,絕對是敲鑼打鼓稱贊的程度。
不知名的感覺在心裡蔓延,春日看了眼那幾個學生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周圍。
手速很快的把一本真題放到準備要買的偵探小說下面。
強裝鎮定的離開,走出好一段距離後才緩緩松一口氣。
出了店,拎着沉重的袋子,春日感覺不大美妙。
拜托,誰家女生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門要一臉狼狽的走在街上。
前兩天搞怪蛋糕日的活動也錯過了,比起那個,春日更想和宇内天滿一起打球。
今天也可以去看看。
左拐。
直走。
再左拐——
“啊。”
春日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趴在地上,小腿處火辣辣的,冷汗直流。
“赤!赤!赤葦!”
“冷靜!木兔前輩。”
比起旁邊捂着臉作驚恐狀的木兔,赤葦沉着的快步上前。
“你還好嗎?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們現在去醫院可以嗎?”
剛剛講到一個很有趣的話題,木兔一下子就激動起來。巷子裡沒人,就大膽的往前沖,結果撞上了拐角走過來的春日。
不誇張的講,春日覺得自己被撞飛了,和之前完全不是一個方向。
借着赤葦的力量,春日手撐在地上艱難坐起來。
木兔和赤葦很明顯的看到女生小腿處擦破了很大一塊,有鮮紅的血絲流到地闆上。
膝蓋處也是驚人的青紫。
發膠男!
還染發!
不良嗎?
要是放平常,春日高低都得罵兩句,但是現在身體軟綿綿的完全沒精神。
長那麼高?!
吃的什麼啊!!
更可氣的是他是個豆豆眼!
無辜的樣子讓春日覺得是自己在碰瓷。
“你還好嗎?我們現在帶你去醫院處理一下可以嗎?”
春日這才收回目光放到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生身上。
“我叫赤葦京治。”
“有清水嗎?”
赤葦搖頭。
“幫我去藥店買兩瓶清水,一瓶碘伏,一卷繃帶可以嗎?”
赤葦立馬飛奔去附近的藥店。
“你,你好。”木兔走過來,人雖然又高又壯,聲音卻軟軟糯糯的,感覺委屈的很,“你還好嗎?”
“嗯。”
春日低頭應了聲。
她隻想處理下傷口立馬回宮城。
水逆!肯定水逆!
本來暑假最後一天想好好逛一逛然後再回去,沒想到...
木兔歪了歪腦袋思考,脫下外套鋪在地上。
輕柔的抱起春日,讓她坐在上面。
“喂!”
春日驚呼。
“會把你衣服弄髒的。”
“沒事的。你更重要。”
赤葦還沒回來,木兔拿紙巾把地上的血迹擦幹淨。
簡單收拾一下,說:“對不起,讓你受傷了。”
少年單膝跪地的蹲着,目光認真滿含歉意。
春日沒辦法應對這樣的人,這樣認真和直率的人。
“沒事。隻是擦傷,看着恐怖。”
随即春日又問,“你是學生嗎?打籃球的?我感覺自己撞到牆上被撞飛了。”
“打排球的。”
木兔嘿嘿笑着。
春日沉默。
這個人帶來的感覺,好熟悉。
“怪不得,我也有朋友是打排球的。”
不過他們沒那麼壯。
赤葦回來了。
春日接過東西,用清水清洗後碘伏塗抹。
“疼嗎?”
木兔在旁邊呲牙咧嘴,好像是自己受傷了一樣疼。
“還好。”
其實是疼的,但是春日不喜歡在别人面前說,感覺說了就好像輸了。
上完藥,試着站起身,旁邊很貼心的伸來一隻手。
“謝謝。”
春日搭在手腕上站起來。
扭扭腳踝,腳踝安全。
試着走兩步,膝蓋有點鈍,像是生鏽了的機器。
“我沒問題了。”
“不用去醫院嗎?我們再去看看吧,就在附近。”
赤葦很擔心。
“不用。隻是擦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