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3号,周一,高中杯宮城縣預選賽最後一天。
烏野止步第三輪,輸給青葉城西。
今天是青城vs白鳥澤。
春日小的時候跟着烏野高中排球部的一個大哥哥系統的學了三年排球,他是唯一一個肯耐心教授的。當時常常去看烏野的比賽,那是成績最好的幾年。
飛躍的姿态至今記憶猶新。
那位大哥哥畢業後,烏野排球部逐漸沒落,春日也沒再多關注過。
烏野vs青城時,實在是不敢去看。
哪邊都不好加油。
日向從ih開始前就一直邀請春日去看比賽,每次被拒絕又是一副幽怨的樣子。
之前及川徹也抱怨過為什麼春日沒來看過他打球,春日也總是打哈哈的敷衍過去。
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突發奇想,想去看比賽。幹脆直接的給老師發消息,以身體不舒服為由請假。
比賽在仙台市體育館進行。
春日戴上白色的棒球帽,穿了一身綠色長裙。到體育館的時候比賽已經開始了,找個了靠後的周圍人少的位置坐着。
“他還真受歡迎啊。”
春日低聲嘟囔。
青城的加油團都在高呼“及川學長加油”這種話,偶爾也能聽見白鳥澤的女孩子臉頰羞紅的在讨論及川徹。
輕啧一聲,就知道長成那樣招蜂引蝶的臉的家夥很受歡迎。
相較于花蝴蝶一般在場中到處遊蕩的及川徹,白鳥澤那位王牌牛島若利鎮定地不像話。
強大,是第一印象。
隔那麼遠,春日都能感受到可靠和沉穩。如果團隊中有那麼一位人物,不知道有多安心。
他鎮定、平靜,強扣得分像吃飯喝水一樣平常。白鳥澤整支隊伍很明顯以牛島若利為核心,把所有的球都喂給他。他們堅信,球給王牌就能得分!
春日沒看過牛島的比賽,倒是從及川徹那裡聽過不少。每次提起來的時候及川徹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憤憤模樣。
聽說是從初中開始就一直輸給牛島,直到現在。
何其強大的抗壓能力,至今都不肯放棄的及川徹無論做什麼都會成功,春日想。
場中及川徹正和隊友為成功拿下一球擊掌歡呼,跑動的身體像蝴蝶一樣輕盈。
如果說白鳥澤以王牌牛島若利為核心展開,那麼青城就是圍繞二傳及川徹布局。他們是一支完成度很高的隊伍,比起開學前打練習賽時已經很契合了。暫停休息的時候隊員們圍繞成一個圈讨論戰術,兩位教練站在旁邊,隻有少數情況下才出聲。
青城擁有驚人的穩定性和靈活性。
“防禦能力是很強,攻擊也不錯。隻是面對擁有牛島若利這樣超級大炮的存在的白鳥澤,還是攻擊性欠缺了。”
正如春日所想,場上及川徹的強力跳發雖然讓觀衆席一陣驚呼,可是直接發球得分的機會太少了。賽場節奏被白鳥澤牢牢掌控。
白鳥澤的二傳組織進攻,僅僅給了王牌一個高球。
面對三人集中攔網,牛島若利面色不改的直直轟下,球在青城一側砰的落地。
比賽結束,2:0,白鳥澤獲勝。
球隊向觀衆席鞠躬緻謝,春日連忙捂住臉,這種時候還是不要被看到的好。
力量和身高,果然純粹。單憑這個,就将青城一直以來的所有練習、經驗和戰術全部擊潰。
及川徹那樣驕傲的人,不知道要作何反應。
趁着青城還沒離場,春日趕緊悄悄離開。
包裡的傳來震動聲,拿出手機一看。
——你身體好些了嗎?聽小鳥遊老師說你身體不舒服請假了,今天不開店嗎?
是影山飛雄。
春日有點感動,影山竟然在關心自己。
——我翹課去看比賽了。
春日手指飛快地在按鍵上點。什麼比賽無需多言。
——哦?誰赢了?
幾乎消息剛發出去就收到回複。
——2:0,白鳥澤。
“啊。”
邊走邊打字,春日都忘記看路了。拐彎的時候,腦袋撞上了一個堅硬又很有彈性的東西。
不會吧。
這是什麼詭異的觸感?
絕對不可能是牆壁,春日還沒那麼傻。
“抱歉。”
低沉的聲音。
揉着腦袋看,入眼就是紫白色的衣服。
是牛島若利,像一堵牆一樣。
春日下意識後撤一步,光論身形她還是太嬌小了。
“你沒事吧?”
看了看站在牛島身後冷漠的盯着她的白鳥澤隊員,春日搖搖頭。
牛島點頭,繞過春日繼續往前走。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和春日擦肩而過,春日覺得自己就像是無意闖進了野獸聚集地的小動物,不敢動不敢跑,隻好站在原地努力減少存在感。
“蛋糕店的老闆!”
一個紅色頭發的唯一在笑的男生彎下腰湊近,彎了彎眼睛說。
他的語調有些奇怪。
“你好。”
春日看清了衣服上的名字,天童覺。
“你是春日蛋糕店的老闆吧?今天沒有營業嗎?”
天童覺好奇的問,臉上無辜的神情像是一個稚嫩的小孩。
“天童學長?”
白鳥澤的二傳輕聲提醒,三七分的劉海十分特别。
天童回頭看了眼因為他而停下來的白鳥澤衆人,興奮的指着春日說:“之前給你們帶的蛋糕就是她家的哦。很好吃。”
後一句是對春日說的。
“謝謝。”
春日很上道。
“是特地來看我們比賽的嗎?我們的粉絲?”
天童大膽猜想,圓溜溜的眼睛神采肆意,以一種奇怪的轉音問。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