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岑如真律師的客戶群完全是兩個概念。
他收好這些衣服準備往房間拿,時霄聞讓他就放在這間衣帽間。
他房間的衣帽間明天會讓傭人整理一下,放兩個人在家日常穿的衣服。
“放我們兩個的衣服?”池雨不理解的問他。
“我想了想,我們兩還是得住一起。
總不能一直這麼分開睡,那也太不像話了,我本來也沒想過要形婚。”
時霄聞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要是真有需求,我可以和你試一試。”
池雨本來想說這不是試不試的問題,但看着時霄聞看他的表情特别有誠意,破壞氣氛的話也就咽了下去。
而且時霄聞這樣的臉這樣的身材,就算是沒有感情隻是幫他纾解也絕對不虧。
在灰色産業鍊裡找這樣質量的也得花不少錢呢。
不對,哪怕是花錢都找不到這樣的。
時霄聞可是貨真價實的世家少爺。
不過他醜話也說在前面,他對那方面的要求挺高的。
時霄聞态度還挺虛心,說他一定會好好學習的,不怕池雨貨比三家。
本來話題進展得别别扭扭,時霄聞一開玩笑,池雨也笑了,問他:“真能貨比三家嗎?”
時霄聞表示大度:“我肯定沒意見,回頭你要是被公安大隊掃進去了,我也大大方方托關系拿錢去把你撈出來。”
池雨一聽回過味來,時霄聞這拐着彎的擠兌他呢,再次強調他們律所樓下那家星巴克坐的都是他的追求者。
包括那些坐在外面都排不進店裡的。
真等到兩個人擠在一間房裡,池雨又覺得尴尬,光是誰先洗澡就謙讓了很久。
池雨說他洗澡一般一個小時起底,還是時霄聞去洗吧。
時霄聞說他洗澡時間也很長,商量了一會兒時霄聞說:“我過去洗完再過來吧。”
池雨在浴室裡折騰了很久,頭發吹幹睡衣穿好走出來發現時霄聞還沒過來。
他想了想,怕時霄聞實在是那邊房間幹等,他沒洗完時霄聞不好意思進來,幹脆過去找。
時霄聞洗澡之前接了自己秘書一個電話,聊起來沒完。
池雨找過來了他衣服還穿得整整齊齊的坐在陽台上抽煙。
上次進來時時霄聞整個房間的窗簾都關着,池雨不知道他這邊有個露台。
上面有沙發秋千,外面就是海,簡直是一級觀景台。
不過現在晚上什麼都看不見,就是海風吹到身上涼飕飕還帶着潮熱的氣息。
時霄聞見他穿着單睡衣往沙發上坐,趕緊把煙咬在嘴裡,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池雨身上,順嘴囑咐:“玩一會兒就進屋,外面涼。”
“不冷啊。”
池雨剛洗完澡,身上熱乎乎的,坐在外面吹吹風覺得通透又舒服。
時霄聞坐在他對面的長沙發上,看着他從頭到腳白得像一尊玉石,握着手機的手指關節泛着淡淡的粉色。
電話那邊再說什麼也聽不進去,東拉西扯找了個理由挂了電話,又把池雨從秋千上牽下來,讓他回房間等自己。
池雨躺在床上開了一把遊戲,玩得很敷衍,腦子裡都是剛才時霄聞抽煙的樣子,邪魅又色氣,一幅撩不自知的表情。
時霄聞在衣帽間說的那句試一試池雨冷靜下來想有覺得很不是滋味。
他在感情上是很被動的性格,恨不得别人戳一戳他才會往前走一走,要是有需求了他也希望是時霄聞能主動他負責享受。
不過時霄聞恐怕在這方面冷得會像尊石佛,這樣一想,就算是有欲望也興緻全無了。
到頭來肯定還是和過去一樣,全靠自己一雙勤勞的手。
他的隊友們在遊戲裡熱火朝天的酣戰,他的操作總是滿半拍。
不過岑嶼和時遠音組合了,池雨和他們在一起隻管躺平,胡亂操作也并不影響他這一隊的勝率。
時霄聞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趟回來确實累了,現在站在花灑下隻想往床上躺。
平時他洗澡相當認真,今天卻敷衍潦草,頭發都隻吹了半幹就穿着睡衣往池雨房間走。
池雨已經整個人都縮緊被子裡,隻露着眼睛鼻子在外面,躲在被子裡的手和腳怎麼擺都顯得不知所措。
直到時霄聞掀了被子關了燈睡進來,和他說了句晚安,很安分的自顧自的睡覺,池雨才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想多了。
時霄聞确實就和普通直男一樣,一個大男人躺在他身邊和扔一個枕頭在他身邊完全沒有兩樣。
池雨翻了翻身,覺得很好,睡吧,和平常一樣。
可時霄聞這個人的氣質強大而濃烈。
即便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無端散發的侵略性也讓池雨覺得情難自控。
白天看時霄聞還能被多年受到的文明教養束縛,可夜晚在腦海裡想就隻能由着不堪的原始獸.欲支配。
池雨覺得自己就這麼躺着都渾身冒熱汗,手伸進衣服裡摸一把,連胸口都有汗珠沁出來。
整個人焦躁得心煩意亂。
池雨雖然動作已經很輕了,翻來覆去也很打擾時霄聞。
時霄聞翻了個身,把池雨撈進懷裡,試圖控制他的動作。
池雨本來就已經是在拼勁全力忍耐,時霄聞這一抱,跟點了炮竹引線一樣,整個人應激着炸開,用胳膊肘硬怼了時霄聞胸口中心。
他一道蠻力下去也沒收着勁,時霄聞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一下坐了起來,床頭燈一開,問池雨想要幹什麼。
池雨也是氣不過,自己跟時霄聞好說歹說幾次兩個人雖然都是男人但兩個人不一樣,男男有别,時霄聞跟耳朵漏風一樣,左右時聽不進去。
他負氣的坐起來,被子一掀,朝時霄聞嚷:“你過去,我不和你睡了。”
時霄聞才注意到他眼角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