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可在那一瞬間隻看到個白大褂。
“打暈,冒充。”這是她腦袋裡下一秒的想法。并且身體已經做出了行動,沖出去了一半。
以她的身手,足夠在機械人反應過來的前做完這些。
但行至一半,她才發現那就是蘇然。
相逢如此容易,弄得洋可以為自己在做夢。
三年那家夥現在也成年了,氣質容貌都有輕微的變化。洋可隐入黑暗,細細觀察。
手腕的光腦環在輕輕振動,她往裡藏了藏換了個能看到蘇然但不至于被發現的姿勢接通電話。
“洋洋,聽你徒弟說你又出去找你那相好了?”
“你最近很閑?”打過來的是個女孩,按道理對方行程多到爆炸,應該沒時間來和她唠家常的。洋可感覺對方藏着些小心思,直接了當地說。
“好冷漠,洋可,你去打聽打聽誰是這麼對孟可的。”
她左手邊的銀幕剛好變換到孟可打的廣告,精緻的小臉拿着的卻是少兒不宜的成人玩具。
沒眼看。
她無語得想挂電話。
孟可哈哈一笑有點不自在,這邊的熒幕廣告要換同一片地方是一塊換的,看來孟可也看到了自己那照片,她說:“沒辦法啊沒辦法啊,那些變态就是想睡我,男的女的都是。我什麼地位和家世,那些人隻能意淫我了。”
“不說那些有的沒的,我最近好像找到你要我找的人了。”對方聲音忽然放低。
啊,三年以孟可的人脈都沒找到,這會一下就讓她們同時找到了?洋可看着蘇然坐上透明電梯向另一棟樓走,一面走還一面對旁邊陪同人員點頭說着什麼。
呲——一副關系很好的樣子。
洋可心裡不爽了下移開視線磨着牙,問孟可:“什麼時候?”
“剛剛。我現在在一個慈善晚宴裡。”孟可看來是推掉不少邀舞的人,電話那邊還有些悶悶的委屈聲,“我聽到有人提到了你那相好的名字。”
洋可還想着蘇然怎麼學會分身同時在兩個地方出現,聽孟可這麼說倒明白了:“嗯,怎麼談到的?”
“栽培。”
“德墨忒爾那邊來了個天才,農作物單人産量比其他人的總和還多。像是什麼女神親臨。給那些高層帶來不少震撼。”
蘇然……蘇然……蘇然竟然這麼厲害嗎?洋可跟在蘇然身後不遠不近的位置,看着那同行的人和蘇然告别,然後在蘇然轉身關門的時候閃現到對方身後一推。
她還從來沒被這樣對待過,蘇然下意識以為是哪個圖謀不軌的人,想大聲尖叫把洋可留的機械人喚醒。但下一秒嘴就被捂上了。
誰,會是誰?
她全身發抖被對方按在關上的門闆上。
洋可蔚藍的眼珠子細細看着懷裡發抖的姑娘,脖頸還是那樣細白,沒有什麼該死的人留下痕迹。她俯身輕嗅:“換發色了?”
之前這家夥可不是一頭橙黃色的毛,耳朵也沒打什麼耳釘。
熟悉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誰的,蘇然心髒平複了些但下一秒火氣就上來了,她掙紮着想面對洋可,而不是這樣像犯人一樣被壓着。
這一動,洋可看到了對方指頭上的戒指。
!
“你還和誰結婚了?”洋可語氣一下變得沉重和不可置信,“你知道你有狗了嗎?誰?誰誘惑你,誰這麼想死?!”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是不是被逼迫的?離婚,現在就離!”
在氣頭上,洋可憤怒地把蘇然翻過來面對她,動作有些大,看來是弄疼了。她氣憤地說完,看蘇然臉色白了下又摟松了些,“然然,我們才約會不久。”
這語氣可憐巴巴,蘇然反而愣了。她反應過來對方是誤會了,趕緊把戒指摘下給洋可看:“沒有,我沒結婚。戒指就是個擺設。”
她看清這戒指布局,裡面還有刻字,yk,不就是她名字的縮寫?
“……”
“幹嘛,不樂意啊?”蘇然把戒指一分,竟然還是能拼起來的兩個。她自作主張地拉過洋可按着她肩膀的手——輕輕給對方帶上。
哈,三年後直接……這這算什麼?戒指都套手上了,求婚?這進展也太快了吧?
洋可覺得這種事要再相處一會才能提,她潛意識裡自己才和蘇然約會。
上一次見面是約會下一秒就是求婚……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的,再怎麼說,也應該是她先提。
但占有欲得到了極大滿足,她反應過來時已經按着蘇然親的不可開交。
“為什麼換發色?怎麼還打耳釘了?痛不痛?”
這家夥根本就沒想她回答,蘇然被親得腿軟往下滑,頭微微偏向一邊想呼吸下空氣又被對方挑起加深——“唔……嗯!”她要暈了要暈了!給點空氣好嗎?
手往洋可懷裡打,因為她手都被抓在對方懷裡。空氣稀薄以至于腦袋都要冒煙了。
“好紅啊。”
她才體會到對方性格裡的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