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恕之也知道池雨開了自己的事務所,下了課臨時買了禮物和陸殇一起,載着時遠音一同去祝賀。
時霄聞訂的餐廳岑嶼知道,火了半年了,一到周末就要排隊,早上十一點拿的号,運氣好點下午三點就能吃上了。
餐廳安排的是唯一一間包間,裡面還特意布置過,氣球與玫瑰十分浪漫,說詞準備好當場就能求婚。
這不是時霄聞的本意,時遠音安排的,時遠音也不知道是這個效果,以為是餐廳服務好,實則因為訂包間的是入駐商場的老闆,餐廳獻殷情,免費贈送的。
岑嶼覺得時總這個人暧昧得有點高調了。
時霄聞在公司半天抽不開身,時遠音作主說不等他哥了,他們先吃,大家也都餓了,池雨帶頭也沒再講客氣。
這還是許恕之那次婚宴之後第一次見池雨,看他手上也戴着戒指,問他最近過得怎麼樣。
他說挺好的,就是最近的案子挺棘手,恐怕是要和教育集團打官司,準備工作相當繁瑣。
時霄聞進門就看到池雨和許恕之聊得很火熱,心理莫名吃醋,走到岑嶼身邊讓他換個位置坐。
時遠音趕緊拍拍自己身邊的空座位招呼岑嶼:“剛才就讓你坐我旁邊吧,現在趕緊讓一讓,我哥有話和池律師說。”
池雨正在和許恕之聊中小學老師工作壓力的事,沒分心和在他身邊坐下來的時霄聞打招呼。
兩個人雖然因為過去發生的事有過隔膜,但聊起工作相關的内容,一個研究哲學一個專注人權根本不缺話題。
餐廳都要關門了兩個人還覺得意猶未盡,許恕之還約他明天下午喝咖啡,他也一口答應。
許恕之和他聊天就是想找一個情緒出口,他和陸殇在一起實在沒有話聊。
陸殇年紀小他太多,家裡又很寵溺,他自己也對人文這方面沒什麼興趣,隻喜歡吃喝玩樂一類。
許恕之很難和他深入的聊什麼。
時遠音雖然對各類事件理解很深,也願意拓展鑽研,但和許恕之也有一輪的代溝,聊起來也不盡興。
見了池雨投緣不說,還無需顧忌,又有少年時代的友誼加持,自然感覺是不一樣的。
時霄聞這邊就完全不是那回事。
他本來也不小氣,坐在池雨旁邊也知道兩個人确實聊的是案子相關的事。
可他看池雨一晚上和許恕之都有說有笑他坐在池雨旁邊好像是個無關緊要的外人。
而且結婚這麼久他再一次意識到池雨并不是天生内向沉默,隻是不愛和自己聊天。
心理難免會有想法。
他開車回去都沒怎麼說話,池雨也沒覺得他有什麼異樣。
他平時也是沉默寡言,就是今天煙抽的多,一支接一支。
池雨以為是他公司遇到什麼困難了,關心的問了一句。
他說沒困難,兩個人就又沒什麼話聊了。
回到家,時霄聞說借他這邊浴室洗個澡,他自己那邊沒辦法泡澡。
池雨和許恕之聊了一晚上,嘴都累了,心情還是很愉快,和時霄聞開玩笑:“你說借,想怎麼還吧。”
氣氛一松弛,時霄聞也覺得自己計較池雨和許恕之聊得火熱有些小肚雞腸了。
用手拍了拍池雨的腰:“你想我怎麼還?”
池雨把時霄聞的手一推:“那我得好好想想,時總有求于我機會難得啊。”
時霄聞順勢把池雨的手一握:“明天和我出去玩吧。”
池雨有點為難的說:“約了許恕之喝咖啡。”
時霄聞朝池雨邁了一步,頭一低,不講理的說:“先和我玩,咱們結婚了呢。”
池雨實在忍不住笑他:“争強好勝。”
世上沒有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起碼池雨不是。
今天本來就放松,兩個人又都洗得又香又滑,時霄聞從背後把他那麼一抱,池雨四肢百骸都開始不安份起來。
時霄聞也做了準備,從公司出來就買了油和套。
進來洗澡就已經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裡,他想今天晚上應該是能派上用場。
從背後抱着池雨,一邊吮吸他的耳垂,一邊解他的衣扣。
和人緊貼肌膚的撩撥池雨過去也沒體會過,就好像有了支柱有了依靠。
他忽然從時霄聞的雙手掙紮出來,翻了個身,卧室的氛圍燈很暗,時霄聞看到眼前的美人玲珑的雙眼上懵了一層水霧,忍不住去親吻。
池雨抖了一下,一個沒留神,就和時霄聞蹭到了一塊兒。
在這個節點之前,時霄聞一直覺得自己是對這種事很冷感的人。
折騰到兩三點池雨說做不動了,披了件外套去時霄聞那邊卧室的露台吹風。
他煙瘾很小,抽兩口就把煙滅了,回到房間時霄聞已經把一片狼藉的床單換好。
有了肌膚之親,無論之前兩個人關系在哪個層面,這種事一旦發生都會把兩個人拉近。
兩人在鑽進被子,池雨不再覺得别扭,時霄聞抱得也相當主動,睡前還給了池雨一個晚安濕吻。
池雨對接吻的依賴有些病态,親完還要怪時霄聞:“剛才被你弄得太爽了,我怕親着親着又要了。”
時霄聞就又去親他,池雨很快求饒,說他真的累了,一點都動不了。
池雨睡覺很乖,入睡很快而且不怎麼動,在時霄聞懷裡一直保持着用一個姿勢。
時霄聞卻睡不着,回想起剛才池雨和他說的話。
池雨說他上小學的時候有人說他風騷,雖然那個時候不懂是什麼意思,不過知道不是好話,因為那些同學一邊說一邊指着他笑。
後來上中學後流言就更過分了,說他賣身□□,連他什麼時候和什麼人去了哪家酒店都說得有模有樣。
其實根本沒有這麼回事,當時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诽謗。
直到長大了又回憶這件事,才想起來初一剛開學的時候有個高中的學長總來找他。
一會兒要請他吃冰淇淋一會兒又帶他去看搖滾樂,他拒絕了很多次,學長卻竭盡全力,窮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