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看服飾,無法辨認出是哪個門派的弟子。但慕歸寒猜測這些弟子肯定不會是什麼小門小派。
葉清瀾過來時也為避免一下沒必要的麻煩,同樣易容了,并非本貌。鳴弘劍也用靈力覆蓋改變了劍形。
他已經解決了麻煩,收了劍,在替一位傷勢較重的男修療傷。
慕歸寒走過去時,鞋子踩在沙石上簌簌作響,将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了過來,對上葉清瀾的視線,慕歸寒這才彎唇一笑,狀似擔憂說:“師尊可有受傷?”
葉清瀾涼飕飕瞥他:“你若是真擔心為師,便該快點趕過來。”
他說完,手上也調息完畢,收了手站起來,慕歸寒便順勢走到他身邊,繼續裝乖讨巧:“師尊修為高,走得太快,弟子實在跟不上啊。”
葉清瀾:“……”
他目光不冷不熱不喜不怒地瞧着慕歸寒,似乎想說些什麼講這半真半假的客套堵回去,話行至嘴邊,又不知為何沒開口,隻出來一聲歎氣。
慕歸寒見他語塞,有些得意地揚起一抹笑,卻猝不及防被嘣了一腦仁。
他錯愕看過去時,葉清瀾已經收了手,“走吧。”
慕歸寒很是乖巧地轉身跟着他,一副唯命是從的模樣。
可兩人還沒起步,身後那個受傷較重的男修卻開口:“二位公子!還請留步。”
慕歸寒很是不情願地停下,葉清瀾也回頭,等他繼續開口。
那位男修在同門幫助下站起身,一瘸一拐挪到葉清瀾身前行了一禮:“在下乃花溪宮弟子,尚九江。方才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在下見這位仙長修為卓越,劍術不凡,不知二位出自何派?如何稱呼?在下似乎從未聽過修真界還有像公子這般厲害之人。”
葉清瀾道:“免貴姓闌,無門無派,雲遊路過,順手相救罷了。”
慕歸寒:“……”
“闌公子。倒是很少聽聞這種姓氏。”
尚九江低聲琢磨,又看向慕歸寒:“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慕歸寒說:“姓寒。”
尚九江禮貌一下:“修真界内果然卧虎藏龍,此行倒是叫在下收獲良多。”
他說着,微微擡手,身後的弟子便捧着一個盒子遞了過來,尚九江将盒子雙手奉上遞到葉清瀾面前說:“一點謝禮,不成敬意。還望公子能收下。”
葉清瀾和慕歸寒對視一眼,目光落在這看起來就很華麗的盒子上。
慕歸寒神魂實力高,不需打開就能看出裡面裝着一瓶價值不菲的靈藥。
他低聲喚葉清瀾:“師尊?”你怎麼看?
葉清瀾朝他輕輕眨眼,你看着辦。
不需語言,慕歸寒瞬間意會,便不繞彎子,開門見山:“你們還有什麼請求嗎?”
尚九江被戳穿,臉色瞬間局促,有些磕磕絆絆說:“在下其實……确實是還有忙需要二位……”
葉清瀾的耐心并不多,尤其是面對别人吞吞吐吐的時候,他直接問:“花溪宮是得罪了什麼人?為何那些邪修要追殺你們?”
“其實不止邪修……”
開口的是旁邊正在療傷的幾位女弟子:“這一路上,邪修,散修,甚至還有一些僞裝身份的小門派也在一路追殺我們……”
“從花溪宮出發時,原有二十名弟子分批而行,一路上被傷,被殺,被抓,最後能趕路的就隻剩下我們幾個了。”
慕歸寒看着補充說明的另一個弟子奇怪問:“求救煙花呢?為何不尋求門派長老的支援,又或者向本地駐紮門派求助?”
他一問完,就有點後悔了。
看着支支吾吾的幾名弟子,聯想到飛到自己手中那個精密的盒子恍然大悟。
葉清瀾在一邊無奈搖頭,拍了拍慕歸寒的肩,示意他暫時别開口。
慕歸寒了然地後退半步,叫葉清瀾上前來繼續交涉:“幫忙可以。
但需要告訴我們具體什麼,若是不明不白就把我們推到刀山火海,也實屬不合花溪宮禮儀之道。”
見葉清瀾有商量的意思,尚九江飛快點頭:“明白!自然明白!”
他擡了擡手,“這個還望前輩能收下,不然實在過意不去。”
葉清瀾歪頭,餘光瞥向慕歸寒:“……小慕。”
慕歸寒認命替他打下手,将那謝禮收入囊中。